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都是纸牌屋,有点投入不进去,玩物丧志果然不假,坐了半天写了两千字,今天少更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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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嵩说出了自家的想法,荀贞由衷赞道:“孙子云:‘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敌而制胜。兵无常势,水无常形,能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将军,你之此策便是真正的‘因敌制胜’,可谓神明。”皇甫嵩一笑,说道:“司马过誉了。”
皇甫嵩的计策其实说来并不高深玄妙,他只是打破了帐中诸人的思维常规,帐中诸人讨论来、讨论去,思路都局限在围“哪座城”上,是围濮阳还是围白马?而皇甫嵩却跳出了这个圈子,他哪座城也不围,他派一支别部虚张声势、大张旗鼓地装作去击白马,而自带主力留在韦乡。
傅燮不是说:卜己也许会看出汉兵是想要围城打援么?
那么,皇甫嵩带着主力留在韦乡不动,就是摆明了告诉卜己:我就是在等着你派援兵出来,我就是要围城打援,你卜己如果救白马,我就带主力击之,如果你不卜己不救,我就顺势打下白马,救或者不救全由你卜己选择。这看起来是把选择权交了出去,但实际上却是由汉兵掌握住了战场的主动权。可以预料,当皇甫嵩按此策行之的时候,苦恼的就该是卜己了。
皇甫嵩麾下将校众多,这些将校有的是来自各地州郡的才俊,有的是在朝中有大后台,是宦官或重臣之子弟。为将者,“公”是将德之一,皇甫嵩作为主将,不能太偏向他喜欢的将校,当有战功可立的时候,也要分一些给其它的人,所以这次去击白马的任务他没有再交给荀贞或者傅燮,而是交给了北军五校的一个校尉,并从军中抽调了一批将校,合兵五千人,而他自带余下的军校兵卒留在韦乡。这天晚上,商议定下了分兵后的种种细节,次日一早,那个北军五校的校尉便就统兵出营,大张旗鼓,号称万人,前去白马。
韦乡本就是白马下辖的一个乡,距离白马只有一二十里地,就算在路上走的不快,大半天也就到了。傍晚时,消息传到了濮阳。
卜己马上召集黄巾诸将,忧心忡忡地说道:“汉兵分兵两道,一路万人去击白马,现已至白马城外,皇甫嵩自带一路万余人留在韦乡。诸君,果然如咱们昨晚所议,皇甫嵩这分明就是想调咱们的援军出城,围城打援啊!”他蹙眉忧心,观望诸将,询问道,“诸君可有破解之策?”
堂上的黄巾渠帅、小帅们面面相觑,无人说话,一时堂上陷入沉默。
不怪他们没人说话,实在是只能怪皇甫嵩的此策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昨晚军议时,黄巾军的渠帅和小帅们如汉兵的将校们一样,也都是把眼光局限在了濮阳和白马两城,认为如果皇甫嵩要围城打援,不是先围濮阳就是先围白马,却万没料到皇甫嵩竟然分兵两路,一路去击白马,一路却留在韦乡不动。如果他不分兵两路,统大军而围一城,无论是围濮阳、还是围白马都还好一点,可他现在自带主力留在韦乡?
皇甫嵩善战多谋,威名赫赫,有他盘踞在韦乡,虎视眈眈,谁敢带兵出城去援白马?
半晌,才有一人说道:“这,这……。皇甫嵩此贼真是骄狂,他部兵马不多,只有两万余人,却还敢分兵,他自带万余人留在韦乡,……,这,这。”
又一人说道:“不是骄狂,而是阴毒。他若是不分兵,来围我濮阳也好,去围困白马也罢,我军都可周密布置,从容援之,他就算在半路上设下伏兵,只要咱们小心点,总能避开过去,而如今他却带万余人留在韦乡,如虎坐踞,将要噬人,我若去援白马,他必出乡击之,可我若不援白马,外有强敌而无援军,白马守军的士气肯定低落,这白马城恐怕就守不住了!而白马一下,他再合兵来击我濮阳,没有了白马为我外援呼应,我濮阳怕也难以久持啊。”
堂上诸人唉声叹气,虽都看出了皇甫嵩的用意,知道他留在韦乡目的与其说是准备截击濮阳的援军,不如说更多的是一种示威,是在恐吓,但是却苦无良策。
便在此时,一人奋然起身,奋声说道:“汉兵两万余,我与白马合兵亦有两万余,敌我兵力相当,且我有坚城为守,有郡东北诸县为倚,区区一个皇甫嵩何惧之有?诸君视他如虎狼,在我看来,他不过是一条为汉家守门的犬罢了!”
众人转目看去,见这人身长八尺,虎背狼腰,此时慷慨而言,意态甚豪,却正是在昨晚军议时首先提出汉兵可能会“围城打援”的那个小帅。此人名叫李骧,字元钦,东郡顿丘人,顿丘与卫国相距不远,只有几里地,算是乐进的一个小老乡。
李骧不是太平道的信徒,是东郡的一个游侠,他年少时学过“京氏学”,“京氏学”是前汉大儒京房开创的一门《易》的学说,京房是顿丘人,其学在顿丘颇是流行,只可惜《易》太难,他又是个猛鸷通脱的性子,本性亦不适合学此,求学三载,学无成,有习兵法,三年,小有成,复习骑射击剑,三年,大有成,遂依照本性,改而志节任侠,因其略知兵法又善骑射,很快就在顿丘闯出了一个不小的名头,卜己起兵后他便加入,乃是东郡黄巾里的一员勇将。
卜己见是他慷慨发奋,大喜,按住案几,倾身说道:“元钦口出豪言,必是已有破敌之计了?”
李骧乜视堂上诸将,不屑一顾,随即转脸迎面卜己,按剑挺胸,傲立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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