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就连平日里的生活习惯都变了,变得越来越让他觉得熟悉?
为何初云会对那个初次见面的林董反应那么大?
太多的疑问都指向了一个他曾万分熟悉的人,廖伊凡。
廖伊凡喜欢安静,没事的时候,总是一个人静静的坐着,望着窗外发呆;
廖伊凡的钢琴弹的非常好,宛如天籁;
廖伊凡不喜欢吃葡萄和香蕉,不喜欢喝葡萄酒,厌恶吃蜗牛;
廖伊凡也不喜欢别人与他身体上的接触,甚至非常厌恶男性的碰触……
邵穆云深深的叹息,关于这点,其实他是知道的,却从未表现出来。毕竟他们共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伊凡两三天不沾粒米,他怎会不知?可是,他却一直放任着,视而不见!
而如今的初云,就连他的碰触和接近都在拒绝着,也是因为伊凡在怨恨着他吧?
初云,或许就是他爱的廖伊凡的重生!会吗,可能吗?
今天以前,他从未想过这种可能性,因为听起来太过天方夜谭了,可是,又要怎么解释这一切一切的疑点和谜团?
对于初云的与日不同,他应该有所怀疑的,可他偏偏就是没有怀疑过。如果今天他没有来见离鸢,没有从他口中听到初云的这个消息,恐怕他会被一辈子蒙在鼓里吧?
初云就是伊凡,这个想法让邵穆云又是惊喜,又是惧怕。喜的是,他的伊凡没有完全的消失,他还能再触摸到他;怕的是,伊凡如今的改变,也不会再爱他。
伊凡……
邵穆云仍是止不住浑身的微微颤抖,却也顾不上许多了,发动了引擎,狂踩油门,驶向伊枫学园,他现在非常迫切的想要用自己的双眼、用自己的双手,来验证他这个近乎疯狂的想法……
……
而此时的初云并不在学校。
他被迫参加了柔道部冬季选拔赛之前的强化合宿,就算他竭力辩解自己只是个挂名部员也丝毫没用,还是被管铎拖上了车。
然后,理所当然的,附带了行李三大件:左谦凛,冷绝逸,还有点点。
接到离鸢的电话时,初云正趴在旅馆房间的床上逗点点玩儿。冷绝逸被不怕死的管铎硬拉去当陪练了,左谦凛则坐在一边的沙发上开着远程视频电话会议,交待部署着工作。
“离鸢,怎么了?”初云很是诧异,真是少见的情况,离鸢竟然打电话给他。看看在忙的左谦凛,初云边听电话边走到房间外的阳台上,面色也渐渐的沉了下来。
“你说什么,邵穆云知道我会弹钢琴了?”初云按住胸口,无法抑制的慌乱起来。
“实在对不起,小初云,都怪我多嘴,你说过有很多原因不想别人知道你会弹琴的,我以为他是你父亲,就……都怪我,对不起,小初云你要杀要剐都行!”离鸢猛道歉。
心里则暗忖,看来那对父子之间果然有问题呢,以前看着就不咸不淡;而且,有儿子会直接叫父亲的名字吗?而且父亲对儿子也不了解,唉,不过,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那句多嘴的话惹的祸!
“不……没什么,谢谢你打电话来,离鸢!”初云轻道。离鸢果然还是很敏锐吧,就某方面来说,否则一般人根本不会想多一层,还特别的通知他。
“小初云,实在很抱歉……”
“没关系的,那我挂断了。”初云合上手机。
怎么办?竟然被邵穆云知道了,凭那个男人的头脑和对他的熟悉程度,一定会起疑心的吧?
虽然知道纸终究包不住火,事情早晚有暴露的一天,但是这天来的太早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甚至说,他更希望邵穆云永远都不会知道!
为什么会这样?他才刚刚觉得生活中有快乐可寻,也努力想要换个新的方式生活,可是,却迎面一大块冰山毫不留情的压下来,让他再度被冻僵,一直冷到心里。
“怎么了,小家伙?”左谦凛发现阳台上的初云表情不太对,便结束了电话会议,走到初云身边,握住他的小手,却发现异常的冰冷。
“很冷吗?”他急忙抱着人回了房间,坐进沙发,将人安置在膝上环住,用自己的大掌包住初云的手,给他温暖。
“左,我没事的。”初云没有挣扎,只是淡然笑笑,双眼又恢复了深沉的暗色。
“这还叫没事吗?”左谦凛突然很是生气,初云这种明显的在往壳子里缩的动作惹怒了他!
他看起来就那么的弱、那么的不堪依靠吗?还是说,初云不想牵连拖累他?可不管哪个理由,都让他生气!
他双手捧起初云的小脸,凑近面孔,一字字非常清晰而又正色道:
“初云,给我仔细的听好了,不管你心里藏着多少秘密,有多少的心事,只要你不想说,我都可以不去追问。但是,如果你累了,或是需要一个依靠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在你身边,你可以放心的随时倒下,我绝对会好好的接住你的,护你周全,明白吗?”
“……”初云无法言语,只能愣愣的望着他,渐渐的,模糊了视线,心里酸酸的,涩涩的,却又暖暖的,甜甜的。
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种话,连邵穆云也不曾。他也从来不敢奢望能有人站在他身边一直保护着他,那种被保护和怜爱的希冀对他来说,是种近乎神愿的祈望,他连做梦都不敢去祈求。
而今,却有这么一个强大的枭雄男子坚定的对他说,他就是他的守护神!
初云颤抖着身体,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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