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萧震恒的袖口,语无伦次地说:「如果……你结婚……我不会出席的……」
「我知道了。」萧震恒不置可否地带过去,不知道是不是被他搅烦了,翻身背对他。
对着这个结实的后背他反而松了一口气,暂时避开这个尴尬的话题,叶昕安习惯性地贴了上去,安分了一会儿之后,又忍不住开口:「你还记不记得去年夏天我们在山顶野营,那天晚上正好月圆,我们做了烤肉来吃,气氛又好……差一点……就……」
他越说越脸红,终于哼唧不下去,萧震恒低哼一声,说:「可惜才摸了两下你就睡得像猪一样,什么也没做成。」
叶昕安脑袋轻撞他的后背,一半惋惜一半抱怨,说:「我都说了在山谷里就好,你非要爬到山顶。」
说起来当时真是丢脸,本来是计划好了一次野地实战——俗称打野战——结果叶昕安爬到山顶就累得半死,吃完东西之后钻到帐篷里,和萧震恒还没调几下情,就瞌睡虫上涌,呼呼睡了过去,萧震恒又没有奸尸的兴趣,只好作罢。
等他一觉醒来已是日上三竿,情调全无,于是一次浪漫的荒山夜宿就这么泡了汤。
现在想想真是不甘心,叶昕安小声絮叨:「下次不会这样了,我会多做运动,增强体力。」
萧震恒含糊应了一声,催促他:「快睡吧,不好好休息你哪来的体力?」
叶昕安不做声了,拉高被子盖住两人,紧贴住男人的后背,关了灯,室内一片寂静,呼吸和心跳的声音都分外清晰,沉默了半晌,他低声问:「震恒,你会结婚吗?」
萧震恒没回答,叶昕安叹了口气,命令自己闭上眼睛睡觉,就在他迷迷糊糊快睡着的时候,似乎听见男人低沉的声音:「不会。」
第二天一早萧震恒就出门了,叶昕安懒洋洋地起床,吃饭的时候还在想他半梦半醒中听到的那句「不会」是真的还是幻觉。
外头阳光明媚宜人,暖暖韵春风畋尽一身烦恼,院子里的花都开了,从阳台看下去一片生意盎然,赏心悦目,叶昕安甩了甩头,暂时不去想那些烦心事,他在阳台上铺了块毯子,旁边放着装了茶和点心的大托盘,然后舒舒服服地摊开手脚,一边晒太阳一边看书。
午饭也懒得去餐厅吃了,让陈鳙送了一份过来,吃饱之后,继续窝在阳台上晒太阳。
午后的阳光晒得他浑身暖洋洋,叶昕安把书丢在一边,四仰八又地躺平,对着湛蓝的天空微微一笑,自嘲道:「养头猪还会长膘,养你有什么用?」
一道阴影遮了过来,叶昕安扭头一看,这几天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萧震恒竟然在白天出现了。
他有些诧异,坐起身来,问:「你今天不忙吗,萧大哥?」
略带调侃的腔调让萧震恒不禁莞尔,看着他晒得微红的脸颊,说:「本来想和你共进午餐的,可惜空等了一场。」
「啊?」叶听安坐直身体,脸上浮现懊恼之色,小声说:「陈镛没告诉我你回来了。」
「无所谓,反正我也吃过了。」萧震恒在他身边下,双手枕在脑后,也开始享受午后灿烂的阳光,叶昕安讨好地把蛋糕盘端给他,说:「这种蛋糕是抹茶味的,不会太甜。」
萧震恒没动手,鼻腔里「嗯」了一声,叶昕安会意,掰了一小块喂到他嘴边。
萧震恒张口接了下去,尝过味道,没发表意见,叶昕安知道那代表他还算满意,于是再接再厉,把一块蛋糕喂完。
「要喝水吗?」要服务就要服务到底,叶昕安倒了杯茶水,萧震恒坐起来润了润喉,又躺了回去。
「呃……你……」叶昕安坐在一边,有些紧张地看着他,说:「你可以枕在我腿上。」
萧震恒老实不客气地枕上他的大腿,闭目养神,看来没有聊天的兴趣,叶昕安只好又拿起看了一半的书,尽量小声地翻动纸页。
「在看什么书?」萧震恒随口问,连眼睛都没睁开,叶昕安愣了一下,说:「《古国怪遇记》,要不要我念给你听?」
「恩。」萧震恒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又补充‘句:「不用从头念。」
「好。」叶昕安唇角含笑,用低柔的声音念了两页,萧震恒毫无反应,他停下倾听片刻,才发现对方已经睡着了。
叶昕安放下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抚上那张棱角分明的俊朗脸庞,低叹道「不管容纳于哪个躯壳之内,我的灵魂都是属于你,并忠于你的。」
萧震恒仍在睡梦中,当然不可能听见他的告白,叶昕安低下头,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感受到了他温热的气息,叶昕安胸口一阵激荡,心跳得飞快,一个蜻蜒点水的轻触过后就仓惶地撤离,生怕惊扰了这个没耐心的男人。
只要能和他在一起,无论多少逆折他都愿意去承受,委屈求全,心惊胆颤,舍弃了尊严,卑微地匿身于此,只要他肯给他机会,让他能够把自己的爱源源不断地传递给他。
深情凝视了许久,叶昕安鼓起勇气,执起萧震恒的左手,吻过无名指上的硝指,然后闭上眼睛,颤抖着、虔诚地将他的手贴上自己发烫的脸颊。
我知道你爱我,至少曾经爱过,我愿意等到你肯重新接受我的那一天。
那一次阳台午睡之后,两个人的关系陷入暧昧胶着状态,萧震恒还是那么霸道,脾气死硬,经常用一种不耐烦的命令语气让他早点睡觉或者多吃点东西,虽然态度简单粗暴,但是对于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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