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贞就着刘备递来的杆子下,只当没有被关羽抢白,面色不变,接口说道:“前次击黄髯,因我部义从不熟悉山战,伤亡惨重,为了击贼,我这些天正在郡里募兵。兵额有限,应募的人太多,需得细细选拔,沙汰择取,我正打算去兵营里看看今天募来的人合不合用。”
“噢?原来是这样!备适才在邯郸县外见有数处募兵之地,其外拥挤了极多的流民,本就猜测或是兄在募兵,果然如此。”
为了保障县内的治安,荀贞的募兵处都在县外。刘备在来的路上看到了好几处。刘备顿了一顿,侧身让开出府的路,对荀贞说道:“兄既要去兵营,那么……。”
荀贞打断了他的话,笑道:“兵营的事,小事耳,总算把贤弟盼来了,此大事也!贤弟既来了,这兵营不去也罢。”扭头对夏侯兰说道,“你去营中,告诉志才、君卿,就说玄德来了,今天我就不去营中了,……,叫他们忙完手头的事儿,快点回府,今晚我要为玄德洗尘。”
张飞大为感动,心道:“募兵,军事也,因吾等之故,中尉连兵营都不去了?”
简雍好说笑,一本正经地说道:“昔从皇甫将军征剿黄巾,征战之余,虽也吃了几顿中尉的饭请,可既无佳肴,又无美酒,更无丽人献奉歌舞,不瞒中尉,雍实闷闷不乐。素闻赵郡襄国妖女之名,又久闻邯郸才舞之誉,今晚,雍总算可以一饱朵颐了也。”
荀贞哈哈大笑,说道:“今夜必叫你简宪和yi!”
“如不yi呢?”
“如不yi,我罚酒三樽。”
简雍在军政方面并无特殊的才能,可口才颇佳,尤其是不拘小节、酣放纵适的作风很能得当今“fēng_liú名士”的喜爱,荀贞虽非“fēng_liú名士”,可毕竟是从后世来,对他这种不拘束礼节的随意也是很喜欢的。
吩咐了夏侯兰去兵营里传讯,荀贞一手握住刘备的手,一手携住邯郸荣,边走边给他两人介绍,说道:“玄德,此吾主簿也,复姓邯郸,讳荣,字公宰,家乃本郡冠族。……,公宰,此即我常对你说的我弟玄德也。”
在荀贞与刘备等叙话的时候,邯郸荣一直在边儿上默默旁观。
此前,邯郸荣问过荀贞为何空悬中尉功曹一职,不择贤任用,荀贞告诉他,说有一弟名叫刘备,涿郡人,武勇出众,乃是汉家宗室,这中尉功曹一职就是给他留的。
刘备囊日从卢植在缑氏山读书时,与卢广是同学,卢广对刘备印象不深,评价亦不甚高。
邯郸荣原本十分疑惑荀贞为何会把中尉功曹这么重要的职务留给刘备,今日得见,乃知刘备确实不凡。就不说刘备身具异相,也不说他的言谈举止,只说跟着他来的关张简三人,关张俱虎背熊腰,顾盼含威,一看即知必有超乎常人的武勇,简雍从容大方,亦绝非常人,刘备能得他三人追从,显然是个杰士。
邯郸荣在观人上比卢广强得多,虽亦有些门第之间,略轻视刘备等同寒门的出身,然既然看出刘备是个杰士,又兼之荀贞口口声声“刘备,吾弟也”,对刘备当然客气礼敬。
他说道:“久闻君名,终得相见。俗云:‘闻名不如见面’,今信也夫!”
“备久闻邯郸氏乃赵之后裔,冀州名族,慕名已久,今有幸得与君识,幸甚幸甚!……,先帝朝时,有廷尉姓邯郸讳义者,不知是否出自君家?”
“不是。我邯郸氏郡望有二,一在赵郡,一在颍川,君所言之邯郸义是出自颍川邯郸氏。”
“噢?原来颍川亦有君姓之宗支,……,这么说来,君与中尉倒是很有缘分。”
邯郸义是先帝年间的人,曾任朝中廷尉。当年先帝借宦官之力诛杀跋扈将军梁冀,受牵连的公卿、列校、刺史、太守国相死者数十人,梁冀的故吏、宾客被免黜者三百余人,朝廷为之一空,唯与郭林宗等齐名的尹勋、袁绍的族曾祖时任光禄勋的袁盱和廷尉邯郸义因为有功而未受黜免。
邯郸义虽有名於前朝,可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儿了,要非刘备提起,便是作为邯郸义同郡人的荀贞也不记得还有这么一个前朝的名人。他转目看了眼刘备,心道:“记得在军中时,有时闲谈,说起朝中的公卿‘贵人’、州郡的名士豪杰,玄德好多都不太清楚,不意数月未见,连前朝的廷尉他都知道了。……,看来这几个月,他在家里没有闲居,着实做了不少功课。”
邯郸荣是中尉主簿,刘备是即将上任的中尉功曹,他两人日后就是同事了。对邯郸荣这个本地冠族出身的“地头蛇”,刘备极是有礼。
两人寒暄过了,刘备拾起话头,又说起荀贞募兵之事,说道:“备等自入赵地,一路行来,常闻县民歌赞兄长击贼定郡之功劳。左须、黄髯先后为兄长所败,或死或降,地方为之一宁,远近无不敬服,兄之赫赫威名,备深慕之。”
“左须、黄髯都是黄巾余部,败军之将,又都是新来赵郡不久,立足未稳,败之不难。玄德,此两人纤芥之疾也,王当才是赵地的心腹大患啊!”
“我在路上也听说王当之名了,县人说他拥众数千,啸聚郡西北之山中,是赵郡的积年大寇。”
“是啊!你来的路上想必也见到遍布郡县的流民了,深冬乏食,天寒地冻,流民无所依,定有从贼者,待到来年,王当的声势必然大振,他且又勾结常山褚飞燕,欲引褚飞燕入我赵地。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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