些什么人啊!
为了冤枉苍翟,为了将苍翟治罪,还真是什么都豁得出去!
想到那六皇子,安宁的眸光微敛,眼底隐约有异样的光芒在闪烁着,似乎是在算计着什么,算计着什么呢?呵呵……这就是安宁的心思了。
安宁目光扫了一眼苍焱的手,他手中的碎银还在他的手中安稳的躺着,他怕是想收回去吧,可是,有自己的手在这里阻碍着,苍焱又不敢弄出太大的动静,倒是委屈他了啊!
安宁嘴角一扬,原本轻轻放在苍焱手腕儿上的手,绕过手腕儿往下,伸进他的手中,将那颗碎银用两指夹着,她可不能放任苍焱手中拿着这个暗器,任凭他有暗算苍翟的机会。
感受到那细腻的触感在手心处微微辗转,苍焱身体猛然一怔,竟然有一种错觉,那明明该是男子的手,怎么给他的感觉,却好似女子光滑细腻的玉手,划过他的掌心,那感觉,竟然让他有些……眷恋!让他有那么些微的不舍放开!
但是,仅仅是一瞬,那片刻的触碰便消失,苍焱心中有些怅然若失,等到回过神来,却已经看到那小侍卫嘴角笑得更是开怀,而他的手中,拿着的,不就是自己试图用来作为暗器暗算苍翟的那一块碎银么?
脸色一沉,苍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暗自低咒,竟又被这小侍卫给算计了去!
他堂堂二皇子,自认为从来鲜少有人能够影响到他的心境,而这个小侍卫却……不仅仅让他失神,更在他失神之时,算计了他!
“呵呵,这么一块碎银,倒也可以成为武器,二皇子果然不愧是二皇子!”安宁呵呵的笑道,声音依旧低得只有二人能够听得见,其实,她想说的是:这等阴险,这等表里不一,果然不愧是二皇子啊!
不过,他便是再阴险,她也不会给他算计苍翟的机会。
二皇子苍焱嘴角微微抽搐,看着那颗碎银在他手中,浓墨的眉峰紧紧的拧成一条线,“不过是一块碎银,你若要,本皇子便赏给你了。”
言下之意,那碎银就是碎银,根本不是什么武器。
安宁挑眉,这个时候,都还不承认么?不过,他不承认又何妨?她已经肯定了自己方才的猜测,她想,即便是自己纠缠着苍焱问下去,也休想从二皇子的口中再套出什么,他的身上能够挖掘到的信息,已经差不多了,现在,她已经找准了目标,知道该从什么地方下手了!
安宁好好的将从苍焱手中得到的那一块碎银收好,正此时,大殿的中央传来一声巨响,随即是皇太后惊恐仓惶的叫声,“皇儿……皇儿……”
皇太后终于是忍受不住了,再一次扑了上去,而此时,北燕皇帝已经重重的落地,脸上都挂了彩,嘴角还有鲜血渗出来,那模样,和方才那个高贵的帝王,竟然天差地别。
北燕皇帝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苍翟,嘴角勾起一抹苦笑,他已经用尽全力了,可是,最后竟然还是在苍翟手中落败,他这个皇帝,他这个父亲……
他该是承认自己的失败,还是该高兴自己有一个这么能干的儿子?
心中满是苦涩,苍翟却是赫然上前,在皇太后扑到过来之前,靠近了北燕皇帝,弯着身子,在他的面前严肃的开口,“北燕皇上,承让了,不过……”
苍翟深邃的眸子微转,随即紧握着的拳头一挥,丝毫没有差错的打在了北燕皇帝的脸上,一拳过去,甚至让北燕皇帝脑袋一懵,那一刻,好似世界都是空白的。
“够了!苍翟,已经结束了!”皇太后虽然心中不甘,她没有料到,最后不但没有惩罚到苍翟,甚至还让皇儿赔了上去,堂堂皇帝,那苍翟竟然也不知道手下留情,当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北燕皇帝也怒了,这苍翟……接二连三的挑战他的权威!饶是他有意护着他,此时,心中也有些不是滋味儿。
苍翟却只是淡淡的勾起嘴角,低声在他的耳边开口道,“那一拳,是我提娘亲打的,那一拳,早在八岁之时,我就应该打了,让你欠了十多年,今日,不能再拖了!”
不错,在那个时候,在娘亲中了毒,一天天的忘记事情开始,在最初的日子里,她叫着那个人的名字努力的不让她自己忘记那个人之时,在娘亲终究没有等到他到来之时,他就想打这个男人了!
这个男人,带给了娘亲多少痛苦?这一拳,一直沉淀在他的心里,今天,他终于是给那个人了。
北燕皇帝顿时所有的怒气瞬间降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愧疚,满心的愧疚,替昭阳打的……紧紧闭上眼,脑中浮现出昭阳的一颦一笑,“我……”
北燕皇帝开口,出口的声音却好似喉咙里吞了一把沙一样,“我该打,这一拳……我确实该打!”
苍翟将他骤变的神情以及眼中的痛苦与悔意看在眼里,却是十分的不屑,想到什么,苍翟坚定地对上北燕皇帝的视线,一字一句,坚决有力,“今年娘亲忌日,以后娘亲忌日,都不许你再去骚扰她,你……没有资格!”
他人虽然在东秦国,但北燕这边的消息,他也是知道不少,比如,五年前,每年娘亲忌日那天,北燕皇帝都会去娘亲的陵墓看她,再比如,这五年的时间内,他对外表现得不在意,但那一天,他也依旧在娘亲的墓前守候。
心中浮出一丝讽刺,他凭什么?凭什么要表现得犹如一个痴情的丈夫的模样?
就是这模样让他讨厌!在听到胭脂汇报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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