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遭到这个高傲皇子的断然拒绝。没有医生的证明也就没有真正的定论,所以就算族人有所怀疑却也不敢公开谈论,这正是黑清的高明之处,但红莲却不这麽看。
“不肯接受现实的男人,真是可悲。”幽幽地叹息从火光中传出,带著笑意。
妖蛇(46)
乔振刚努力的翻著身,挣扎了好几下才睁开沈重的眼皮。和往常一样,黑清和红莲已经离区──白天不见踪迹,而晚上阴魂不散,这一点倒是十分符合他们蛇类的身份。屋内死寂一片,但乔振刚确信他听到些什麽。
拖著乏力的身体从床上坐起,可恨的蛇族昨夜差点没把他折腾死,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当原形化的黑清将他那大的恐怖的东西强行埋入他体内时,他就被痛晕过去,在之後的整个过程中一直没有恢复意识,也就不必保有那屈辱又痛苦的记忆。
妈的还不如就那样被他搞死好了!乔振刚悲哀的想。与其过著这种没有希望的日子,还不如就这样死掉,无声无息,谁也不会惊动,谁也不会麻烦,也没有人会为他难过哭泣。
是的。没有人会为他流泪。
伸手将额前的头发拢到後面,深吸一口气再徐徐吐出;早就明白得彻底的东西,现在再想又有什麽用?
刻意忽略掉低落的情绪,扯过床边的衣裤穿上,看到枕边蛇族留下的药丸,拿起干吞下。抛开对蛇族的厌恶不说,他们制造的药倒是很灵验。
隐约的腹痛得到缓解,乔振刚慢吞吞地走进浴室,在用冷水洗了把脸後,他才明白自己醒过来的原因。如果有人在你家窗边吵架,那就算睡的像死猪也会被吵醒的。
实在没心情也没那个精力去理会那对扰人清梦的无聊人士,反正就算放任他们去吵,他们也不可能吵上一整天。乔振刚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喝上一杯水,然後继续睡觉。他其实明白,却不愿承认,这种让步并不是宽容,而是他变得软弱的标志。
水在客厅里,倒水的时候乔振刚看到自己的手机,昨夜落在车里了,可能是红莲给捡进来的。
看著呈关机状态的手机,心想该给白云打个电话,就他对白云的了解,白云肯定在等著他的解释。但他又不想打这个电话,他不知道该怎麽向白云解释,说谎很简单,可是他害怕。白云不是好糊弄的对象,万一被他有所怀疑,这是无法担负的风险。
不过,他却更渴望拨打这个电话。假设白云并不知道他和水心初的关系,那麽就可以从他那里打听水心初的事情,任何和水心初有关的信息,对他而言都弥足珍贵。
拨或者不拨,这是个两难的选择。
挣扎的後果就是放弃,再强的欲念也敌不过生理上的需求。
放下水杯往卧室走,路过窗边的时候鬼使神差地撩起低垂的窗帘往外看了一眼。是个让人心情郁闷的阴天,看样子还下过一场雨。灰蒙蒙地天空,湿漉漉斑驳的旧墙;暗淡中一抹跳眼的亮蓝。
心脏好似已经冲出喉咙,没有再看一眼来确认,也不需要确认,身体已经冲向门口。奔跑中脚趾撞上桌腿也顾不得痛。
狂喘著拉开门,陋巷中,水心初真实的站在被雨水湿润的墙边。和他在一起的是以宽大衣衫掩饰走形身材的龙族──朱红。
争执中的两人被开门声惊动,一起望向这边,然後就是沈默,以及截然不同的两种表情。
水心初的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任何声音,定定地看著乔振刚,被蓝色刘海遮住的脸庞似笼罩在烟雾中,迷离的看不清表情。反倒是朱红定了定後往前两步,越过水心除迎向乔振刚。走的近了,乔振刚发觉他掩在墨镜下的脸苍白的很不正常。
在乔振刚身前站定,朱红摘下墨镜直视著他。乔振刚不无惊讶的看到他的瞳仁是青色的,一种非常浓烈,却有异常纯净的青色──不属於世间,异族的眼。
朱红开口,略沙哑的声音和桀骜不驯地彷若可伤人的外貌并不相称;音量不大,却足够三个人听到,“我们两个之间必须得死一个,你或者我,否则初一辈子都不能安心。”
妖蛇(47)
乔振刚一怔,下意识的望了一眼水心初,又把目光拉回来,看著眼前神情平静的朱红,“你的意思是要和我……决斗?”
乔振刚入狱时,朱红还在学校当他的乖乖学生,两人间唯一的交集点只有水心初。如果说朱红是为了水心初出手,这完全说的过去,但他话里的意思完全不是这样。
看来,水心初什麽都没告诉他。乔真刚心想。可惜,隐瞒工作做得并不成功,朱红觉察到了,并做了错误的推测。
“是的。”朱红回答,垂下眼帘,避开乔振刚的视线。
乔振刚将视线移到他隆起的腰腹,“月份很大了,什麽时候生。”
“预产期是下星期二。”朱红轻声答道,手指轻轻的揉捏著衣摆边。顿了顿,下定决心般,抬眼直视乔振刚双眼,“我拥有‘龙族’血统,今天我不会使用这个力量。”
“是为了公平吗?”乔振刚对朱红谈不上好恶,但他怀著水心初的孩子,这就不能不慎重对待了,“阿初不会让你这麽做的。”
朱红眼中闪过痛楚的神色。乔振刚知道自己无意间伤了他。
“他不会有任何异议。”朱红笑的惨淡,也痛惜。
“是吧,初?”他扬声问水心初。
水心初没有回答,也没有任何可看出意图的表示。标志性的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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