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翰林,顿时哭笑不得:“妈,您哪儿听来的消息,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周母不相信:“我听到的可多了,最开始是上次老林来吃饭时偷偷给我说的,说你们两准备约会呢。后来喻义也说了,说他在街上遇到你们两一起逛街。”
殷末问:“周喻义说的?我和易总是一对?”
周母说:“喻义哪里会说这个啊,老林说的,不过心里肯定是这么想的。”想到周喻义刚刚的样子,周母有点心疼:“小殷,我还是那句老话,如果你和喻义觉得不自在,不必强迫自己——”
“妈。”殷末突然叫了周母一声,周母问:“怎么了?”
殷末说:“今晚我不在家吃饭了。”
周母问:“为什么?”
殷末说:“牛牛谈恋爱谈了这么久,有点嫉妒它,今晚把他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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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母还是没弄明白牛牛殷末还有易翰林的关系,殷末被瞧见和易翰林一起亲密逛街散步遛狗不是一回两回,据说连父母家都去过了,不是处对象,那说不定是易翰林在追求殷末。
当干妈的看自己的干儿子怎么看怎么喜欢,不管是朋友还是对象,对方似乎是个很不错的人,周母便放下心来,还让殷末带一些芥菜饺子给易翰林和孔语,说都是开春后新摘的芥菜,很新鲜。
张妈给殷末包好了三袋,放了冰袋进去。下午快五点的时候又煮了一锅,让殷末尝尝再走。周母说既然煮了饺子,就当晚饭一并吃了,免得等会儿又做一餐。
中午吃饭时被周母问过话,这时候周喻义放松了不少,主动帮殷末调味碟,殷末也不再回避他,大大方方在周喻义身边坐下。
不过两人各怀心事,吃得沉默,好几次周母看到殷末想开口说话,最后却默默和着饺子一起吞了回去。
身边的人都发现了,殷末其实很紧张。有好几次他想说话的时候,捏着筷子的手都在颤抖,周母问道:“小殷,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张妈问:“是不是感冒还没好?最近有注意保暖吗?倒春寒的天气,一定要注意添衣。”
周喻义顺手摸了摸殷末的额头,殷末更紧张了,筷子“啪”地一声,砸在了碗上。
殷末有些尴尬的把筷子捡了起来,张妈递上一双新的,说:“小殷啊,不舒服一定要说,小毛病不能忍着。”
殷末说:“没什么事,大概最近没睡好。”
周母问:“很忙吗?”
殷末说:“有一点。”
周母唠唠叨叨,嘱咐着殷末一定注意身体,周喻义一直盯着殷末瞧,等周母带着铛铛去看电视,张妈去收碗了,才问殷末:“难道他从来不照顾你吗?”
殷末说:“我们只是朋友而已。”
朋友吗?周喻义嘴上说了一句“哦”,心里却一阵揪心的痛。殷末大概不知道,好几次易翰林牵着他的手时,周喻义都在他们身后。
殷末问周喻义:“你对未来有打算吗?是不结婚一直单身过以前的生活,还是想找一个人定下来?”
周喻义说:“再说吧。”
殷末说:“我是真心问你的。”
周喻义没说话,殷末又问了一遍。周喻义的声音猛地拔高:“这和你没关系!”
声音的余波震得殷末脑子有些发麻,也让他紧张的心突然平静了下来。感情让人失去理智,让他根本没法判断,周喻义到底是真没想好,还是因为逃避。
周喻义丢下一句对不起后去了厨房,张妈打开冰箱,问周喻义:“要给你带些饺子回去吗?”
周喻义说:“不用了。”
他像一只暴躁的狮子,在厨房里来回走动,张妈又拿了一袋饺子出来塞进留给殷末的塑料袋里,回头一看,周喻义盯着微波炉发呆。
张妈过去拍了拍周喻义,叫了他一声,周喻义轻声问道:“您说,是不是我们这样的关系真的不太正常?离婚了连朋友都难做,何况是做兄弟。”
张妈的回答相当耿直:“在我们这些老骨头看来确实不正常,不过搁十年前,你们这还是不正常婚姻呢。”
周喻义低低回了一句:“我高估了我自己。”
他原本以为他会做一个称职的兄长,直到知道一旦知道殷末身边出现了男人,一切都乱了。殷末的一句话,一个动作,足以破坏掉他长久以来做的努力,他不再主动联系殷末,不再给他说早安晚安,这些压抑在他的心里,并没有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消失殆尽,反而因为殷末和另一个男人逐渐的走进,变成了即将突涌的岩浆。
如果不是因为他对殷末的承诺桎梏着他,殷末大概已经被他带到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完完整整属于他一个人。
“我回去了。”
依旧是用离开的办法让自己保持正常,这一次,却连表情都不想掩饰:“您等会儿帮我给妈说一声。”
“喻义,你……”张妈有点担心。
“没事。”
周喻义摆脱张妈去拿了他的包和外套,等殷末去了客厅,才绕过客厅离开,走出大门,周母从他身后追了出来。
“去哪儿呢?”
“妈,我有事先走了。”
“等等!有点事。”
周母一边招呼周喻义停下,一边冲屋里招手:“小殷快出来,让喻义送你去!”
殷末慢吞吞从屋里走出来,周喻义心情有点复杂。
周母还问殷末:“东西带好了吗?饺子都拿了吧?你自己两袋,小孔一袋,还有——还有那个谁一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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