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穿入其中,为瓦伦系在脖子上戴好,“这样如何?”
瓦伦不禁吃惊地抬头看了埃德蒙一眼,又快速低下头点了点。
可这两个月里,每次看到坠在胸前的银戒指,瓦伦的内心就被一阵阵的无所适从所侵袭,机械性的无奈不断叠加,让他的心情更加沈闷。
☆、第三章
瓦伦已经半年多没有见到病重的父母了,也无处可知计划著结婚的姐姐的情况。思念的痛苦化作锯、化作锥,一下又一下的割著、钻著,让瓦伦忧虑不安。
几乎每夜都要不情愿地承受男人xìng_ài的他也想过逃离,但是瓦伦出入都有人跟著,若连累到整个家,那他宁愿一个人忍受这样的煎熬。
何况瓦伦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在那麽糟糕的环境里长大,一直都是被动地活著,安於现状,就像现在,即使不愿意却还是苟且地活著。
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完午餐,瓦伦顺手拿起了跟午餐一起被送来的报纸,翻看了起来。
最近这个国家闹得沸沸扬扬的便是依瓦族人为争取自己的权利而进行的争斗。在亚米拉国,依瓦族人是可以买卖的商品,为他人工作只有果腹的饭菜,没有一分报酬;若不为他人工作,则只能呆在贫民窟,由得自己生老病死。
已经有好几起反抗示威交由身为大法官埃德蒙审判了,结果当然是死刑。
可伦纵使心酸难过,也只能默默地低下头不作声。
他不明白,为什麽同在一片土地上生活,亚米拉人天生高贵而依瓦族却天生低贱犹若牲畜。他不明白,为什麽上帝会这般不公平……依瓦族人因为受不了亚米拉人的压迫才起来争取为人的权利啊……如果这样也有错,那这个世界已经错乱的无可救药了。
但瓦伦也痛恨自己。他的同胞在承受牢狱之苦,与家人一起与世界说永别的时候,自己却在把他们送上不归路的大法官的府邸里苟且活著。
突然间,报纸上一道醒目的标题吸引了他的注意──“以普利尼为首的反抗者今日判决”。
瞬间,瓦伦的心沈到了极点,手也不停地颤抖了起来。
☆、第四章
埃德蒙审判完案件回来後,第一件事便去找他心爱的人。顾不上除去外套,他就径直地踏上通往二楼的楼梯,推开了半掩的门。
“瓦伦。”埃德蒙低沈的声音唤起了这个名字。
瓦伦回过神来,却没有回头,依旧在阳台上迷上眼睛看著落日,安静地吹著夏初的微风。
埃德蒙除去外衣,随手搭在衣架上,走过去从後面紧紧地搂住了自己的爱人。瓦伦几乎不曾主动与他说过话。毕竟埃德蒙用强硬的手段把瓦伦带回了家,又用强硬的手段让瓦伦上了他的床,如今对他会心存芥蒂也是正常的。
但是埃德蒙太爱这个人了,禁受不住一刻的等待,即使那天可以重来,他也会这样做的。自己会好好地爱眼前这个人,也会让眼前的人慢慢地原谅自己,爱上自己。
现在所需要的,只是时间而已。
“今天过得怎麽样?”埃德蒙习惯性地问道。
“还好。”瓦伦细声回答。
闻此,埃德蒙轻轻地吻了瓦伦的脸颊。
瓦伦闪躲著紧闭双眼,脸颊迅速地热了起来。他从来都不懂得拒绝,不懂得反抗。每次的每次,面对埃德蒙强硬的温柔,他都逆来顺受。
埃德蒙伸手抚平了瓦伦无意识皱起的眉头,问:“过得不开心?”
瓦伦愣了愣,问,“那个……普利尼的案子……怎样了?”
瓦伦是在关心自己吗?
那一刻埃德蒙体会到了什麽叫做受宠若惊,常年漠然的眼睛也亮了起来。
他紧紧地圈了圈瓦伦,说:“今天已经判决了。这个国家不容许任何人违抗她的威信。你也觉得他们要争取‘公平的权利’很可笑吧?”
瓦伦细声又问:“那……他们会怎样?”
埃德蒙抚摸著瓦伦柔顺的头发,沈溺於怀中人的温度开始有些按捺不住,声音也渐渐沙哑,“十天後,在玛利亚广场被绞死……”
瓦伦咬了咬下嘴唇,双手有些颤抖。但埃德蒙却搂得更紧,更轻轻摩擦起下身来。在感受到埃德蒙身下略略抬头的物体时,瓦伦瞬间僵硬了身子,所有的慌张与悔恨让他挣扎著推开了紧紧圈著自己的人,惊恐慌乱地说,“别……”
埃德蒙愣了一下,脸上的神色瞬间带上了一丝凌厉。这是瓦伦第一次推开他,本来欢喜的心情瞬间跌至了低谷,本就难耐的yù_wàng让他更加烦躁。
松开了怀中的人,埃德蒙在房间里转了几转,有好几次想开口说什麽,最终却还是没说出。
一支烟被点燃,然而烟草味未能飘入空气中,大法官便熄了烟,摔门出去了。
瓦伦靠在墙上看著对面巨大的落地锺一摆又一摆愣愣地发呆,丝毫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普利尼是姐姐的爱人,可他就要死了……姐姐一定非常痛心,他知道姐姐有多爱她的未婚夫。
但是他们是无能为力的……
亚米拉人自以为天生高贵,毫不留情地踩踏著他们这些所谓天生低贱的人。一个一个,毫不留情地吞杀干净。
若说天生被人奴役是一种伤害,那麽这种无情的杀戮就又是一条违背天理的罪孽了吧。
瓦伦走至阳台,又望著远方的夕阳发呆,那边是家的方向。
他回过神的时候,向楼下看了看。
这里只是第二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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