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关闭了对外沟通的管道,不再开口这么不自然的[沈默]状态会持续好几年,是不是没有人努力去打破王逸的心结的关系?
好奇归好奇,曜辉还没白目到深入去追究它,毕竟,自己区区一个陌生人也没有权去置喙或过问。
……说穿了,各人自扫门前雪,曜辉也没多余的空闲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哼,要是没做什么坏勾当,干么躲着不见人?]
还在气呼呼的老板娘,不以为然地咋舌道:[小时候他爷爷还在世的时候,那孩子装出挺乖巧的样子,遇到人都会有礼貌地打招呼。没想到长大后搬回来住,却谁都不理睬,拽得要命。上次我家那口子不过是不小心闯到[碧山庄]后院的林子打猎,就被他那个凶巴巴像流氓的表兄骂得狗血淋头,还给赶了出来。
啧,也不想想我们好歹也是长辈……跟他道歉,他竟也一副爱理不理、有听没到的冷淡表情,让人下不了台阶!]
原来是有这层原因。曜辉理解老板娘不爽的理由,但反过来说,王逸又何尝不是受了无妄之灾?闯进别人的产业里本来就是老板娘这方理亏,不自省而到处抱怨王逸不给人面子……这算随便[牵拖]吗
老板娘扁扁嘴,嗔道:[暧,你不要以为我是记着旧恨,所以到处跟人说他们的坏话,我可没那么小心眼!]压低声音道:[我告诉你,去年有个人在[碧山庄]失踪了,很可能就是王家人干的把戏!
[咦?]
[不盖你,当时还有大批员警跑到山里头搜找,并把王家人请到警局问话,可是王家人坚称这事他们完全不知情,后来也就不了了之。]
[失踪的人是谁?]蹙起眉,曜辉还以为乡下地方远比台北安全多了。
[几名跑来玩的大学生,他们也是未经许可就跑进[碧山庄]的山林里玩。几个同行的说他们迷了路,和失踪的学生走散了。他们花了很长的时间在里头找,可是都找不到人,最后只好寻求警方的协助。据说他们在找人时,听到数声枪响……你说这可怕不可怕啊?]
占地宽广的[碧山庄],后院和十几甲林地相连。除了在私人产业道路的入口处有道铁栅栏挂着招牌,告知众人里面是私人土地外,其他几乎没有什么严密的措施防范外人擅闯,也难怪老是有人随意跑进去了。
[我说啊,搞不好那名学生是看见什么不该看见的,被杀人灭口了也不一定呢!反正林子那么大,全都是王家的,在那儿随便挖个洞埋起来,根本神不知鬼不觉。]老板娘抖抖肩膀说:[万一真是这样,我们镇上就藏了个杀人犯了,多吓人啊!]
这根本是没凭没据的指控。人命关天,怎么可以轻易指控一个人犯下了杀人重罪呢?曜辉顿感失望,结果变换了环境,不代表能远离口舌是非,这小镇平静无波的表面下,一样充斥着蜚短流长的恶业。
不想口出恶言,曜辉懒得与老板娘再耗费唇舌下去,掏出钱包说:[头家娘,请你算算这些一共多少钱?]
[把拔,我找到红肉肉了!就是这个!]拿着一盒冷藏香肠跑过来的豪豪,得意的小脸在看到父亲的瞬间,瞠大眼。[把拔,你在生气吗?]
[没有啊。]曜辉顺手将香肠放进袋子里,等老板娘算钱、找零,握起豪豪的小手,不像过去总会笑着跟老板娘说再见,他带着儿子快步离开。
[把拔……]
走了好一段距离后,豪豪忍不住抱怨道:
[人家的手好痛,你握得太紧了啦!]
停下脚步让目已冷静下来,曜辉作个深呼吸,放松力气说:[抱歉,我没注意到。]
[把拔,你真的没有在生气吗]儿子怯怯地问道。
敛着双眉,曜辉蹲下身,双手搭在豪豪的肩膀上,严肃地与他稚气、天真的双瞳对视。[答应把拔一件事,豪豪。]
[什……么事?]
[不可以因为人家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
豪豪不解地歪歪头。
[把拔的意思是,今天如果有人说甲偷了东西,你也不可以马上就相信甲是个小偷,因为你并没有看到甲偷东西,对不对?更不可以因为这样,你就跟着到处说甲是小偷,这样子豪豪也会变成坏人——到处讲人坏话的坏人。]
[嗯……可是把拔……豪豪的同学里面,没有一个叫做甲的人啊!]眨眨眼,豪豪傻呼呼地回道。
哑然愣住,半晌,曜辉并出一笑。
算了,对个七岁的小孩子讲这些大道理,他又怎么会懂呢?
没想到王逸和自己同样受人[无端污蔑]的处境,竟让他产生了同病相怜的气怒愤慨,甚至差点当众大发雷霆。幸好有豪豪在,他才没弄僵了场子,要不,搬到镇上没几天就要被列入[不受欢迎]的黑名单了。
[我们回家吧!]
甩开不愉快的感觉,曜辉重打起精神,踏上返家之路。
今天他们似乎回来得比较晚,是被什么事情给耽搁了吗?
待在二楼的窗边,站在阴暗的屋内,男子深幽的瞳闪烁着担忧的色泽,视线牢锁着隔着条车道,独户楼房的大门。
一个月来,这已经成了男子每天必作的[功课]。固定在此时此刻,守这这扇窗,等着捕捉那短短不到两分钟的[镜头]——一手牵着白胖儿子,一手提着公事包与今日晚餐食材的高大男人,打开租屋大门,点灯、关门的过程。
唔?今天[他]看来好像很累……是不是上体育课,所以很累?
男子总是独自一人揣测着[他]的心思。
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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