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怎么回事,君茛觹的汤药凉了难道没有人去另熬一碗么?都想要吃板子了么!”他狠狠斥责,冷淡无情。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吩咐厨房另熬一碗,大人莫要生气。”那两个家丁立马往厨房的方向跑开了。
焱潲愠怒,这些年难道他都养了一群狗么?连这些事情都做不好,当初如何进的尚书府?甩门进来,再一次面对他,却束手无策,不知要做些什么。换药,要解衣带么,这是必然。他一个男子,怎的好意思去解另一个男子的衣带,何况这人是君茛觹啊,是他要送到皇宫里面给皇上做枕边人的人啊。
第一卷近水楼台(章七)
这还是第一次他会有这样的感觉,对一个男子,竟会下不了手……好歹他曾经也是那样冷漠无情的人。
“清歌……”他轻喃,喉结上下动了动,第一次看见他是在无名客栈,比起他现在躺在榻上闭着眼睛,他宁愿他用剑指着他。
他告诫自己,就只有这一次,最后一次。轻勾他的衣带,却触及了他柔软白皙,而黯淡无光的皮肤。
他是南国北国人的混血之驱,倒是结合了南北方人的优处了。南国出美男,北国出美女,他到了其中一边,都是出众的相貌。世人都说焱潲是南国美男子之最,殊不知北国尚且还有君茛觿。
他褐去他的里衣,瘦小的胸膛只是一层浅浅的皮肉包裹这骨头,一半的锁骨被焱潲的铁环挡住,许是铁环有些重的缘故,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红痕。一圈一圈绕开环住他肩膀上的纱带,触目惊心的伤口让他的眼没入血色。深至可见白骨,血还没有止住,一点一点的,不断的往外冒。他竟……有那么一刻的失神。
他在榻边坐下,将瓷瓶中的药粉倒在手上,铺的匀匀的,轻轻将手贴上他的伤口。茛觿的脸色微微变了变,拧着眉头,但没有一声的苦吟。
“傻啊,痛就叫出来啊……”可是焱潲,茛觿这般,你又要他如何呢?
“大人?”门外是一声男音,应该是方才的家丁。
“熬好了?”焱潲起身去开了门。
“是。”
“下去吧。”焱潲接过家丁手上的汤药,让他退下。
再一次站在他的榻前,替他穿回了衣裳。他轻叹,不是说是北国的皇帝继承人么?为何身子骨这般差,还真的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
听阿千说,这汤药,怕是喂不下去了。再不喝,他就是要在这张榻上躺上一辈子了,强逼他喂么?还是……嘴对嘴?
焱潲当即打心里的扇了自己一个狠狠的巴掌,怎么,怎么会有这般龌龊绝伦的想法!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如果不用这种方法,那……还能怎么样?还是说,让他去死?罢!这么早便死了,他的杀父仇,怎么报?君茛觿,等你醒来,我炎焱潲,觉不轻绕。
他端起汤药碗吮了一口,跨上床榻横坐于他的腰上,对着他的柔唇,印了下去。他没有意识,焱潲只能想办法撬开他的皓齿。
他的润舌探入茛觿的口中,顶开他的上颚,慢慢的将口中的苦涩汤药送入他的口中。
他的舌尖卷起他的,缠绵毫无顾忌口中的汤药浓苦,其实,汤药早就已经全部送入,茛觿也全部照收不误,可焱潲似乎,不想再离开他的唇。
他的唇好柔,被他肆虐的微微带着红肿,本是苍白无色的唇,瞬时也被逼得红润。焱潲夺取他的味道,不过尝到的大抵是汤药的味道。也许焱潲并没有意识到,此刻茛觿正悄然睁开了他的双眼。
茛觿看着眼前放大好几十倍的俊脸,默默的苍白的接受他的吻。他到底是在喂药,还是只是淡淡的吻他?茛觿自然是料他在喂药,吻他实在是不太可能,像他这样恨他的人。如果这样被吻他可以变得高兴,那么他便日日将自己的唇送至他的唇边,只要他消除了他的恨,他便离开,此生再无瓜葛,前提是他可以活着出去。
“你……”焱潲察觉到了身下人的异样,松开他。看到的是他半睁着眼正在看他。
“呵……”焱潲嘴角上扬,邪笑一声。“醒了?醒了也好,省的我用全北国人给你陪葬。”
第一卷近水楼台(章八)
“你……”茛觿无言,静静的看着他。
焱潲起身,冷冷的声音迫着茛觿不得不仔细听着,“君茛觿,能起来就给我起来,不要在我的面前耍花样。”
茛觿的双眼对上他的,从他的双眼中看到了此刻狼狈的自己。脸色苍白的不想是一个人的样子,肩膀已经包扎过了,这样一来,焱潲即便是再怎么想让他痛苦的去死,茛觿也死不了了。
“其实你不必……为我做这么多的,何不让我自生自灭?若是我死了,也算如了你的愿。”茛觿忍者伤口的隐隐作痛,轻声说道。
“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就让你去死么?看样子你没什么大碍嘛,那么接下来,我一样好好的折磨你!”他抬起茛觿的下颚,冷笑道,“君茛觿,无论你是叫做清歌,还是什么,我告诉你,你永远,都只是我手下受屈辱的,宠物而已。”他松手,不再有更多的话语,连看也不看茛觿一眼,甩门而去。
茛觿的身子软了软,躺回了榻上。自己的伤被这般包扎,很快就会好,今天夜里,他便开始行动。他一定要找到谷无忧,拿到解药,不然他的皇族,一个都别想存活!
他强迫自己清醒起来,强撑着下榻,自己寻来衣物穿好。打算去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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