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机,翟兴业已经彻底没有了喝酒作乐的兴趣。杨小波敏锐地觉察出这个电话败坏了翟兴业的兴致,问道:“翟指挥长,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虽然诸法先对于苏琴琴的编制问题,一直含糊其辞,不过对于考察期间帮助稳定苏琴琴的情绪,他却是满口答应的,毕竟,搞僵了他和翟兴业都没有好处。因此,翟兴业这段时间对苏琴琴的事一直没有上心,也没将这事跟杨小波提起。此时,翟兴业见杨小波问起,便说:“没什么”。顿了顿,看了杨小波一眼,他又说,“我有点小事,去打个电话,各位领导,你们继续,一定要喝好!”说着吩咐服务员赶紧给各位领导倒酒,自己则抓起手机,走进包厢的卫生间,赶紧拨通了天罗乡党委书记诸法先的电话。
诸法先那边也是一番觥筹交错的热闹盛景,见翟兴业打电话来,满嘴酒气地说:“翟指挥长,这个时候打我电话,难道是请我宵夜?”
翟兴业没空说废话,带着质问的口吻道:“诸书记,苏琴琴到成都来了,你知道吗?”显然,诸法先没有掌握这个情况,说:“有这事?她去成都了?她去成都做什么?”
翟兴业有些火了,看来诸法先全没把他的事放在心上,就说:“诸书记,请你查查清楚,苏琴琴现在人到底在哪里?是不是真的来了成都?”
诸法先说:“行,我马上去查。”
翟兴业在卫生间里转圈圈,洗手台上的镜子里都是他来来去去的身影,一张脸红彤彤的,满是烦躁不安,像蒸锅里备受煎熬的螃蟹。
几分钟后,诸法先的电话终于打来了。诸法先酒高了,吐字不清,翟兴业压抑着满心烦躁耐心听着,得到的却是让他失望的答案:“这个疯婆娘,真的到成都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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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兴业心里恍如忽然落进一片雪一样,凉了一下,接着,便腾腾地冒起火来:“诸书记,我不是千叮嘱万嘱咐,让你务必这段时间稳住她吗?她怎么会来了成都?她来这里究竟要做什么?”
诸法先在天罗乡颐使气指惯了,从来只有他教训人,哪有人敢教训他?今天喝了酒,听翟兴业语气不善,咄咄逼人,面子上便觉得下不来,说道:“翟指挥长,你这么说话,我可不乐意啊!苏琴琴是你玩过的女人,你却来质问我她去成都做什么?这于情于理都不合嘛!至于你的嘱咐,凭良心说,我也尽力了。考察组在天罗的几天,苏琴琴也没给你找麻烦是不是?现在,考察组都离开天罗了,苏琴琴她要去哪里也是她的自由嘛!再说了,你答应要拨给我们的一笔款子,可到现在还没有到位呢……”
翟兴业听诸法先口齿不清,逻辑却清晰,说来说去还是想要从他这里捞钱,心中烦闷,一把挂了电话。对于诸法先的欲壑难填,翟兴业是深恶痛绝。当初,为了让他摆平苏琴琴的事,他为他们做了天罗乡小学安全事故假鉴定,并且把他负责的一部分援建工程项目,交给了诸法先的亲戚来做,尽管如此,对于苏琴琴编制的事,诸法先始终含含糊糊,一拖再拖。
从苏琴琴身上,翟兴业深刻地认识到,在官场,男人如果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那么下半生都会受累。只是虽然对于那一夜,他悔得肠子都青了,但这个世界总是冷静而残酷,后悔药是无处可买的。他还得想办法解决逼上门来的麻烦。
既然苏琴琴的确在成都,那么梁健的电话就不是空穴来风。苏琴琴肯定和他在一起。如果苏琴琴把他和她的关系和盘托出,那他的建设局局长之位就悬了。
翻出手机里苏琴琴的号码,翟兴业犹豫着还是拨了这个电话。
只是,电话虽然通了,却一直没人接。翟兴业急得额头上冒汗,恨不得把手机砸在洗手台上,一了百了。深吸几口气,他还是走出了洗手间。
杨小波见翟兴业从卫生间出来,脸色难堪,便问:“翟指挥长电话怎么打了这么久啊?”翟兴业心里直打鼓。这次情况有些特殊,苏琴琴已经到了梁健他们那里,恐怕再难蒙混过关。若是此时不向杨小波报告,等万一捅了出来,到时候这一锅子稀糊流出来,大家都没心理准备,就会一塌糊涂。当了这么多年干部,他知道有些事情,还是应该早汇报,领导有了准备,才会有希望。
翟兴业俯身伏在杨小波耳边说了句:“杨部长,能借一步说话吗?有件事情,我想单独跟你汇报一下。”
翟兴业让酒店单独开了一个包厢,上了茶,先不汇报,而是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个小信封,里面胀鼓鼓的,一看就挺有数量。翟兴业将信封双手奉上,满脸笑容:“杨部委,这是我单独为你准备的一点小意思。”杨小波的目光在信封上停留一下,看着翟兴业慢慢地绽开了笑容。对杨小波来说,如果在援建指挥部板房里那个大信封袋,是对他所带的整个考察组的尊重,那么这次就是对他杨小波个人的尊重。对于翟兴业的这点礼貌,杨小波还是很满意的。
杨小波说:“翟指挥长,这次考察的总体情况是好的。”
翟兴业见杨小波心情不错,赶紧抢抓时机道:“翟指挥长,还有个小事情,我还要向你汇报一下!”
杨小波看一眼翟兴业,拿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说:“你说吧。”
翟兴业粗线条地把与苏琴琴的事情说了,当然,关于苏琴琴怀孕的事,还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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