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进了一条暗巷,盯着那群少年往另一方向走去后啧啧说道。
忽然身后响起一阵步伐声,段昔猛地回头一看,只见两个男人往巷尾跑去,隐约看到其中一人身上抗了个麻布袋子,那袋子里分明有人在扭动。
“救……命……”
段昔耳尖的听到细微的声音,足尖一点立马施展轻功追了上去。
很快便赶在了那两个男人的前头,他翩翩落下,笑意吟吟:“如此良辰美景,两位兄台却掳人而去,恐怕不是很妥吧?”
“让开!别多管闲事!”稍壮的那人踏上前,粗哑着嗓子吼道。
“既然让我碰着了,岂有袖手旁观之理?”段昔趁着皎洁明亮的月色,在路旁捡了根木棍,话音一落便挑向对方。
那两人对视一眼,扛着麻布袋子的人将麻布袋子往旁边一放,道:“大哥,这小子长得细皮嫩肉的,把他一起捉回去,咱俩可就大大有赏了!”说完两人便一起冲向段昔。
他们虽无武功,却有蛮力。
段昔的流云剑法不能轻易使出,便用上了青风剑法,奈何他们蛮劲甚大,几次拳头都差点擦着他。段昔眼珠一转,把正气凛然的青风剑法使得十分狡猾,专挑对方二人的关节穴位敲去,打得他们又麻又痛,倒在地上嗷嗷大叫“少侠饶命!少侠饶命!”
“把里头的人给我放出来!”段昔道。
那两人连忙爬过去将袋子松开,里面赫然是个七八岁小童,正被绳索捆了个结实,一张小脸布满泪痕。
“快给他松开。”段昔眉头一皱,“是谁吩咐你们做的?”
两人给小童松绑后,连忙朝段昔磕头:“少侠,你冤枉小人了,这小童是倚红楼的老鸨让小人送到南风馆去的。”
段昔眼睛一眯,问那小童:“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
小童怯怯的点头,说道:“去年我娘病死了,我被村里人卖给倚红楼,老鸨说倚红楼不要男童,又要把我卖出去。”
段昔听后,对跪在地上的两人道:“你们这就回去跟老鸨说,人被少侠劫走了!有本事便跟少侠我要人!”
“是是是!”两人连身应着,也不顾周身疼痛,连滚带爬的跑了。
段昔扔了木棍,走上前拉起小童,笑道:“我们得赶紧走,不然那两人去搬的救兵就要过来了。”
小童死死捉住段昔的手臂,生怕他把自己丢下。
“这样可走不快。”段昔无奈道,只得勉强抱着他,飞身前往八宝客栈。
师父在上五
宁如谦回到八宝客栈的时候,小院厅子里齐三映正一副悠然自乐的模样坐在其中,桌上是一盏幽香扑鼻的龙井茶。
未等宁如谦开口,齐三映便道:“你那徒弟可真不得了!一个时辰前我还在账房,他便直接找来请我准备一身七岁男童的衣物,一边又吩咐厨房做了几样菜送到院子来。那架势,可不是寻常小儿有的。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跟着过来一看,哈,原来他行侠仗义救了个要被卖到南风馆的男孩。”
宁如谦倒是冷静,说道:“以他心性,不出奇。”
齐三映给他斟了杯茶,笑道:“最让我吃惊的是,他竟还懂得拐弯抹角让我帮他处理那男孩的卖身契,啧啧,真是后生可畏!”
宁如谦微微挑了挑眉,不予置评,道:“现在他们在何处?”
“方才睡下了,折腾了一晚都累了。”齐三映道,“你是不是该跟我讲讲这徒弟究竟是哪来的?”
宁如谦浅啜了一口茶,答道:“他是段冥之子。”
“段冥?!”齐三映愣住了,“据我所知,他已在大漠失踪……”
“他早有委托。”宁如谦神色波澜不惊。
齐三映沉吟了片刻,道:“那就难怪了,段冥的儿子,嗯,举手投足便跟他爹一个样,专门骗小姑娘的。”他会这么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段冥曾有一段时间流连于青楼,那些女子一口一口甜腻腻的喊着“段郎、段郎”,让那些青楼常客们恨得牙痒痒。
宁如谦想了想段昔的好模样,对齐三映说的这番话倒是挺赞同的。
“对了,我还有件要紧事。”齐三映道。
宁如谦抬眼看他:“说。”
“管堂主近日护送城主返城,这一路都要吩咐金玉堂的属下们打点,所以想问你借几个人。”齐三映笑得温和。
“三个。”宁如谦道。
“这可不行,最少八个。”齐三映讨价还价。
“你历来有借无还。”宁如谦翻他旧账。
齐三映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这可不能怪我,你看这明月城上上下下哪里不需要银子了?上个月在京城又开了家分店,简直忙不过来。大前天吧,扬州的那个老掌柜身体不适回乡养身子去了,这可要我上哪去安排人手?我听说年前双雪堂又挑了一批人来训练……”
宁如谦终于松口:“六个。”
“真是感激不尽!”齐三映眉开眼笑,他本就想着要六个,为什么说要八个呢?那当然是为了迷惑敌人——“笑面狐狸”的称号就是这么得来的。
宁如谦自然心知肚明,倒也不计较。
翌日一早,段昔就领着救下的男孩到宁如谦跟前。
“师父。”段昔忐忑不安的看向宁如谦,拉着男孩道,“他是盛禾,我昨晚刚好遇到他被人欺负,就、就擅自带他回来了。”
宁如谦扫了一眼怯生生的盛禾,道:“齐堂主已讲给我听。笛管家,你给盛禾安排一下。”
笛管家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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