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一点星星火火的亮光在冷溪山各处点燃,显然是各有角力,玉君涵眉目低垂,让人看不清他的脸色。
“你用的不是鬼刹宫的功夫?”与黑夜融为一体的人此时才漠然开口。
“怎么不是呢?这可是您梦寐以求的功夫,师伯可别老眼昏花看错了!”飘雪上扬一寸,银色撕裂了黑幕,俩人再次纠斗在一起。
玉君涵练得当然是鬼刹宫的功夫,花了整整十年才练成的鬼刹宫功夫。
刺骨的寒风中带着凛冽的杀意,一阵微痛,玉君涵脸上已多了一道血痕,反手一剑,银光闪过带出另一道红色。
鬼冥捂着手腕疾步退后,这是他没见过的招式,鬼刹宫所有的武学他自认无一不精,否则也不可能在被废了功力后再度卷土重来,可现在玉君涵的功夫却是他没见过的,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四娘,你去收拾了他手下,我今天要他们全部有来无回!”脸上添了血色的玉君涵冷的不像人,滴滴的血色映着全身的雪白仿佛索命的无常。
玉四娘微微一沉思,脚下一点就去了,她相信玉君涵,相信这她看着长大的孩子。
“呵呵,终于没人了,我们可以好好玩玩了……”舔了舔嘴边滑落的血迹,幽蓝的眼底慢慢被血红浸染,这是入魔的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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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懒的感觉好好啊,可是后果好严重啊,啊啊啊,一来就被人威胁,啊,我以后不敢啦,不敢啦……
(另外,当然是祝大家端午节快乐,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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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面对
冷溪山今夜注定没了安宁,深处渲染出的杀意让所有动物都静声藏了起来,努力蜷缩着自己胖乎乎小身体的小家伙用长长的耳朵遮着自己的眼睛,连身边最爱的月光草也不能让它睁开。
鬼冥此刻不知道该说什么表达他此刻的心情,眼前的玉君涵显然出乎他的预料,单单只是他一个人竟比当年鬼煞和鬼凤俩人联手还要难以对付,难怪他有如此自负的本事,只是他也确定了玉君涵手里绝对有他要的东西!鬼刹宫果然藏着奇珍异宝!
玉君涵一身白衣在浓重的夜色中显得异常刺眼,凛冽的山风吹起他的衣袖,随风飞舞的凤凰花在夜空中争相怒放。而最令人恐惧的是他眼底的血色,原本幽幽深蓝的眼底一片荒芜,只剩下刺目的鲜红。
鬼冥正是看着这一抹鲜红明白了玉君涵练得是什么功夫,那正是他当年不惜背叛师门,挑起武林纷争想得到的东西,原来这东西真的存在,如此也就不枉他苦心经营多年……
萧瑟的风声没有吹散浓雾只是让杀意愈演愈烈,一黑一白再度纠斗在一起,凛冽的剑气扫倒周围所有树木,此刻在玉君涵和鬼冥眼里,世间所有的人事物无一不都是障碍,阻挠他们得尽一切的障碍!
而此刻树林间却另有一对相伴的人儿,只是这相伴却是那么凄苦,单薄的白衣被山风吹的瑟瑟的,披散的长发失去了往日的光泽,呼啸着想逃离这恐怖的地方。
“呜呜……呜……”断断续续抽泣的少年跌跌撞撞的往前走着,想哭可又连大声哭出来都不敢。
而苍云绝的状况也并不比马文才好,蹒跚的脚步仿佛随时会跌倒,更不说那越来越无力的双手,如果马文才此刻能勇敢一点,他一定会发现此刻的苍云绝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你别哭了……你、带我出去,我放你……”从最后残余气力中挤出的声音,苍云绝几乎是撑着马文才才能继续往前走。
“呜……你放开我,呜,我不要这样……我讨厌你……”马文才委屈到了极点,他到现在还不明白这是什么状况,为什么苍云绝会在那里,为什么自己又突然被挟持了,为什么苍云绝要挟持自己,好多好多的为什么都萦绕在他不大的小脑袋里,可是显然此刻没有人会来替他解答,他只是知道卡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好冷,冷的刺骨。
“别吵……”苍云绝头疼欲裂,萧瑟的山风已经吹的他头好疼,可自己手里的人质还如此不合作,欲施力的手却违背他的意识,一点一点愈加虚软。
“呜……我讨厌死你了!你放开我,我要告诉表哥……我要告诉表哥你欺负我,呜……你快放开我……我不喜欢……”马文才哪里受过这种折磨,在苍云绝再一次喝止后终于哭了出来,泪水在流下来的瞬间,手下也狠狠往身后打去。
“唔!”苍云绝没料到马文才有此一招,一个吃痛,手下顿时松开了一些。
马文才显然也没料到自己竟如此简单挣开了苍云绝的束缚,愣了两秒才记得往前跑,显然苍云绝比他冷静,长臂一伸勉强扯住了他的袖子,马文才也不敢往后看。
只听“呲……”一声,指甲划过布面发出尖锐的声音,马文才只觉得身后再没了阻力,撒腿就往前跑。
苍云绝的手一时间还没恢复直觉,指间的疼痛感经过了漫长的时间才传达到身体,但苍云绝却很快提起了步子追上去,他不能放开马文才,这是他唯一的出路了。
苍云绝只知道这里是冷溪山,可这里是冷溪山的哪里他却根本不知道,刚才若非有马文才带着他,他连那“监牢”都出不去,而现在马文才还没完成使命,所以他不能放开他。
马文才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明明是苍云绝对他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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