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膜渐渐消散,伊维斯抬了抬眼皮,目光在三人身上逡巡一圈,最后停在莫尔身上,“就是你吧。”
莫尔像是只兔子一般睁大了眼睛,脸红心跳,结结巴巴地反驳,“可是,可是,营养剂不是没有味道的吗?而且在这个特制的牢房里……”
不是什么感觉都消失了吗?
伊维斯笑的挺无辜,他长得好,睁着眼睛说瞎话都比别人来的真,“有么?我嘴里尝出来就是甜的。”
整个环境的氛围都跟着他走了,快活而轻松,几乎都叫人忘了这里是间阴森的监狱牢房,而眼前这个人是个死刑犯了。
莱特曾在宴会上见过他几面,见识过他来者不拒,可却无所不用其极插科打诨的手段,此时不耐烦再见识一番,便面容严肃地对莫尔下令,“把他带出来,去办公室。”
伊维斯敛了敛笑,带着些许沉思,打量了眼静静站在一旁的约克。
“伊维斯,”莫尔走进去,话说到这里顿了顿,低声添了一句,“少将,我们走吧。”
他跟着红头发的小伙子走出这里,脚步轻快,连回头的好奇也没有。
从十七岁到现在,总是有人说伊维斯的运气好。那么多平民士兵死在战场上,他活下来了;那么多身份尊贵的贵族还没得到军衔,他得到了;那么多得罪贵族的人都因为各种各样的理由死去了,他还完完整整地活到了现在。如果这个世界有造物主的话,仿佛总是格外厚待他。
伊维斯在心里想,看来,自己的运气果然还没有到头。
照理说,要从死牢里捞出这么一个人,犯了叛国罪的帝国前少将是非常困难的。而且就在三天前,这件事的难度更上了一层楼,伊维斯在军事法庭上被判处了死刑。约克陪着自家老板看了从特殊渠道搞到的当时记录下的视频。
那位白发苍苍,老眼昏花,连走路都颤颤巍巍的最高法官在助手的帮助下了最终判决。
“经查明,伊维斯的叛国罪成立,判处死刑,立即执行。”说是立即执行,还是要做一些准备的。
法庭里空落落的,被告席处坐着伊维斯,他低着头,黑发垂到脖颈,死气沉沉,像是认清了事实,连辩驳都懒得辩驳了。
一切尘埃落定,举国哗然。
伊维斯·潘的死已成必然。
“那不是他,”屏幕前的人抬了抬眼镜,笃定地对约克说,“这里头是一群睁眼瞎,去查……算了。”
约克恭敬地站在一旁,等着他的吩咐。
他撑着下巴,微微一笑,“第一个法子作废,用第二个吧。”
“是的,先生。”
约克非常明白,对于自己的老板来说,这个世上没有钱搞不定的事情。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定是钱花的不够多。所以伊维斯作为一项可以由钱交换到的珍贵货物,要被约克亲自带回老板身边。
第十七区的地方不大,又不是什么奢侈享受的地,办公室也只有一个。里头一张桌子四个椅子,恰好能围成一圈。莫尔还颇有闲情逸致地泡了咖啡,摆在了每个人面前,热气慢悠悠地蒸腾,灯光也被刻意调节成了自然光,这情景倒是有几分像闲适安逸的下午茶。
可惜只是浮梦似得表象。
伊维斯的手还被囚禁着,动作扭曲地抿了一口咖啡,又嫌太苦,找莫尔要了几块方糖,等糖渐渐融化了,又抿了一口,非常安静地听莱特和约克讨论后续对自己解决的问题。
从两人听起来还算和谐友好的只言片语中,伊维斯也大概整理出了目前自己的处境。一位非常有钱的先生不知道看上了自己哪一点,把达勒家族和女皇上上下下都打点了一遍,花钱无数,只为了要把他捞出去。
伊维斯琢磨了一下,就凭自己和达勒家族这仇深似海,要想从死牢里捞出自己的难度颇高。打个比方,这位不知名先生的有钱最起码玩超越了拿支票叠纸飞机浪着玩的程度了,还要赶超极限,要到达向恒星上撒钱,看纸币燃烧的那一瞬间火花产生的美这种有钱才行。
这么有钱,何必如此糟蹋呢?
而有人就是这么糟蹋在了自己身上。伊维斯非常惊奇,他是个穷光蛋,所以天生看有钱人不顺眼,无论是有钱的贵族,还是有钱的商人,他都彻底地得罪过。
约克谈完了后续,转过头对着伊维斯一笑,“可以请伊维斯先生提供给我一根头发吗?我需要证明,您确实是伊维斯·潘。”
在别人的地盘上把这话说的,十分大胆。
果然,莱特有点保持不住自己的微笑,他是个高贵的达勒家族的成员,总是受不了侮辱。
伊维斯的心眼不大,对于一切能够打击报复以达勒为姓氏的人都有着无穷的兴趣和配合,所以从头上揪下来短短的一根,递给了约克。
约克双手接过去,拿出一个精密的小型仪器,掀开盖子,将头发放置在里面。
片刻之后,仪器发出两声“嘀嘀”声,约克仔细查看了投影出来的报告。
“非常高兴,经过基因图谱的检验,您确实是伊维斯·潘先生。”不过约克瞧起来并不太开心,很古怪地笑了笑,意味难明,“现在,伊维斯先生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我们就可以离开这里了。”
伊维斯单手托着下巴,砸吧了一下嘴,继续忍耐着过于甜腻的咖啡,风淡云轻地示意约克继续。
“您愿意和先生结婚吗?”约克像是害怕他不能理解,又解释了一句,“换句话说,您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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