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正色道:“我会帮你,绝对会的。”
像是一个承诺,刻在皮肤、血肉之中,永世不忘。
【妒忌】预知梦
南清在享受了几天安稳的睡眠之后,又做了梦。
梦里他看到自己的身体,平静祥和的躺在自己那张雕花木床上,胸膛没有起伏,鼻翼没有煽动,俨然一副停止呼吸的模样。可是没有人哭。帷幔落下,隔离成一个小小的空间,外界的人影影绰绰,静坐在方凳上,不发一言。
南清知道那是帝后。帝后看着死去的南清,南清在梦中看着沉默的帝后,如此一夜。
自己死掉的时候竟然没有人哭,这多少有些不合常理,南清醒过来之后躺在床上,想从这个梦中得到些什么信息。
南山之上时,自己只有梦见的能力,能做的只有记录人类的生活。可是置身于人类之中后,这个能力还存在么?或者说,有某些方面的变革么?南清回想起自己醒过来之前的那个梦,齐珅语沉闷暴力的行为毫无征兆可言,完全在南清的预料之外。可是仔细回想这些天的相处,南清禁不住冒出一身的冷汗。
现实的齐珅语充满了暴躁和易怒的情绪,简直就像是那个梦的延伸!
南清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这之间的微妙关联。
进入十月的天本来已经很凉爽,却突然又多出来几个艳阳天,温度直升。南清在试镜时惊艳了所有人,却在正式进入剧组之后频频出错,拉慢了整部戏的拍摄进程。一场戏拍了一整天都没能过,程导的燥气越来越浓重,举手投间都带了火药味,几个演员被吼了一通之后情绪也坏起来。片场的气压低到了极致。
眼看着继续下去也只是浪费交卷,程导看看南清:“你休息两天再来。”转身吩咐助理,“你联系下齐珅语,明天到剧组来,补拍一些镜头。”
小姑娘挠挠耳朵:“我之前问过,他要再等几天才能出院。”
程导看看南清,刚想说话,南清截住他的话头说道:“今天很抱歉……明天我会努力的!不用给我留空档。”
程导挥挥手让他回去,南清有些失落的沿着山路回到旅店里。他没有经纪人、没有助理,跟圈内的人也不熟悉,每天结束拍摄就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几乎不同人交流,心里有些烦闷也没有地方发泄。
百无聊赖的坐在床边发了会儿呆,眼角瞟到电话机,南清犹豫了下,拿起听筒拨了齐珅语的号码。
齐珅语的作息他很熟悉,半下午的时刻应该刚刚睡醒。南清握着听筒等了很久,直到“嘟嘟”声变成女人公式化的提示音,南清仍旧舍不得挂断。
距离只有三个小时的车程,却好像隔着人界和南山之间的决绝。
南清倒在床上想不停ng的那场戏:无涯偶然听到有人在谈论一个侠客,侠肝义胆之外功夫也很了得,痴迷与人较量的他自然要去挑战对方。然而等到他见到那个侠客时,才发现那就是他寻了这么多年的师兄。
就是再次见到任天涯时的那个表情,南清试了一整天都不合程导的意。
阔别六年,再次见面时彼此的面容都有的很大变化,就连当初义无反顾的心情都不复存在,无涯有震惊,有惊喜,也有对自己的茫然。在如今的任天涯身上看到六年前的自己,却好像突然变得陌生,走到今天已经完全背离了初衷,过往不过是云烟。
南清想到陈木文略显沧桑的妆容,又想到对戏时他光彩四射的眼睛,好像领悟了些什么。
就这样胡思乱想,睡意渐渐来袭,南清在枕头上蹭了蹭换个舒服的姿势,很快进入梦乡。
梦中见到了齐珅语。
坐在轮椅上,被一群粉丝围在中间,刘曼文和两个保镖费力的挡在他面前,却还是拦不住从四面八方伸过来的手。闪光灯不停的闪烁,记者伸长了手臂将话筒杵到他面前,想要占据最佳位置,语速飞快的提出各种问题。
齐珅语在一片混乱中,表情有些茫然。
南清是被外界的嘈杂声给吵醒的,天色已经开始发暗,室内的光线不足,所有的物体的边缘都变得模糊起来。走廊上脚步声和吵闹声此起彼伏,就在附近。南清坐起来仔细听了下,能听到剧组中常见的声音。
有人在走廊里来回奔跑,南清推开房门拉住一个人问了问。对方快速回答说:“背景道具突然砸了下来,陈木文替边上的人挡了下,伤的不轻。还有好几个人被刮蹭了,我们几个回来找医药箱。”
南清随着他回到片场,看到陈木文平躺在地上,身下铺了拍摄用的软垫,看似已经昏了过去。几个女明星披着衣服坐在一边,拿到医药箱的人帮她们清理伤口消毒。
南清在最外围围观,也没有什么能帮的上的。等到叫的救护车赶到山上时,陈木文已经幽幽转醒,却还是说不了话,医务人员将他抬上车,程导让女演员一同去做规范的处理,随后说道:“停机几天,都好好歇歇。木文的伤还不确定,这里的事情不必惊动媒体。”
在场的明星大多是助理开着车过来的,紧张、杂乱的气氛中,也没人注意上这个新来的演员。南清在山中绕来绕去,找到巴士停靠的地方,坐了辆大巴回到城内。南清回公寓洗了澡换了衣服奔到医院里,默默干了几天苦力。
齐珅语每天上c机被动性的锻炼关节,膝盖弯曲勉强达到九十度,停机后凭借自主活动却又小于之前的角度,感觉像是受了这么多疼全是白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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