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考察团来了,我估计还要带活儿回来干,动不动睡到晚上一两点。到时候俩人还在一张床上睡不好。”
徐稷依旧不同意,道:“我睡觉死,你上床我感觉不到,影响不到我。”
路鹤宁笑他:“可是我睡觉浅啊,你翻身打呼噜我都能感觉的到,一晚上统共能休息四个来点,可能迷迷糊糊没睡踏实就得去上班了。”
徐稷只得妥协,又去次卧巡逻一圈,觉得床头的朝向不太对,东面进来的阳光一早正好晒到枕头上,现在五月份,天亮的越来越早,这样一晒估计睡不好。
他把床头的位置掉了个方向,又把主卧床尾的一条毯子抱过来,铺到地上。
收拾好后自己忽然觉得有点心酸,路鹤宁时来运转意气风发,现在往前奔起来像匹拉不住的野马,自己反倒成了守在家里的小老婆,还要贤惠的做好后勤工作。
路鹤宁却依旧觉得自己做的不够,他现在身处总经办,所接触的事情小到总经理行程安排联系方式,大到公司发展计划重点项目,虽然还不到机密级别,但是已然半脚踏进了管理层的小圈子,一言一行都要先注意不能出错,再想着如何做好。偏偏连青又是个强势的人,安排事情从来不说第二遍,临近交差也不会提前提示预警,更不要指望她偶尔忘记查岗或者宽容心爆发对下属的某个失误大度揭过。
路鹤宁入职三天就见不同的人被连青骂的狗血淋头,他自己也犯了次错,在年中工作会议的策划案上,写错了午餐时间。连青同样一点脸面也没给,在小会上把他的策划案直接丢进了粉碎机。路鹤宁当场闹个大红脸,再看其他人,却个个神色坦然一点没有多余情绪。
在这里大家各顾各的,虽然依旧难免人情世故,但是却很少动辄风言风语,拜高踩低的情况了。
更何况除了工作节奏太快压力也大之外,路鹤宁不得不承认,现在的工作的确让他有了职场得意的爽感。这种爽感和差距体现在方方面面上,比如他早上跟众人挤电梯的时候再也不用急慌慌的往里挤,也不用担心自己动作稍慢就会被关在电梯门外,现在总会有眼熟或陌生的面孔认出他,热情地喊声“路助理”,然后给他空出位置来等着。
他有事到各部门收交材料也不用总未语先笑的做出标准脸,现在他高兴就笑着,不高兴就沉着,这些外在情绪丝毫不会影响到对方的反馈速度。
除此之外还有一点,他上班不用再考虑上司今天会穿什么——之前路鹤宁在市场部做助理的时候并不敢穿徐稷给他买的那身衣服,好衣服做工考究,面料高级,很轻易的就能抓住周围人的眼光。他穿那衣服如果是去见客户撑场面还好,如果只是在办公室,尤其经理又穿的略显随意的话,那他几乎等于以下犯上。
然而现在情况却相反,连青在他第一天上班就叮嘱了,工作要认真仔细,形象管理也要好好做,他的衣着打扮在内影响着办公室整体环境,出去则代表着总公司的脸面,所以能穿好点就好点,手机不能用破的,钱包腰带不能用假的,哪怕只能买得起两身好衣服替换,也绝不能天天穿着新地摊来上班。
路鹤宁把这话牢牢记住,内心也掩不住的兴奋,再一算他职位变动之后基本工资翻了个,总经办又是出了名的奖金丰厚……索性一咬牙一拍板,给自己列了个采购单子,上面一水的都是衣服配饰,从头到脚十分齐全。最后想了想,又把上次想要买结果没买成的笔记本加了上去。
三天后正好周末,路鹤宁预计自己买东西至少要用掉一天时间,索性跟宁妈妈说了这周自己不过去了。又给宁珊打了电话,悄悄问他徐洲这几天有没有去骚扰她。
宁珊听见却忍不住笑了笑,问清徐稷没有在身边后,跟路鹤宁道:“徐洲这几天一直在咱家呢。”
路鹤宁被吓了一跳。
宁珊也无奈,又觉得好笑:“我倒是觉得这孩子有点闹玩的意思,他自己心里是不是清楚这个不好说,但是从他表现来看,感觉他就是挺缺爱的。”
路鹤宁说:“这个谁知道啊,就是缺爱也不能你补啊!”
宁珊说:“谁说我补呢,他白天来我都不在家……”
路鹤宁更吓一跳,差点把手机摔了:“啊??!!”
宁珊连忙啐了他一下,哭笑不得道:“你想什么呢,听咱妈说这孩子来了就在那看孩子,咱妈不是好唠叨吗,他也爱听咱妈唠叨……”宁妈妈一开始还以为这孩子是被家里人赶出家门了,几次犹犹豫豫还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给路鹤宁打电话让他跟徐稷说,能不能给孩子求个情,幸亏被宁珊拦住了。
徐洲每天去了也不干别的,一开始就是发呆玩孩子,跟着一日三餐的吃饭。后来大概无聊了,就跟着宁妈妈学些用不着的东西,做饭,做西点,缝衣服织毛衣……现在连着来了两天了,宁珊刚给他加了一堂课,教他学英语。
路鹤宁听得目瞪口呆,半天后道:“咱妈那个……也就算了,起码教不坏他,顶多学些没用的东西。但是你……徐洲也是高中毕业,你也是……你能教的了他吗?”
宁珊笑起来:“谁还当真一直给他当老师吗,现在还没问题,这孩子水平连初中生都不如,现在能学就行……以后看看,他们家里总不能一直不管他。”她顿了顿,又叹了口气道:“这个主要还是咱妈跟他投缘,那么抠门儿的一个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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