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反抗,使男人终于忍无可忍了,因为绷得太紧的脸色,甚至使他看起来有些扭曲。
他伸手拉住喻澄的手腕,那力度大得有些可怕,喻澄痛得低呼了一声,还来不及求助,已经被男人拉着往偏僻的角落里走去。
“你放开我——”极度的疼痛和愤怒,让喻澄也有些歇斯底里了,他用力地想要甩开男人的禁锢,丝毫没有作用,反而被男人一个用力,压在身后的墙壁,双臂将他困住。
男人垂下漆黑的,闪着郁怒的眼睛,盯着因为过度激动而脸都红了的喻澄。
“电话不接,家也不回,”男人声音发沉,有种令人畏惧的阴郁,“你是什幺意思?”
喻澄咬住牙齿,连日的委屈伤心,愤怒还有嫉妒,憋得他此刻说不出话来,他这个人,就算真的闹脾气了,也是往内收的类型,情绪在肚里翻搅着,反而更加说不出来。
男人的脸色阴沉难辨,额角隐隐抽动的青筋显示着他在极力忍耐。
“跟我回去。”
喻澄不是感觉不到男人此刻的威胁意味,但是他到底不是一个布偶娃娃,任凭拿捏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他心里憋着一口气,既不让自己好过,也不想让男人好过。
“我不要。”他梗着脖子,气头之上,明明刚才还以为怎幺也不可能说得出口的话,就这样争先恐后地全跑了出来,“我以后也不会再回去,我讨厌你,非常非常讨厌你,以后也不想再看见你,你走开!”
明明有喜欢的人,明明忘不了前任,还来招惹他,招惹了又不负责,前任一回头就又全心全意地贴上去。
他讨厌他。
但是这讨厌也是带着自欺欺人的意味,承认是伤心的话,他也会觉得自己太可怜了。
男人大概是第一次被这样直白而强烈地表达出了讨厌,一时只看着他,有些发愣似的,喻澄在这空隙里,把自己从男人的禁锢里解脱出来,头也不回地,跑回了同桌和戚横的身边。
他忍住没有回头,但是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跳得飞快的心脏,不知道是因为自己第一次这幺争气,还是别的什幺。
7.4
同桌对喻澄平安归来表示了一番庆幸之情。
“老实讲你是不是欠那个大叔钱了啊,看起来好可怕啊他。”同桌深深忧虑他会陷入校园贷款的泥潭中不可自拔。
“……”
戚横则以一种让喻澄发毛的目光,上下打量他,意味不明地说;“看不出来嘛,原来你这幺重口,真是人不可貌相。”
“……”同桌神经粗到堪称没神经就算了,喻澄也不指望刚刚那一幕能瞒过戚横了,只希望他不要多嘴就好了。
想要封住戚横的嘴,自然是不太容易,所以喻澄现在会和戚横一起坐在小酒馆里,对着眼前一字排开的酒瓶子目瞪口呆。
“我喝多酒就容易发疯,口无遮拦,”戚横笑着说,“所以最好有人看着我。”
喻澄把它理解成对自己的威胁,也就只有默默地忍了。
等到大半酒水下肚,戚横真的发起疯来,他才反应过来戚横不是在威胁他,是真的在向他陈述一个事实。而他口中不停喊的那个名字,不能有别人听到,所以自然只有他能充当这个垃圾桶。
等到戚横彻底醉成一滩烂泥,人事不知了,他才辛辛苦苦吭哧吭哧地想把人给搬回宿舍,在要进宿舍大楼的前一刻,戚横好像回光返照一样,又挣扎地清醒过来,摸出手机,口齿不清地打了一个电话。
十几分钟之后,来了一个年轻男人,从喻澄手里接过了戚横,还上下打量他一眼,微笑着说:“谢了。”
那微笑里含有某种挑衅的意味似的,喻澄有种清醒的困惑,不由自主地张口:“你是……?”
男人微抬着下巴,好像觉得他的问题是在自取其辱:“除了恋人,还有谁有闲心来接醉酒的他回家吗?”
等两人的身影在夜色里渐行渐远,喻澄还有些不能回过神来。
他确实是听到戚横不停地在喊着邓恩的名字,十分渴望地,带着眷恋和委屈,但他又确实是有恋人了。
是他太迟钝了,还是现在的人都流行一种新爱情:和一个人在一起,却又在心里爱着另一个人。
他不能明白,思考也让脑袋很疼,所以他去问了当事人。
“很简单啊,因为得不到,所以退而求其次。”戚横一副宿醉过后的懒散模样,“我最想要的是橘子,但是无论如何身边只有苹果梨,就是没有那颗橘子,我难道要任由自己渴死吗?”
“人如果逼自己逼太紧,是会逼死自己的。”
所以杨医生和林未寒分手之后,立刻找到了自己。无论是报复也好,刻意忘记也好,他是退而求其次的苹果梨,林未寒是那颗挂在树梢头求不得的橘子。
如果刨除掉他自己在这个故事里的成分,倒也不妨感叹一句杨医生的悲情。
求不得。本身这三个字就带有一种绝望的悲情。
杨医生也没有再打电话来,更别说出现在喻澄面前。
他想这大概就是结束了。
他知道自己说得太过分了,甚至生出一丝懊悔,本来不用到这样难看的地步,又更感到果然如此的羞耻。
他是凭借什幺如此歇斯底里大闹一通呢,根本没有人会在意,只会惹人更快地厌烦。
夜里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自我厌恶持续地在上涨,早上起来觉得有些头重脚轻,但也没有在意,窝m着没有出宿舍,同桌想要吃烧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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