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有些尴尬,盯着男人的脸,无辜的眨了眨眼睛,“大概是我昏迷的时间太久了,某些片段已经忘记了,所以,忘记了你是谁……”
此时,屋门打开了,玉笙站在门外,周身散发着杀气。花溪川伸出手,对他招了招,男人难以掩饰兴奋之情,冲到床边,“殿下……您终于醒了……”
“玉笙啊,我现在在哪儿?”手软脚软,整个人都不舒服,让他过来,不过是想有个人人肉靠垫……
“殿下,两年前您身受重伤,现下我们身处花妖族境内。”这些话,是白茗教给的,若是花溪川醒来,便如此告知……
花溪川又看了看站在一旁一脸惊愕的男人,有些尴尬,“那个,玉笙啊,我是不是失忆了?忘记了一些什么人?这个人你之前认识么?”
男人看了白炼翔一眼,回答道,“殿下若是没有记忆,也是这两年的,据先生检查,您并没有失忆。”
“……可是,玉笙……”花溪川摸住自己的胸口,“可是我很疼。”
微微用力,再次搂紧了怀中人,泪水模糊了双眼,“殿下,以后再也不会痛了……”
“再也……不会痛了……”重复了一下这句话,白炼翔大脑一片空白,这是什么意思……
白茗走进门,先是看到人醒了,跑到床边,“溪川,感觉身上怎么样?饿了么?”
摇头,“不饿,就是身上软软的,一点儿力气都没有。”
“这是正常的,毕竟你昏迷了这么久,你需要的是多休息。”看了一眼床边的水碗,“还想再喝水么?”
再次摇头,“我想洗澡,满儿呢?”
男人老脸浮现了红晕,“我去帮你叫他过来……伺候你沐浴……”
花溪川脑子仍旧有些混沌,没有仔细分辨男人脸上那一抹红是怎么回事儿,却是记住了……等日后想通了,可没少挖苦……“嗯,我觉得身上很脏……”说完,主动离开了玉笙的怀抱,撑着床,慢慢的站起身子……三个男人六只手,都张着,围着,生怕摔了……终是一个蹴鞠,一把抓住了其中的一只手,跌了进去……
白炼翔眼疾手快,把人横抱了起来,皱眉,“受伤了么?”
缓缓闭上了眼睛,“给我找个浴池……”
紧了紧手臂,怀中的人的确是高了,却是更瘦了……轻的很,触手都是骨头……心,疼得抽搐……
玉笙在前带路,白炼翔抱着人,终是到了一处温泉停了下来,想要动手去解衣物,却被制止了,“还是等满儿。”
收回僵住的手,把人放到了温泉边上。
作者有话要说:
☆、断情
默默的退了出去,站得很远,看着那人靠在别的怀里,褪去衣物,滑入水中,当初小小的少年长高了,长大了,模样更加好看了……那人的嘴唇却都没有蠕动过……为什么,依他的性格,不是应该说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么?却为什么……口都不张……
不是花溪川不想开口,而是大脑仍旧混沌着,所以才会在生人的面前害羞,才会想要自己依赖信任的人在身边……昏睡了两年,对于外界的一切,都是陌生的……
“其实,我没想过还能再见到你。”白茗站到他的身旁,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翔儿,你想明白了?”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过有人如此唤自己了,看向男人,“我以为我要的我都已经得到了……”顿了顿,嘴角扯出一抹苦涩的笑容,“以为得到了全部,却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每天早上醒过来,眼前都会出现他的身影,伏案批奏折的时候,有人进来,心情都会激动,以为是他来了……以为是他,再次笑容满面的,懒洋洋的走进来,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端起早已为他备好的茶,轻抿一口,抬起眼皮看着自己……夜间入梦,梦中都是他的一颦一笑……总以为过一段时间就会淡忘,无非就是一个人而已,偌大的天下,只要我想,我就可以得到……”
“你知道花妖族的血统压制具体是什么么?”白茗摇摇头,笑道,“绝对不可有异心,绝对不可对同族之人刀剑相向。除非王,王可杀任何人,若是族人得了王的命令,也可动手。而且任何族人的能力对王都是没有用的,而王的能力,却对族人有用。我只是想告诉你,你所有的你以为,不过是花溪川纵容你罢了。我是花妖族,你如何能不是?他又如何能不知?若想反抗你,伤了你,易如反掌。而你,精明如你,小心如你,为何会不清楚血统压制便敢对他做出这等事情?不过是你深信着,深信他绝对不会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即便是,自己死了。”转过头看着他,似是不想错过他精彩的表情,“对了,你知道么,花妖族中,有人是可以自由穿梭冥界的,溪川昏迷不醒之时,我给他服下了忘川之水所做的药物,忘川,忘记前世种种,我集花妖族所有的力量,费尽心血,只让它具备了一种功能……”唇边带着一丝笑意,“忘情,断情。还有,这个药,是溪川自己让我炼制的,他和我说,若是有一日,他想要让我死,一不小心,我活下来了,你就给我吃下去。”
慢慢转过身,已经迈出了两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又停住了,没有转身,“我这两年一直在想,溪川为什么不肯醒来,疤痕早已痊愈,伤口早已结痂,如今我明白了,他不过是,等着最后在听一听你的声音,再听你叫他一次,再让你握他的手,吻他的眼眸,因为他知道,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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