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真的很希望这个小白脸赶紧从他的视线范围内消失,于是扯了扯嘴角,道:“哦。”
然后低头,工作,彻底无视他。
过了一会儿,綦释又开口:“下午下班后有空吗?”
习觐心道:怎么?难不成要约我去吃烛光晚餐?难不成这小白脸也是个gay?看上我了?那岂不是可以把那个叫苏州的男人介绍给头儿?让他们俩凑一对好了,省得那个叫苏州的男人时不时来吓唬我……
綦释重复:“有吗?”
习觐心里打定了主意,道:“有!当然有!”
綦释听到习觐的回答后很满意,道:“那太好了!”然后变戏法一样从身后掏了一大堆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出来堆到习他桌子上,道:“回去看一遍,做好,明天交给我。”
习觐看了一眼那堆高考真题一样的东西,心中骂了一句“我操”,问:“什么?”
綦释说:“你回去一看就知道了。明天务必准时交给我。”
习觐说:“哦,这算加班吗?给加班费吗?”
綦释看着他:“不算,不给。”
习觐扬起唇角,很纯良很天真地问:“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綦释说:“我觉得我们两关系不错,所以把这个算成你私人帮我的忙了,不划为工作项。”
习觐在心里把小白脸全家都问候了一遍,关闭装b模式,恢复到要死不活状态:“那就放着吧。”
也不知道小白脸什么时候走的。
下午下了班,抱着那堆“友情工作表”习惯性地往八路站牌走去,走到一半想起来那路公车这几天停运。他骂了一句“操”,想着要不要像昨天一样走回去。
这时身后忽然响起车鸣,他往路边让了让,继续思考。
身后的车开了过来,停在他身边,车窗被摇下,露出綦释那张欠扁的脸。
綦释打量了习觐一下,道:“去哪里?”
习觐说:“您真幽默,难不成抱着这堆东西去烛光晚餐?”
綦释被习觐噎了一下,皱了皱眉:“住哪里?”
习觐笑:“难不成您要送我回去?我倒是不介意。”
綦释说:“上车。”
习觐傻了:“啊?”
綦释又皱了皱眉:“上车。”
习觐迅速在心里衡量了一下利弊,发现不坐白不坐,于是决定坐他的车让他的油浪费去吧……反正他有钱,缩小一下贫富差距不是?
綦释估计对习觐的磨磨蹭蹭很是嫌弃,给他开了门,道:“快点!”
习觐不知死活地顶了一句:“你赶时间呐?”
綦释微微眯了眼盯着习觐,习觐赶紧闭了嘴。
其实这么跟綦释同处一个空间还是挺尴尬的。习觐平时顶他都顶习惯了。但现在人家好歹好心送他回家,总不能还这么不客气吧?所以就只好沉默了。綦释倒是没什么异样,专心致志地开他的车。
习觐转了头去看车窗外。街上的人倒是并不太多,有些冷清。綦释开车并不太快,经过一家咖啡厅时,厅外一个席地而坐似曾相识的身影闯进视线,周围虽是零零落落,却围了好些人。
很多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逝。习觐鬼使神差地吼了一句:“停车!”
綦释被他吓了一跳,一个急刹车,皱着眉:“怎么了?”
习觐没有理他,手忙脚乱地解了安全带,朝那个身影冲了过去。
席地而坐的人怀中抱着一把吉他。苍白依旧,五官在落日的余晖中俊美异常。深秋,却只穿了单薄的西裤和蓝色衬衫,长袖半卷着。习觐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感觉冷风争先恐后地往里灌。
男人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抚上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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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觐呆呆地看着那个叫苏州的男人,站立不稳。有人扶了他一把。
綦释看着他,脸上竟然难得的透着几丝担忧,问:“没事吧?”
习觐推开他,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当着那一堆人的面,走到男人面前,把外套披到他身上。
男人浑身冷得跟冰块一样,习觐噌地一下就冒火了。脱口吼:“他妈的有本事就裸奔一个我看看?穿上衬衫做什么?!”
他就那么抬起头迷恋地看习觐,嘴唇微微颤抖着,什么也没讲。眼眶渐红。
习觐怕他又像昨晚一样勒着自己哭得跟死了亲爹一样,赶紧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经过的风毫不留情地往脸上身上招呼,习觐冷得恨不得两巴掌扇死他。正想口出恶言,他已经拿下披在他身上的外套,披到习觐身上,细细地将习觐裹好。
仿若时间静止。
直到綦释黑着脸把习觐推醒,习觐才发现周围一道道探究而意味不明的视线。他急中生智,一巴掌摁在男人俊美的脸上,趁机把死灰复燃的火气发了出来,疾声厉色:“多大个人了还离家出走!没钱知道跑来卖艺了?知道人间疾苦了?别以为给我披个衣服我就会帮你在爸面前求情了!真是气死我了!”
吼完之后万籁俱寂。然后,一个拿着手机对着习觐和苏州的小女生冲着身后那人总结:“兄弟,年上,炸毛受。”
爆发的前一秒,男人把习觐搂进怀里拖走了。
远离人群之后习觐一巴掌招呼在男人脑袋上,吼:“放开老子!他妈的刚刚那个娘儿们说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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