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浩然掏出步话机呼叫了好一阵,始终没有苏灿文的任何回应,就算他们还活着,也还在树林里打转,此地离他们已经有二十多里,早已超出了步话机的通话距离.
楚中天主动请缨回去看看,反正鬼子已经退了,就算找不到苏灿文他们,说不定还能收拢一些散兵游勇。
蒋浩然回头望了一眼隐隐的群山,有着无尽的眷恋,但还是钢牙一咬,命令他们继xu
前进,虽然鬼子已经退兵,但山里的搜索部队肯定还少不了,特战队虽然骁勇,但这一路杀过来,子弹基本也造得差不多了,如果苏灿文他们还活着,肯定也已经离开了那片树林,回去也于事无补,别把特战队也搭了进去。
队伍继xu
向梅花镇急行军,冷如霜到底是经过特别训练的,居然也能跟上部队的速度,梅馨在两个特战队员的搀扶下,基本也还能走,梅香却小腿抽筋跌扑在地上怎么也站不起来,蒋浩然一声不吭地将她背在背上继xu
前行。
雨,早在天亮的时候就已经停止了,此时,东方甚至出现了一轮红日,千丝万缕金丝撒向大地。
泥泞的道路让每一个人都是一身泥浆,能看得清脸的人都在少数,几个女兵却依然保持着一张脸干干净净,就算是死都要死得漂亮点,这大概就是女人吧!
到了九点多钟的时候,终于看到赣江在阳光下蜿蜒,依山而下,居然是一马平川的河堤,绿油油的青草中开着各色不知名的野花,一群牛羊在草地上悠闲地吃草,天上白云朵朵,几只小羊羔、小牛犊,在草地上跑得正欢,俨然一幅绝美的图画。
从山上跑下来的这些士兵,居然在草地的边缘停下了脚步,仿佛不敢踏入这美丽的人间仙境,、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手里拿着根柳条鞭子,破破烂烂的一身衣服,裤子明显太短,露出一双黑不溜秋的赤脚,面黄肌瘦的脸上满是惊恐之色,明显被这支突如其来的部队吓到了。
“放我下来,快!”梅香在蒋浩然背上扭动着身躯,有些急不可耐。
蒋浩然一撒手她就快步朝少年飞奔而去,梅馨显然也有些异动,目光痴呆地望着少年,让蒋浩然不禁狐疑,难道他们相识?
“你,是梅江?”梅香在少年面前停下脚步,颤抖地问着。
少年不自觉地后退了两步,微微点了一下头。
“弟弟,我是你姐姐梅香啊!”梅香说着就将少年抱进了怀里,失声痛哭起来,随即梅馨也加入了他们,姐弟三人哭成一团。
这个小插曲让所有的人都有些始料不及,谁能想到梅家姐妹居然就是这里的人。从他们断断续续的哭诉中,大家才明白了个大概。
原来,梅家姐弟的父亲也是一个当兵的,早年在国民革
军第六军陈潜部任营长,十二年前,正是北伐战争如火如荼的时候,第六军驻防南昌。恰逢那年洪灾,家里几亩薄地颗粒无收,当时家中还有六十岁的爷爷,一家五口每天以野菜充饥,谁知屋漏偏逢连夜雨,梅馨居然病倒了,高烧不退,几度昏迷,梅母心痛女儿,无奈中将梅江托付给爷爷,带着梅家姐妹去南昌找父亲。
谁知等她们到南昌的时候,却被告知他父亲已经随部队前往南京了,梅母没辙,只好又带着两姐妹一路乞讨往南京赶。
穷人家的孩子命贱,快到南京的时候,梅馨的病居然就不治而愈。但好运并没有因此而降临这个不幸的家庭,找到父亲的部队时,却被告知父亲已经阵亡,阵亡通知和抚恤金都已经寄回了老家,梅母一听到这个消息顿时有如晴天霹雳,晕厥在地,父亲的几个部下赶紧将她送到了部队的医院,等梅母好转过来,又凑了些路费给她们,让她们赶紧回家。
当时时局动荡,当兵战死沙场那是常有的事,就当兵这点可怜的军饷,父亲的部下能做到这点已经实属不易,一出了军营,梅母就病倒了,身上仅有的那点路费也被几个流氓抢走,时值冬季,梅母将拖着病体讨来的一点食物,都给了梅家姐妹,两天后的一个晚上,终于倒在街头再也没有醒来。
也算梅家姐妹命不该绝,就在她们抱着母亲的尸体,哭得都没有声音的时候,被一个从汽车里出来的贵妇人带了回去。
从此,六岁的小姐妹就在这家人家里当了小丫鬟,直到十二岁的时候,才渐渐明白,自己的主人竟然是声名赫赫的四大财团之一的孔家,也因为两姐妹出落的楚楚动人,让孔老爷子看到了她们另一种价值,于是开始请人教她们文化和各种技能,一心想将她们打造成商业间谍,但梅家姐妹并没有因此就感谢他们,做了几年丫鬟,受了多少打骂就不说了,最让她们不能释怀的,就是当初孔夫人救她们的时候,居然不肯花一张草席钱将她们的母亲埋葬一下,让她们至今都不知dao
,母亲死后的尸体到底是怎么被处理的,这事一想起就让两姐妹抱头痛哭,成了心里永远也解不开的结。
蒋浩然的出现,让她们也以孔家的侄女出现在了他的侍从班,从另一个层面讲,她们甚至有种脱离苦海的意味,也根本没有想过真要帮孔家什么?所以,在蒋浩然的一番威胁之下,她们爽快地“缴械投降”了。
梅家姐妹这番曲折辛酸的身世顿时让很多人动容,冷如霜干脆就哭得稀里哗啦的,蒋浩然素来心底柔软,虽然不好意思流眼泪,但也几度偷抹着眼睛。
“好了,过去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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