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根本不用逃,甩他们甚至连手都不需要动。
“我该庆幸自己已经当了爹吗?”想也知道耶拉向父皇要求的条件里‘大皇子不准再纠缠我’一定必不可少,被认定的伴侣嫌弃,他还是皇室里的第一个。
“你真的会提?”向前倾身,昂斯支起手臂把耶拉困在方寸之间,“你真的会发通告威胁我们不准再靠近你吗?”
昂斯的声音很低,低到近乎沙哑,一双碧水般的眼眸直直盯在耶拉脸上,让人意外的是,那里面并没有怨怼和气愤,满满的都是炽热的爱和,淡淡的苦涩。
心尖像是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耶拉一直不相信爱情,他见多了前一刻爱的死去活来,后一刻马上反目成仇的伴侣,有些人更恶心,干脆用爱当借口,肆意把别人的心玩弄于股掌之间,打从亲眼看到隐藏在华丽外衣下的丑陋之后,他就对所谓的爱情嗤之以鼻再也不抱幻想了。
这世上能让人温暖的,能始终不会抛弃他的,只有家人,当然,某些败类和人渣不算,沃汗和他并没有血脉关系,不还是肯为了他以命相搏?苏力坦要是没有给暗盟子弟家的感觉,他们能对他死心塌地?
他都打定了主意这辈子就和家人过了,这些男人干嘛还要用爱情来撩拨他?那玩意儿能当饭吃吗?哪天爱情没了他们就会成为仇人,何必为了ròu_tǐ之欢毁了彼此的善缘?
他真的弄不懂他们的坚持,就像外人弄不懂他为什么会不识好歹一样,被人宠着纵着确实是所有雌性和女性的福气,可他是个雄性,即便身体不是了心里头还是没拿自己当女人看,他就认为软绵绵的女人比硬梆梆的男人好,她们温柔体贴,会本能的依靠另一半,不像他,遇到再大的难题都只喜欢用自己的方法解决。
而他解决的方式无外乎坑蒙拐骗,都是常用的手段,偶而碰上四大招都攻克不了的硬渣子,他还会没有骨气的逃。
在昂斯和苏力坦的眼里这都不算什么,他的手段再上不了台面,也算是同一条道上的人,谁也别瞧不起谁,阿迪斯和加帕尔他们却是自小就被灌输了正义思想的,骗子哪能和王子、将军幸福的在一起?童话里都不会写这么荒唐的故事。
思维发散,越来越不受控制的往外太空飘,耶拉的眼睛完全没有聚焦点,惹的憋了一肚子话的昂斯又爱又恨的把恼人的少年狠狠吻了个够。
吻过了还不想放过耶拉,牙齿在柔软的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啃咬,如果舍得,昂斯真想一口咬出个牙印来,也让耶拉知道一下什么叫做疼。
罢了,耶拉若是疼了自己只会比他更心疼。
“耶拉,你不想像个女人一样给男人生孩子的心情我能够理解。”抬起头,细心的帮耶拉把头发拢好,“如果换成是我突然变成女人还要被一群男人追着压倒,我也会恨不能把他们都灭掉。”呃……这样说起来,他们其实挺可恶的?
余光扫到两颗默默凑到一起的脑袋,被惊了一跳的昂斯费了老大劲儿才没让表情僵掉,阿迪斯是什么时候跑过来的?还有首领,您的眼神能不能别那么阴森?
自知说错话的昂斯稳了稳声音,当机立断转换话题,“爱不爱的先放在一边不说,耶拉,你的身体和雄性一样都有发情期,一旦发情你怎么办?还要随便拉个男人强压?”某个‘随便的男人’用眼刀子恶狠狠剜着昂斯的后背,“不管你肯不肯接受我们,给我们生孩子总比给陌生男人生强吧?我们各退一步好不好?你不强制要求我们离开,我们不强迫你做你不喜欢的事,就算等十年百年,甚至是死亡的前一天你才愿意认可我们,我们也会甘心情愿当你的守护者,这样行吗?”
守者护是没有成婚之前的正式追求者,追求者有义务为被追求者奉献一切,却没有权利向被追求者要求夫妻义务,在公众面前,他们是一体的,除非一方选定了伴侣,不然只有死亡才能够分开彼此。
昂斯的话从明面上来看似乎很吃亏,可往深里想就知道最吃亏的还是耶拉,只他要点了头,除了一个合法的手续,他和几个男人就与正常的夫妻没什么两样,同进同出,大家只属于彼此,还得给他们生孩子,就算他一辈子也爱不上他们,一辈子只拿他们当家人看,也不耽误他们爱他,简直是皆大欢喜。
以几个男人的心性,还真没几个在乎手续的。
谁特么说昂斯嘴笨?丫阴人比森恩还狠,阿迪斯一边心里头暗骂昂斯阴险,一边又急忙凑到耶拉跟前分散注意力,可不能让耶拉往深里想,一想他们就没机会光明正大当孩子他爹了。
“耶拉,我以兽神的名义发誓,绝不会以爱之名逼迫你嫁给我,一生做你的守护者无怨无悔。”
“你……”
“我以死去父母的名义发誓,昂斯的话就是我心中所想,至死不变。”打断耶拉的反驳声,苏力坦紧跟其上,节奏掌控的贼有火候,刚刚好和另两个男人成三角之势夹击耶拉,然后,狂放电。
面对三个男人或委曲隐忍,或苦涩哀伤,或坚定不移的目光,尽管心中隐隐的总有股奇怪的违和感,耶拉还是不可避免的产生了触动。
昂斯没有说错,他还会发情,还会找男人,与其给不认识的雄性生孩子,他倒更愿意……等等,他压根就没想给哪个男人生孩子,前几天不是还打算等看看下一次发情期时的状态再说吗?现在就答应他们是不是太早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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