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弄死你啊,叶绝没及多想,一巴掌已经扇在他脸上,一字一句:“我跟你完全不熟,但也要替你亲爸妈扇你这一巴掌。”
表弟被打蒙了,叶绝把人往车后座一塞,见他要挣扎,拿车上的长条抹布直接给他双臂来了个捆绑,然后再没管这表弟在后座叫骂杀猪,开了导航,车子便绝尘而去。
也许是表弟确实体力不佳,在后座挣扎了半个多小时后,他也就没再折腾了,又是半个来小时,叶绝终于停下了车,朝后座上一脸菜色的人问:“身份证在身上?”
表弟好像有点儿晕车,直接点了点头,然后叶绝吹了声口哨,把人从车上弄下来,这表弟下了车也没管手臂上捆着的抹布,直接在路边吐了个一塌糊涂,等到他终于虚弱的直起腰想要骂娘,看到叶绝身后那大门上挂着的牌子,他的表情简直堪称精彩,因为那牌子上白底黑字写着——xx医院自愿戒毒康复中心。
“你他妈有病?”表弟看着叶绝,像是看着个疯子,叶绝挑挑眉毛,弹了下这表弟的脑门,说道:“有病的不是我,是你。”
然后,叶绝笑了起来,非常温文尔雅的那种,他给管仲这表弟递了张纸巾,声音也很温和:“不能放弃治疗,不能停止吃药。”
“去你妈的!疯子!一群神经病!你他妈跟管仲一样,都是神经病!”表弟开始剧烈的反抗,转身就想跑,却被叶绝一把拎回来拽着往大门里面走,同时他手机打了通电话,等到那头有人接了之后,他阴测测地看了眼还在兀自挣扎的表弟,说道:“吴语,谢了,你找的这地方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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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腾完了管仲那表弟的事儿,已经又要到了吃晚饭的时候,叶绝摊在车上,揉了揉眉心,说真的,就算是训练个三天三夜都不会让他觉得这么疲惫,不是身体疲倦,而是心累。那种一拳出去打在棉花上的无奈,那种张望四周却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的不知所谓。
叶绝不知道他把管仲的表弟扔到吴语托关系的这个戒毒中心到底对不对,或者说他只是用自己的想法来为管仲这糟心的现实解决点儿负担。叶绝没什么亲人,他已经不太能理解亲人之间那种血浓于水的羁绊,也不需要去考虑现实中七大姑八大姨带来的幸运或者烦躁,他现在有的只是自己和萧白。
叶绝也害怕这样的处理方式反而会让管仲觉得难堪,可想想那个表弟身份证上的名字——李成才,特别土的名字,却也清晰地写明了管仲去世的二姨一家对于这小子的期待。
亲人对于自己的期待,说起来这该是一种多么棒的期许,那也可以成为一个人的力量,支撑着自己强大,支撑着自己面对现实的摧残,哪怕跌倒也可以站起来。
叶绝这么想着,忽然自嘲的笑了笑,不再去想这些,一脚踩下油门,朝着萧白发短信过来的饭店一路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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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戒毒中心到了饭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这地界挺繁华,车水马龙,人潮涌动,叶绝锁车出去的时候,看到对面萧白和管仲都站在门口等着他,那两人都是高高大大的衣服架子,再加上气势惊人,周围的人对他俩频频侧目,叶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骂了一声“臭屁”。
进了包厢以后,叶绝先自罚一杯,然后将他把李成才送到戒毒中心的事儿坦白从宽了,管仲的酒杯一下就跌在了桌上,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慢慢的眉毛都耷拉了下来,苦笑了一下,又看向叶绝,鼻头有点儿红:“叶子,谢谢了,真的,我早想这么弄……就是……就是狠不下心……都怪我,怪我……”
“我妈把他当亲生的,她身体也不好,精力早就不如从前了,那臭小子,我也当他是亲弟弟,我是真没想到他怎么会被那帮人带坏了,”管仲抽了抽鼻子,“都怪我,要是这几年好好看着他……”
到后面,管仲自己也说不下去了,萧白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膀,只是说:“别想了,喝一杯?”
“队长,你昨儿还说是最后一次破例,”管仲忽然笑了一声,再抬头的时候,脸上带着招牌式的贱人笑容,萧白忍不住给了他胸口一拳,自己也笑了:“嗯,今儿最后一次,下不为例,少喝点儿,啤酒就行。”
当天晚上,这几个人确实喝得很少,一人一杯啤酒,都是用几乎龟速喝完的,他们聊了很多,从还在基层部队时偶尔看到妹子的惊喜,到利刃基地后山上司南的那片玉米地,再到昨晚电视台上放的偶像剧,还有曾经玩过的游戏,他们简直把自己当成了广大宅男的一员,没什么不能说的,一直说到最后服务员来说打烊了该买单了。
萧白开车将管仲送回了家,在他临下车前,塞给了管仲一张纸条,接着便和叶绝往机场高速开去,他俩是清早的航班,直飞成都,再转道回基地。
叶绝好奇那纸条上是什么,萧白手牢牢握着方向盘,沉默一会儿说:“我托人给管仲找了个新工作,他们市公安局,编制暂时弄不到,后面再慢慢想办法。”
“啧,走后门,”叶绝挑起眉毛,玩味地笑着,笑容依旧和从前一样,像是狡猾的狐狸,他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给自己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着,闭上眼睛前叫了声:“萧白。”
“嗯?”萧白的声音在寒夜里带着鼻音,染上了一丝宠溺的味道。
“你真是个好人。”
“哦?”
“开玩笑的。”叶绝低头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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