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没有!”“好!”
石片移走,众人看的清楚,并没有开出翡翠。
聂先生没有开出翡翠,作为对手,孙家大院的工作人员们当然高兴、当然激动。别看他们不是什么大行家,但是也有一定赌石知识,知道通常连续两刀开不出翡翠的话,能够开出翡翠的概率,已经很低很低。
相比于这些人,聂先生与辛行的脸上仍旧平淡,但若说二人的心中,情绪没有一点变化,那是不可能的。聂先生多少有一点紧张,而辛行的心中,多少也产生一点兴奋。
聂先生看了眼辛行,又看了一眼赌石台上的赌石,然后沉着地说道:“在中间再来一刀。”
这一次,赌石台后的工作人员没有迟疑,移动合金齿轮,放到赌石的最中间,然后发动,“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这一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块赌石之上,辛行面容平淡,淡然地望着赌石。聂先生同样也是一脸的从容自若,只是他的右手,下意识地紧紧攥住。
这场赌局,可不是儿戏,赌注是一双眼睛,这和赌命都差不多。
在茶楼二楼的玻璃窗后,高珏与孙作人的目光,同样紧紧地盯着那块赌石。
高珏虽然也希望辛行获胜,但终究和辛行没有什么关系,所以他的脸上,还是比较平静的。孙作人的脸上,虽然也平静。只是那双深邃的眸子之中。此刻散发出帜热的火焰。从他的眼神之中。不难看出,他是多么希望,石头切开之后,里面不要有翡翠。
在高珏的印象中,孙作人城府极深,任何人都无法看出,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以前他看过,孙作人在此看戏的样子。谈笑风生,仿佛天塌地陷都和他无关。自己只是一个布局的人,在院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玩偶,他喜欢看这些人的喜怒哀乐。就好像是一个布局者,又或者是一个顽主,在欣赏脚斗士的搏杀。不管谁赢谁输,自己就是欣赏。
可是今天,从孙作人的眸子中,高珏不难看出。孙作人对胜利的渴望。或者可以说,孙作人是不希望辛行输掉。
“哧哧哧哧哧哧哧哧”
合金齿轮在高速旋转。迸发出夺目的火花,离得太近的人,都有些不敢睁眼。但是,辛行和聂先生似乎根本不为所动,仍是睁着眼睛望着赌石。
“咔”地一声,合金齿轮停了下来,已经切到了赌石的最底部。
工作人员,不用吩咐,马上上前,负责搬开石头。
听楼的大厅内,寂静无声,高珏仿佛可以听到,孙作人的心跳声。
在赌石台前,所有的人,都不敢发出半点声音,除了工作人员的脚步之外,静的骇人。
辛行的脸se,没有一丝颜se,眼睛只是赌石,他的眸子中散发的光芒,其实已经出卖了他。他是多么的希望开不出翡翠,自己能够获胜。
聂先生的拳头,仿佛攥的更紧了,背上好像是有一座大山,压得他有点喘不过气来,仿佛随时能够将他的心脏压爆。
工作人员,一起动手,将偌大的石头搬来,移动了能有一米多的距离,两片石头中间的一切,已经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啊!”
“哇!”
“没有!”
“没有!”
霎那间,院子中了,孙家的上下人等,全都欢呼起来。中间这一刀下去,如果还没有的话,那九成是宣布,石头里面不会还有翡翠了。
“呼”
坐在二楼窗户边望着院内的孙作人,发出一声喘息,现在的他,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要聂先生的石头中没有,那辛行便有极获胜了。对于辛行的眼光,孙作人还是很有把握的。
院子里吵杂的欢呼声,好半天才停歇下去,即便是一直神情自若的辛行,此刻的脸上也不禁露出一抹激动之se。自己就要赢了。
辛行转头看向聂先生,微笑地说道:“师兄,还要怎么切?”
“呼”在石块分开的时候,聂先生一直在憋着呼吸,好像一口气难以喘上来一般。现在尘埃落定,他仿佛轻松了许多。吐出一口气,紧攥的拳头,现在也松了开来。
他没有去看辛行,只是淡定地说道:“不用再切了,该你了。”
辛行抬起胳膊,轻轻一摆手,现在的工作人员马上会意,将刚刚开过的赌石搬走,然后将辛行选得那块赌石搬到台上。
工作人员没有废话,直接将合金齿轮对准赌石左侧的表皮,准备开石。
这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呼吸,一双双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台上的赌石。
辛行的心情,现在无比的紧张、激动,这种感觉,他已经好多好多年不曾有多。他的嘴巴紧紧闭着,心仿佛都悬到了嗓子眼,只要开出翡翠,自己就赢了,自己的仇就能报了。
“哧哧哧哧”
合金齿轮转动起来,溅起无数火星,这一次,没有一个人闭眼,都是用期待的目光望着台上的赌石。虽然,参与这个“游戏”的人,只有辛行和聂先生两个人,但孙家大院的人,彷如自己也置身其中。
“啪!”随着一声轻响,表皮脱落。
“唉”
伴随而来的,是无数声叹息,以及失落的声音。
随着皮层的落下,露出来位置,只是灰蒙蒙的一片,还是石层。
“嗯”辛行的鼻孔之声,发出一声低沉的闷哼,这一次,没有开出翡翠,对他的打击不小。
他的拳头跟着紧紧握住,然后说了一声,“间隔十公分,再来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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