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屏幕上,可以到高珏、闫冰、袁婷的身影。闫冰介绍,案发当时的情景,被抓捕之后,遭受的一切;高珏则是讲述,自己与董科长在白塔区法院遇到的一切;袁婷说的,就是自己在拘留所里碰的事情。
闫冰展现出自己身上的上,脸上的伤痕自不必说,身上、腿上的伤,也都尽可能的展露出来,最为关键的是,她脚上的上。十根脚趾甲缝内,全都是血,是被人用竹签子扎的。
小丫头一边说一边哭,高珏和袁婷亦是如此。“渣滓洞里,也不过如此吧,竟然能够对一个弱质女孩,下这样的手,还算是人么?”
随着新闻的播出,白崇安的呼吸,越来越急促,不自觉地,跌坐到椅子上面。他一边喘息着,一边说道:“我不管了,我不管了……”
公安局长程天栋的家中。
程局长此刻,仍然坐在书房里面,他的脸上,带着平静,手里仍然拿着那本《说岳全传》,可是,他已经有很有没有翻过一页了。
就在这时,书房外,突然响起妻子的声音,“老程,你快出来啊!真是qín_shòu不如呀!”
“怎么……出什么事了?”妻子的声音,令沉思中的程天栋清醒过来,慌乱地说了一声。
说话间,书房的门已经被拉开,妻子就站在外面。“老程,你出来,新闻里面,正在播一个案子,就是今天发生的,那个小女孩被折磨的可惨了。那些人的行为。简直是畜牲不如。你一定要好好治治他们!”
“今天发生的?”一听这话。程天栋先是一愣,紧跟着,便站了起来,向外面冲去。
媳妇赶紧给他让开道路,程天栋冲到客厅,来到电视机前。老父亲正坐在沙发上呢,一边,还一边的流眼泪。见到儿子过来。老爷子马上哭道:“天栋呀,这是什么世道呀,真是qín_shòu不如呀,竟然能对这样的小女孩下这么狠的手!作孽呀,作孽呀……天栋,这案子你知不知道呀,明天可一定要替那小女孩做主呀……”
老爹的话,程天栋仿佛没有听到一般,一双眸子,紧紧地盯着电视。听着里面的讲述,着闫冰身上的伤。他现在。目瞪口呆,根本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根本没有想到,这件案子,会在此刻在新闻中播出。
“铃铃铃……”
书房内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程妻正往这边走,听到之后,马上喊道:“老程,你的电话响了。”
“啊……”程天栋现在,就好似惊弓之鸟,听到妻子的声音,不由得心头一颤,向后踉跄了一步。
跟着反应过来,快步朝自己的书房走去。进了书房,拿起放在书桌上的电话,一来电显示,是副局长鲁径达的号码。
见是他的号码,程天栋的心头又是一紧,没敢马上接听,拿着手机,快步走到门口,将门先给反锁,然后方放在耳边接听。
“喂,老鲁呀,找我什么事……”他的声音不大。
“程局,刚刚播的春江新闻,您已经到了吧?”电话里响起鲁径达冰冷的声音。
“我到了,但是我已经尽力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闹成这样……”程天栋紧张地说道。
“事情已经这样了,算了,只能说老曾命该如此,谁也帮不了他。不过,现在事情已经闹大,这桩案子,已经满城皆知,总要有个人站出来负责吧。”鲁径达说道。
“该我负责的,我会负责的!你还想怎么样?”程天栋狠狠地说道。
“程局,您别生气呀,我也没想让你怎么样。事已至此,明天市委,肯定是要追究责任的,不是你,就是高珏,总要有一个站出来,把这个责任给扛了,程局,我是不希望您来承担这个责任,所以,您最好想想办法吧,怎么能够让高珏也承担。”鲁径达冷笑道。
“我这一辈子,就做了那么一件亏心事,没想到、没想到啊……”程天栋咬着牙,又狠狠地说了一句,挂断电话。
随即,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现在的局势,他明白得很,已经到了无可扭转的局面,谁也不敢包庇,曾瑞麒倒霉了。而他自己呢,估计也要倒霉。
春江郊区的一栋警备森严的别墅内。
大客厅中的沙发上,坐位一位发梢斑白、面庞削瘦的长者。即便是坐在自家的沙发上,长者还穿着白色衬衫,衬衫的纽扣全部系着。
在长者的对面,摆放着大背投电视,电视的画面上,正播放着春江新闻。这是长者每天的必修功课,先七点的中央新闻,然后再七点四十五的春江新闻。
新闻中,自然是小丫头的那桩冤案。不过,面对如此惨剧,长者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他的眸子深邃,哪怕面前站着人,也不会出,他此刻再想些什么。
了大约能有五分钟,长者抓起沙发旁的电话,拨了一个号码。
“喂,是赵主编么?”
“老书记,是您呀,不知您这么晚,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被称为老书记,长者自然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卸任的锦华省省委书记陈凯龙。陈凯龙面容平静,只是淡淡地说道:“今晚的春江新闻了吗?”
“正在呢。”电话里的赵主编恭敬地说道。
“我这事,能够上明天的头版头条。晚上走一趟电视台吧。”陈凯龙淡淡地说道。
“这……这能行么……”
“电视台都播了,人家都不怕,你后到的,有什么可害怕的。再者说,这不还有我么。”
“是。那我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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