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尤其脖子都快喘不过气来。
猛然睁开眼,钱小剑才发现是怎么回事,这范涉竟然两手两脚把自己绞得死紧,钱小剑挣开范涉搂着自己脖子的手,总算恢复呼吸,钱小剑喘着气望着刷得粉白的屋顶,昨天发生的一切如过山车一般呼啦掠过,钱小剑心是沉了又沉。偏头看了看夹着自己还睡得老沉的范涉,钱小剑真想一头撞死在豆腐上,不对,先得把这厮的脑袋撞到墙上再说。
钱小剑腾出双手作出两个半圆向范涉脖颈靠近,当手就差一点摸上范涉脖子时,范涉突然挣开眼睛,双眼冷静清明,隐有寒光,钱小剑差点吓出中老年心脏病。
钱小剑扯起僵硬的笑脸,甩了甩手,“呵呵,手真酸,一二三动一动。”
“呵呵。”
“……”明明是这龟孙子欠自己的,怎么到头来心虚的是自己,头皮发麻的还是自己?
“叮铃铃——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起,钱小剑反射性的去摸自己裤兜,然后摸到自己的大光腿,钱小剑想到自己和范涉两人浑身赤裸的现状,人都不好了。
“叮铃铃——叮铃铃——”
钱小剑不及尴尬,起身从盖在身上的衣物中翻找手机。
“喂,二姥爷。”
“小剑,你什么时候回来?”
“……”钱小剑才想起自己托二佬爷帮忙看一下家婆,自己去找李砾阳借钱的事。“二姥爷,对不住了,我这边有些突发状况,您等会儿,我马上回!”
挂了电话,钱小剑赶紧找出自己的衣服穿上,也不管范涉,直接开门要跑出去,但是——钱小剑手拉上门,才发现门被那四个混子给锁住了。
钱小剑回头,范涉正背对自己套裤子,看不清表情。
“喂。”
范涉扣扣子的手一顿,没有回答继续慢条斯理扣扣子。
“门被锁了,你找个人来开门!”钱小剑见范涉那副不鸟人的调调,想到自己沦落自此是谁的错,不由加重了语气。
范涉兀自穿好衣服,然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两人背对背谁也没再开口等了十几分钟,门被打开。
钱小剑一个箭步窜出半开的门就要往医院跑,不料却被人拽住胳膊。
“干嘛?!”钱小剑不耐烦道,现在他看见这厮就想骂人。
“忘了。”
“啊?”钱小剑一脸蒙逼,“什么忘了?”
“……”范涉蹙眉,阴阴盯着钱小剑。
钱小剑被范涉盯了半天,他却连个屁都不放,钱小剑想甩开范涉的手,可手劲比不过范涉,急道:“我有急事,你要忘了什么自己去想,差人去找,干我屁事!给我放手!”
钱小剑挣扎,始终挣不脱,正打算一脚踢在范涉子孙根上时,范涉突然放手,钱小剑一个重心不稳,四脚朝天跌到满是泥灰的地上,钱小剑想骂娘,但现在不是与这瘪三纠缠的时候,钱小剑站起来,不及拍灰撒腿就跑。
妈逼,等你虎落平阳、树倒家散,我必羞之辱之、落井下石!范瘪三,咱们走着瞧!
赶到医院,送走二姥爷,钱小剑坐在昏迷的家婆旁边,抹了把脸,脑袋空洞洞,累得望着正对着的墙壁,什么都不想想。
“咕噜”
肚子这种东西真是特么的不会看人脸色,钱小剑看了看病床旁无异常的心电仪一眼,认命的站起身下楼去买了三张韭菜盒子和一杯甜粥。
咬着韭菜盒子,钱小剑的手机铃声又响起。
钱小剑划屏接听,是民宿老板娘打来的,说钱小剑几天不去上班,委婉表示已经请到新人,叫钱小剑不用去了。老板娘挂掉电话,钱小剑又赶忙接听中途打来的另一通电话。
“喂?”
“钱小剑。”
“……”是李砾阳,“什么事?”
“……”对面沉默几秒,“你想要钱?”
钱小剑心一凛,等着听李砾阳的下文。
“好啊。我现在在新路酒店403号房,你过来我们玩双飞,玩完我就给你钱,怎么样?”
钱小剑捏碎手中的韭菜盒子,掐掉电话。
回到病房,钱小剑看到家婆的病床上围满医生护士,钱小剑赶上去,原来家婆血压骤升脱离了安全范围。
“病人有发烧迹象,现在情况极不稳定,最好尽快做手术。”
听了医生的话,钱小剑颓然地走回病房,低头看着插着输氧管的家婆。
一个小时后,钱小剑走到医院厕所角落,回拨电话。
“好,我答应你。完事你必须借我10万。”
“……”对面一阵无声,“钱小剑,你真、贱。”
请年轻小护士帮忙看顾点家婆,有事打他电话,钱小剑就按照李砾阳给的地址赶往新路酒店。
公交车上,钱小剑接到一通陌生号码。
“喂,您哪位?”
“是我。”
“……”钱小剑抑郁的情绪瞬间引爆,“范涉,你他妈还想干啥?!”
“你在干什么?”范涉显然没料到钱小剑一上来就暴脾气。
“老子干什么关你屁事!老子去找人干干你屁事!怎么,我要跟李砾阳上床范少爷您有兴趣来围观?”
“……钱小剑,你在公交车上吧?给我下来!”
“……”钱小剑石化,僵硬转头看了看瞬间安静下来的公交车。
逃也似的下了公交,钱小剑听范涉咬牙切齿:“砾阳和你已经分手了,你别给脸不要脸硬贴上去。”
钱小剑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范少爷,我不要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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