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那样吗?这个城市就目前的状态来看,要发展到哥哥说的那种程度,会很困难吧?”
苏奕寒在电视上看了不少像沈博瀚说的那种画面,再加上又开始学习经济方面的知识,早已不是当初刚被捡到时不谙世事的单纯小孩了。他多少也知道,一个地方的经济要从一个比较落后的层次发展到比较发达的更高层次,不是能轻易地一蹴而就的。
沈博瀚却很有信心:“一定会的!我们都还年轻不是吗?更何况,奕寒以后不是还要帮助哥哥吗?”
转过头,看着身边的小孩儿:“怎么,奕寒没有信心吗?”
接收到哥哥的视线,抬头回望,哥哥的黑眸被身后会场的灯光映衬得比露台外的星空还要耀眼。似是被这份耀眼鼓舞到,奕寒不由自主地很坚定地回应:“我有信心,不只是对我自己,更是对哥哥,我相信哥哥,我们一定会做到的!”
沈博瀚笑了,对奕寒的态度很满意。他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小孩儿,早已不复当初的模样。经过这段时间的精心雕琢,已慢慢开始散发出独特的光芒。
这真是一个好现象,比自己预期的还要好。沈博瀚深深地吸进一口属于夜晚的空气,全身舒畅。没有什么能比付出就收到显著成效更令人感到愉快的了!
身后传来脚步声,打破了露台上温馨的氛围。
沈博瀚和苏奕寒都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而有些不快,真不知道谁这么不开眼,非要到露台上来打扰他们好不容易独处的空间。
一道令人非常不舒服的女声幽幽传来,带着些尖锐,和满满的嘲讽.
“哟,这是谁呀?怎么跑这儿来了?是来这儿找爸爸的吗?这次又看上哪个公司的老板当爸爸了?”来人相当不客气,开口就不是好话,“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场合,小杂种一个,这儿也是你能来的?不自量力!怎么,你那狐狸精妈妈还没有死掉吗?”
闻言,苏奕寒浑身一僵。没有回话,却在衣袖之下攥紧了拳头,身体微微颤抖。
沈博瀚回头一看,好嘛,真是冤家路窄!
看在何家好歹也是本地名流的份上,今晚的酒会也向何氏递送了邀请函。没想到居然会是顾青玮携何嘉茹前来,现在更好,跟他们挤到一个露台上了!
直到这一刻,沈博瀚才算领教了何家的教养到底到什么程度。有点担心身边的小孩儿,本来挺高兴的心情,被搅和了。
陪着何嘉茹到露台暂作休息的顾青玮,很明显注意到沈博瀚和苏奕寒,非常担心何嘉茹的出言不逊会触怒沈博瀚,招来无妄之灾。他深刻地明白,在本市,或者说本省都算顶尖的何家,却远不是沈家的对手,是以从上次巧遇苏奕寒以来,就没做再找他的打算。现下碰上了,最多打个招呼,能不招惹就尽量不要招惹。谁知道何嘉茹不管不顾硬往上撞,真是太不知道轻重了!
轻轻拉扯何嘉茹的手臂,示意她适可而止。可是何嘉茹是什么人?从小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从来都是别人看她脸色,更别说顾青玮了。反正她一向不给顾青玮留脸面,早就成了习惯,多一次两次也不是什么问题。
早就看这个年纪小小却长得妖妖娆娆的小杂种不顺眼了,从上次见面起何嘉茹就认定是苏娅岚不要脸地一直勾引纠缠顾青玮,真是有什么妈就有什么崽!都不是好东西!仗着一张漂亮面皮到处为非作歹,现在居然还跑到沈氏的开业酒会上来了。松开挽着顾青玮的手,何嘉茹上前拉扯苏奕寒,高声质问道:“跟你说话呢,小杂种!怎么不回答?你那不要脸的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没家教!”
苏奕寒僵硬地转回身,狠狠瞪着何嘉茹,依然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想说话,只是,咋然见到何嘉茹,当日的场景就浮现在眼前。顾青玮的退缩懦弱,何嘉茹的嚣张跋扈,还有他们小孩的无知狠毒,一一划过他的眼前。无法自控地,铺天盖地的恨意,将苏奕寒紧紧包裹。
苏奕寒没有开口,沈博瀚先说话了:“家教?说得好!我今天才知道,身为本地龙头企业的何氏,家教原来就是这样的!”
冷眼看着站在身前的两人,想起刚捡到奕寒时那凄惨的情景,沈博瀚怒火中烧。
“来参加我沈氏的酒会,我沈博瀚表示欢迎。站在我沈家的地盘上,对我沈家人出言不逊,恶意中伤,犹如市井泼妇般粗鲁谩骂,就是你何家的家教吗?”
沈博瀚冷冷一笑,接着道:“不过,看你家那两个小的,我就知道你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所以,现在这样我倒也不意外。“转头看向顾青玮:”顾老板,看在你夫妻二人年纪一大把,我敬你们是前辈,其中深浅你自是明白。不要端着一张老脸倚老卖老,那可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要比不客气,沈博瀚自是不逞多让。
站在沈家的地盘上,还想骑到他沈家人的头上,也不掂掂她的斤两!
他视若稀世,爱如珍藏的宝贝,哪里容得别人当着他的面指着鼻子骂作“小杂种”!
她要如此,他也不介意跟她好好清算一下。奕寒遭受的那些待遇,他还没来得及跟他们计较,现在既然自己送上门来,他可就用不着客气了。
早就注意到沈博瀚和苏奕寒溜去露台的赛尔,在余光瞟到顾氏夫妻也相携而去时,就紧张万分。好不容易摆脱了身边拉关系的人,赶到露台上,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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