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只看到一些浅浅的粼粼的水迹。
他伸手撂了一下地上的水,却闻到了浓重的血腥气。
林世惊得差点跌在地上,站直了身四望,列车四周一片黑暗,黑暗之中到处都是点点波光——这里是一片血海。
林世敏锐的察觉到了身后有一阵阴风,警惕地转身,却被一双略微冰凉的手捂住了嘴。
来人是一个年轻男人,穿着一身白色的汉服,墨黑的长发用一根月白的缎带束起,很有小说里那些翩翩佳公子的意味。
他漆黑的眸子紧盯着手中同自己差不多高的凡人,眼中神色不明。
远处嘈嘈杂杂传来铁链曳地的声音,白衣男人皱起了眉,把林世推到了列车里,站在车前堵上了门。
林世知道他在帮自己,自觉的蹲下了身去。
一个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带着一群瘦骨嶙峋的囚犯走了过来,黑衣男子的衣着同白衣男子的没有何不同,长相也很趁眼,只是肤色略黑了些罢了。
黑衣男子朝那个白衣男子道:“白无常,人都带到阎摩地狱了吗?”
白无常点头。
林世又抬头,只能看到白无常略显削瘦的身影。
原来黑白无常长得这么正常,他轻抽了一口气,白无常的衣裾微动。
突然间,那些囚犯中爆发出一阵鬼哭狼嚎,一个满脸血污的男人惨叫一声,吭哧吭哧喘气,眼球瞪出,头落在了地上,骨碌骨碌的停在了林世面前。
黑无常暴戾的抽了那群□□的恶鬼几鞭子,便想来把恶鬼的头给捡回来。
林世看着他越走越近,心里着急,伸出一只手指头想把那只鬼头捅出去。
恶鬼头突然睁开了眼,露出獠牙就要扑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白无常贴下了一道符咒,身手敏捷的将恶鬼头提到了黑无常脚下。
“管好你手下的畜生。”白无常的口气无不戏谑,却略带紧张。
黑无常骂骂咧咧的将恶鬼头扔到了恶鬼群中,刺啦一声抢扯的声音。他无可奈何的耸了耸肩:“这些畜生把良心丢在了凡间,我怎么以理服人?”
白无常轻哧一声,黑无常也不恼:“夜叉大人说地府三生路口煞气积聚,叫我来看看。你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异常?刚才来了一堆用来镇煞气的凡人,这算异常吗?”
黑无常觉得有理,不再啰嗦,驱使着众鬼离开。
白无常目送他远离,知道听不见锁链的声响,这才拎起林世的衣领。
一百二十几斤体重,在白无常的手里却显得轻飘飘的。
林世有些郁闷,顺从的被白无常以一种近乎于公主抱的方式揽在身前,飞快的沿着铁轨前行,偶尔只听见衣角略过血水的声音。
一直走到上次的如月站台,白无常才停下了脚步。
林世连连干呕,脑中却有无数破碎的片段汹涌着。
白无常给他贴了一张清心符,扳正了他的肩膀。
林世半强迫的盯着他幽深的瞳仁,仿佛要被吸进去。
“以后再也别回来,知不知道。”
林世懵懵懂懂,糊里糊涂。
白无常的手下微微用力:“跟着炎瑞,他会保护你。我只是一个鬼差,即便在地府,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他们接近你。”
林世被捏的皱起了脸,勉勉强强点点头,突然看见了白无常身后一抹熟悉的焰色,敏捷的把他推到了一边。
关楼手中的火焰堪堪停在了林世额前,他皱眉看了看躲在一旁阴影中的白无常,拽着林世的手离开。
他的神力而今已几近恢复,区区三生道,自然不会再对他有任何的影响。
林世一声不吭地跟着关楼来到早已预定好的酒店房间,默默捧起了浴袍去洗澡,换下了一身满是血迹的黏糊糊的衣衫。
他闭上眼睛躺在了浴缸了,水没过肩膀,却驱不走森森寒意。
他想到刚刚几个小时之内所经历的种种事情,脑子里一团乱麻。
但是再乱他心里也清楚,原来自己一直是鸠占鹊巢。
隐约间听见移门被推开,接着就是哗哗的水声。
林世知道是关楼来洗澡了,也没睁眼,眼不见心不烦,过了一会儿干脆悄悄往下移,整个儿的把自己埋到了水底下。
晕晕乎乎的察觉到自己被人拖着两肋坐起,林世抹了一把脸,看见关楼近在咫尺的俊颜。
关楼用拇指替林世擦去了眼角不知是泪还是水的晶莹液体,心中十分烦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林世看见关楼纠结的模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调整了片刻的思绪,林世朝关楼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关老师,正主儿回来了,我也不纠缠你了。‘林世半开玩笑的说到,“反正咱们什么事情都还没做,顶多互撸了几发,大男人,我也不会要求你负责。”
关楼看见林世颤颤巍巍伸来的手,微微一怔,随即有些恼怒的抬起林世的下巴,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同于以往的缠绵,这次关楼倒更像是攻城略地,林世节节败退。
猛然间林世发了疯似的咬破了关楼的唇,血腥气顿时溢满了口腔。
林世眼中开始升腾起了雾气,双颊通红。
关楼看他的反应觉得有些不对劲,当即松开了手。
“炎……“
林世脸颊上绯云未退,满含情/欲。
关楼眸光微凝:“我是谁?”
“炎……“
“是谁?“
“炎瑞。“
“是谁!“
关楼压抑着怒气,握着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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