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的事情,因为这总
是让他联想起文化大革命里批斗大会的场景。
孙明见陈可低着头没作声,倒也不以为怪,毕竟关于这个人的性格人品在中学里就
听得太多了,于是接着说:“你是和李娜一块来的吧?”
陈可知道他说的是和自己一个班的同学。
“没有,高考以后我还没见过她呢。”
“是嘛!?”孙明显得很惊讶,那一年全市一共就考进他们三个京大的,“那你是
学什么的呀?”
“会计。”
“哦……”孙明本来想陈可一定也会问一句自己是学什么的,但看着现在的情形也
只好自己说了,“我在外院东语系。”他含含糊糊地用“东方语言”来掩盖他是学印尼
语的这个事实。
“哦,很好啊。”陈可扒了一口饭,淡淡地说。
对陈可来说孙明只是一个脸熟的陌生人。但孙明却感觉和同乡的陈可无比亲近,尽
管他在中学里和这个男生连话都没说过,只有嫉妒的分。
“你家在青岛什么地方?”孙明不依不饶地继续与陈可叙着乡情。
“在香港路那边,**园知道吗?”陈可看了看孙明说。
孙明知道那边大多是刚开发的高档住宅区,这倒是和陈可一贯的形象相符合的。他
所有的东西都是高级货!这个追逐名牌的家伙。孙明很是为工人阶级感到有些不快。
其实陈可倒不是象其他人想的那样冲着牌子去买东西的。他对自己穿的用的很多牌
子压根就没有概念,很多东西都是在别人看到他用了以后告诉他的。陈可之所以多用名
牌,只是在他挑剔的购物环境里面(他不喜欢和人挤成一堆挑衣服),这些质量上乘,
包装精美,风格简约,剪裁得体的东西往往第一个吸引他的注意力。
孙明言不由心地赞叹了两句。
“你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你。”陈可说。
“不用了,谢谢。”孙明起身说道,“那你慢慢吃吧,我回宿舍去了。”
刚走开两步,孙明又折身回来,说:“留一下联系方式吧。”于是他从包里掏出一
个作业本,撕下一张纸,把自己的电话留给陈可,也把陈可的电话记了下来。
陈可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还没开学孙明的作业本上就已经密密麻麻地写满各种数字和
符号;他非常清楚的是,自己大概一辈子也不会打这个电话去和孙明联系。
吃完饭回到宿舍,几个兄弟商量着一块去攒机,看看一起买是不是能便宜一些。陈
可带了一个笔记本过来,也就没参与他们的讨论。午睡起来,张树他们决定立刻动身到
隔壁的硅谷电脑城去,问陈可有没有什么要买的,陈可想了想,让他们帮自己也带一条
网线回来。
“这还用说吗。”张树摆了摆手和其他两个兄弟一块出去了。
宿舍里静静的,陈可从椅子上站起来,从窗户向外张望。
果然已经不是夏天了。虽然叶子还绿着,太阳也仍然毒得厉害,但气氛已经不同了
。陈可想起来欧阳修那篇著名的秋声赋,秋之为声是欧阳修独特的感受,可陈可觉得,
季节的变化不仅仅是感官上的体验,而往往只是一种不可言传的,难以描述的……
这个时候电话响了起来。
陈可从墙上摘下听筒,是那个师姐的声音。
师姐说已经帮他报上名了,没多少人选,估计肯定没问题。她又再次感谢陈可慷慨
的行为,并且约他晚上在校外的一家餐厅吃饭。
“我不知道那个地方啊。”陈可说。
“没关系,我五点半到你们宿舍找你。”师姐在电话的另一头答复道。
这也是不可能推脱的事情,陈可只好答应了。
京大学生宿舍的规矩是,男生宿舍女生可以随便进,女生宿舍男生绝对不能进——
除非有正当理由,并经过严格登记。所以象师姐这样的好色女就大可自由自在地一大早
钻进男生宿舍,好一饱眼福。
晚上吃饭的时候师姐带他去了一个离学校有两三站路的日本餐厅,那里的咖喱做的
很好。一边吃,师姐一边跟他说了早上去找他们班长的原由(并不是单纯等着看陈可的
内裤装)——是为了新生文艺汇演的事。因为光华年年的分数都极高,所以文艺生鲜有
能考进来的,而本院的同学多才多艺的又少,所以年年都在文艺汇演里面充当配角。今
年院团委希望能早做工作,尽量选几个有水准的节目报上去。
“你知道你们级谁会点乐器,或者能来段相声什么的吗?”师姐问。
“相声什么的我到没打听过,但要说钢琴我还能弹弹。”陈可答道。
“真的?!”师姐似乎又发现了一个值得喜欢陈可的重要依据,“那象月光什么的
曲子你能弹吗?”
德彪西的《月光》是当年陈可考级的曲子,贝多芬的《月光》难度也不高,陈可觉
得只要别人别太当真去听自己还是能弹一弹的。
“真的?!”师姐又重复了一遍这个用于表达不可置信的感叹词,“那你一定要帮
帮我们这个忙啊,也算是给院里争光!”
帮你的忙这是真话,可争光什么的恐怕就是哄我玩的了吧。陈可满不在意的心想。
其实在中学的时候陈可的钢琴水平就广受好评,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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