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他不在就会闹,谁也劝不住,除非见到他然后抱住他。可这都是因为把雷德凯当成了匡靖,越是这样,找到匡靖问清楚一切比什么都迫切。
他相信匡靖和礼扬之间一定存在什么误会,如果能解释清楚再好不过,到时候就能把礼扬交给匡靖,有匡靖在,礼扬会好得更快,到时就没他的事了。他不想再让文清等他,他知道等待的寂寞和痛苦,清楚这种滋味有多难受。
可是,事情并不顺利,把礼扬接出来都快两个月,和文清分开住也有了这么长时间,他一直没放弃过寻找匡靖的消息,可就像有人从中作梗一样,完全没有任何消息,只知道他在国外其余什么都不知道,更无从查起。
雷德凯疲惫地按压太阳穴,这时沙发的一边沉下去,抬头一看,竟是本该熟睡的礼扬!礼扬什么都没说,坐在他旁边抱住他的腰头枕上他的肩,似乎在给他安慰。雷德凯心中一涩,环住他的肩用下巴在轻轻蹭着他的头,静静沉浸在这份柔情中。
一个月后,官司打完了,虽然艰辛,但雷德凯还是赢了,他拿到不少律师费,其实会接下这么棘手的官司也是为了这笔钱。减掉事务所抽成,他赚的现在不仅要交两边房租,还要付礼扬的医药费、看护的酬劳、车油钱及查找匡靖消息的调查费,自然还得寄回去一些,林林总总算下来就需要一大笔钱,其中吃穿的费用都还没算上呢。所以他现在真的是看钱做事,而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报酬越多的案件难度越高,自然没有一开始那么轻松了。
收拾好办公桌上的卷宗,雷德凯提着公事包走出办公室,在外面遇到正向助手交代什么的陈启华。
见到他,陈启华笑道:「今天这场官司一定是赢了吧?」是询问也是肯定,他相信雷德凯的能力。
雷德凯朝他点点头。
「你这是要回去?」看他一副外出的样子,陈启华了然,这段时间他只要没事肯定会回去照顾礼扬,陈启华知道礼扬的事。
「嗯。」
把手中的文件交给助手后,陈启华说:「我有件事想跟你谈,如果不是特别急的话,可以到我办公室里坐坐吗?」
雷德凯同意了。陈启华没事的话一般不会找他,而且现在礼扬状态稳定很多,应该不会发生什么紧急的事情。
不久后他们坐在陈启华的办公室里,陈启华把一杯咖啡放在雷德凯面前,自己捧着另一杯坐进椅子里。
「礼扬现在还好吧?」无声之后,陈启华用这句话起了头。
「好多了,不发作的时候跟一般人没两样。」拿起咖啡正要喝,听到这句话又放回去。
陈启华喝着咖啡,若有所思:「你之前拜托过我想办法查找匡靖的消息……为什么呢,难道你不想跟礼扬就这么下去?」
「礼扬和匡靖他们相爱是毫无疑问的,他们之间没有谁能介入。他们也许是因为误会而分开,我想礼扬清醒过来后,想见的人一定是匡靖。只要误会解开,我把他带到匡靖身边就可以退出了,真的,除此之外我什么都没想过。陈叔,你知道,我已经有想要一辈子跟他在一起的人了。」雷德凯慢慢旋转着咖啡杯。
陈启华用审视的目光看他,久久之后,说:「德凯,爱与温情是不同的。」
雷德凯不说话了,旋转咖啡杯的动作停下。
不久后,陈启华把一个文件袋放到他面前。
「匡靖的地址,我拜托国外一个朋友找到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要你不会后悔。」
后悔,怎么会,如果再不找到匡靖,当礼扬再清醒一些认出他不是匡靖,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看了之后才知道,匡靖居然在地球另一边的遥远国家,用的是其他身份,难怪怎么都找不到。早在一年多前,匡靖就已经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斩断和这里的所有联系,难道他真的不想回来了?
想知道的事情很多,这都需要向匡靖对质,然而他远在国外,坐飞机都要十几个小时,要向匡靖问清楚一切再回来,怎么说也要一个星期,而礼扬离开他半天就会开始找人,他又要怎么离开他一个星期去找匡靖呢?
找不到烦找到也烦。
开车回到和礼扬住的地方楼下,雷德凯坐在车里很久才下车,上楼走到门口才要掏钥匙,门从里面打开了,礼扬的脸才出现在眼前,他人就扑了过来。
扑过来的冲力让雷德凯后退一步,同时吓一跳,连忙用眼神询问紧随其后的看护,另外一名看护今天休息,所以只有她一个人照顾礼扬。
「礼扬先生刚刚在阳台看到雷先生的车停在下面,说非要去找您,我拦不住……」看护着急地解释。
「没事了,你帮我拿一下公事包。」看礼扬只是紧紧抱他脸色没有什么不对,雷德凯安慰她,并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她。
雷德凯一手抱住礼扬一手关上门并反锁,他有点害怕礼扬会跑出去,害怕他会像他妈妈一样经历同样的事情。等另一只手空出来时,雷德凯揉揉他的头发,这是医生的建议,一些温柔的抚摸多少能改善他的病情。
环住礼扬带他到沙发上坐好,雷德凯察觉到一件事,遂轻声问紧挨着他的人:「礼扬,你怎么知道那是我的车呢?」
「我看到你都会从那辆车里出来。」礼扬的声音像猫撒娇时的叫声,柔软而且细弱。
「您不在时礼扬先生都会趴在阳台上等您回来,有时一待就是一整天,怎么劝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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