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累了,然后经纬伏在他耳边说:“徐谦买了新房子,这两天就要搬走,你可以回来住。”
他打了个激灵,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那个男人在咖啡馆里兴致昂扬的推给他微型监视器和微型照相机,教他怎么装在家里不被发现。男人很阔气,带了一个包过来,里面装满了钞票,四五十万。那时候那男人说的气定神闲,完全没有自觉这事情是多龌龊。然后自己怎么说的?
他只觉得自己更龌龊。还好在徐谦搬来之前把那些东西都拆掉带走,然后自己一个个用工具敲碎分散装好仍在不同地方的垃圾桶里。用来弹琴的手并不适合砸东西,那会紧张的弄破了好几个地方。
他发征了会。
经纬轻哼一声,然后问道:“想什么呢,不愿意,嗯?”
他紧张的说:“我最近在写歌,我。。”
经纬嗯了一声,没说什么,起身把吃了一半的盒饭扔到垃圾桶里,走了两步又走回来,对他说:“照片的事是我不小心。但是他不会再找你了。”
他下意识哦了一声。
说到这,经纬轻声说:今晚拍戏晚,一会带你见徐谦然后你就早点回家。”
提到徐谦的名字,年轻人终于有点精神气了。
年轻人跟经纬说:“我有首新歌,是专门给徐谦写的。”
经纬哦了一声,微微感叹说:“什么时候也给我写首歌。”
年轻人这会脸突然红了,他别过经纬的目光说:“我写过,没写完。”
经纬哦了一声,不由自主的笑道:“那我还挺期待的。”
年轻人艰难的点点头,说:“挺好听的。”
经纬笑容更深了:“那我更期待了。”
等徐谦匆匆回来后,几乎是喜形于色的。他揽着经纬,心情不错的说:“大牌,你说给我找的音乐制作人呢?”
经纬和徐谦这么勾肩搭背亲亲密密的走在一起,一直走到一个不怎么起眼的,很瘦的看上去非常年轻的一个男人面前。徐谦打量两眼,说:“哇,你有二十吗?经纬说过你出道两年多了。”
年轻人在明亮的灯下有些拘谨的低着头,但声音很清晰:“我已经二十四了。”
声音和唱歌时不太一样,徐谦听见这声音,怔住了神。
那个年轻人接着说:“徐谦,我之前一直研究你的声音和你出过的两张专辑,我也为你写了几首歌,经纬。。先生可能给你听过我写的那么一两首。”他的手里一直紧握着一个o连着耳机,经纬听见先生两字意外的看着他。
年轻人很紧张的把耳机递给徐谦,徐谦一面嘻嘻哈哈的接过来,一面对经纬说:“这小孩挺紧张啊。”然后徐谦带好耳机调大音量漫不经心的说:“你抬头看看。”
经纬在一边冷冷抛过来一句:“他是你的忠诚粉丝当然紧张。”
“是吗?原来在你面前我还能有单独的忠诚粉丝。”徐谦轻声说。然后在过分光明的片场,他盯着那个给他听为他写的歌的男人,这是一个帅气的男孩子,带着点艺术气息,或者是文艺气息。他的衬衫敞开了里面是一件t恤,他几乎和自己一样高。衬衫挽到手肘上面,露出的胳膊被细长的肌肉紧致的包裹着。然后那张脸,过分年轻的脸,几乎看起来和kevin一样年轻的脸,似乎刚刚成年的模样,他的眼睛很有特色,眼窝深陷眼角上斜,这看上去有种特别的美丽。徐谦盯着那双眼睛,然后是鼻子,嘴唇,极具收紧的下巴。
徐谦下意识避开看那张脸,脑中轰轰作响,一群群的镜头从脑海中翻江而过,歌曲唱了什么他一点也没有听进去,然后他装作若无其事的对经纬说:“歌还是挺好听的。”
经纬脸色一变。
果然徐谦接着说:“但这我不喜欢,这个专辑我们重新考虑吧。这位。。很有才情,很有才情。”
年轻人神色一黯,起先是紧张的,而后他几乎是激动的看着徐谦,然后这会他有些不是滋味,他想提点什么,徐谦没有给他机会,徐谦沉着一张脸往导演那边走。
经纬没跟着走,他和他面对面,经纬冷笑一声:“解释一下。”
年轻人拨开经纬的手:“没什么。”
经纬慢慢说:“你不说,我可以问徐谦。”
年轻人这时候第一次带着恶狠狠的神情看着经纬:“我六年年前就认识徐谦了,那会我还在音乐学院。。”
然后年轻人不愿意再说什么了。
剧组那边已经开始吵闹着拍戏就绪了,经纬难得这么耍大牌,冷冰冰的问着他:“然后呢?”
“然后?”年轻人重复一句,他咬咬牙用说的极其下流:“徐谦把我操翻了,我他妈当时还喜欢上了他。”
经纬转身走了,看上去不紧不慢,但腿长每一步都跨越很大。
年轻人追了上去:“你们的关系就这么好,我说完你觉得这么样嗯?”
经纬打断他:“徐谦确实有那么一两年,操翻了不少人。”
经纬是窝着火气来演这么场戏。这场戏主要情节是基于两人已经有了隔阂之后的第一次分道扬镳:是徐谦经纬喝酒,喝醉了经纬送徐谦回家,徐谦酒醒一半便推了车门下车,踉跄走了一段,打了出租走了。经纬神情沉默眼神幽深,然后至始自终都没有跨出迈出车门的那一步。经纬戏里面想法的错综复杂,徐谦的形象就简单的多,是个先仗义后寒心的兄弟。
徐谦从车门里推出来十五次。
导演卡了十五次。
不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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