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很好。”这是自然。在熟悉后,我发现瓦纽沙就像他表现出的那样平静而易于相处。他的内里仿佛有一种永恒的特征潜伏着。又或者,更为确切的说法是,一种不变的宁静凝聚在他的躯壳之下……就好像,他已经死去一般。
这个念头令我不寒而栗。
叶班钦嘟囔了一句,嫌安娜·普罗菲特罗夫娜手太重。后者一下把包着冰块的手绢子丢进水盆里,闹着脾气出去了。
但我还固执地站在他床边。从这张鼻青脸肿的中年人的脸上,我突然感觉仿佛看到了我本人命运的一个倒影,一阵不堪的怨愤霎时间攫住了我,令我暗暗发誓,决意不屈服于这人世可笑的摆布。
“等等,你说的是维什尼亚克·巴普洛维奇?”叶班钦好像突然反映了过来一样,努力睁大了他那深陷在肥软面孔里的双眼,“怕不是那个住的并不远的……他……”
我打断他:“他和弗拉基米尔·安德烈罗维奇很要好?”尽管明知道这种打听是不道德的,但我还是在叶班钦的床前俯身倾耳。我对我这位朋友的秘密的渴望因为他本人的讳莫如深而好像发了狂,最终使我掺和到了这种使我不屑的勾当里。这是否说明,我内心深处的某个部分,我灵魂中的某种情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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