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阮母又一次不着痕迹的对视一眼,再次在心中一声叹息,罢了,无论这场婚礼如何收场,他都担着就是。
霍家这边,不少人都知道了这位格格不入的宾客的身份,多少是有存着气的——把新娘子的前男友明晃晃的安排在主桌上,这究竟是要打谁的脸!
只是大庭广众之下,更不可能把人赶走,只能捏着鼻子忍下了。
朱圆圆往主桌那里看了一眼又一眼,忍不住跟小姑子小声嘀咕:“小妹,那个男的是不是太老了?”分明就是一个老头嘛,而且还很穷,连一身新衣服都穿不起。
“他这个样子,等下能抢亲吗?”
坐在这一桌上的四个妯娌听到这话后纷纷扶额,在人家婚礼上说这种话,哪怕不少人心里就是那么想的,可是说出来真的合适吗?
凌莫宛的好奇心全部吸引过去了,没纠正嫂子的话,反而附和着说道:“是啊,我到现在都有点不敢相信,这看着跟暖姐他爸似的,还一副穷酸样,这气势完全被比下去了,这想抢都抢不过吧!”
朱圆圆赞同,而后是有些担忧:“那要是抢不过怎么办,这婚礼真要正常进行吗?”
凌莫宛撇着嘴,不信道:“不可能,我听说暖姐根本就不想嫁。”
新娘休息室中,熊楯竹抱胸站在梳妆台边上,眉眼间透着一股烦闷之色,看着穿着一身洁白婚纱,一脸淡然地给自己涂唇彩的新娘子,无奈道:“阿暖,现在是箭在弦上了,你想过等下要怎么收场吗?”
“不用怎么收场,那位爱沃德先生一点要抢亲的意思都没有。”夏绍孜从杂志中抬头,看着她们缓缓说道:“正暖,我跟你说你非不听,一定要把事情闹到这么大,现在最好的结果就是你顺势嫁给霍霆,问题是你愿意吗?”
阮正暖握着唇彩的手一顿,抬眼看去,镜中映照出一张浓妆艳抹的脸庞,绯红的胭脂下,已有细纹悄悄爬上眼梢,一个恍神便让她明白,她已经不再年轻。
她37岁了,很快便要迈入四十岁。
阮正暖微微牵动嘴角,一抹淡淡的苦笑浮上唇畔:“绍孜,你说他为什么一点都不在意,为了女儿要终身不娶,你相信这样的借口吗?他要编是不是该编一个能让人信服的!”
夏绍孜对此也是无语,叹息道:“事到如今,你何必再执泥这个,还是该为你自己想想,如果你愿意嫁,这就是一场圆满的婚礼;如果你不愿意,越早叫停越好。”
阮正暖面色一变,眼中染上一抹决绝之色,犹如破釜沉舟般的开口:“到这个时候,他就是想做一个普通的宾客,我也得瞧瞧他那位宝贝安琪儿究竟长什么模样,什么性子。我就不信,我逼不到他出手,连他那个女儿我也逼不出来!”
“你,”这又是何苦?
其他人听得摇头叹息,想说她两句又不止住为之心疼心酸,最终沉默无言。
宴客大厅里,宾客已经来的差不多,克莱克站在离主位不远处,瞧着那位背脊微弯,低头独自坐着,背影怎么都透着落寞和萧瑟之感的哥哥觉得头疼。
离家出走那么多年也就算了,非跑中国来干什么,这不是给自己找虐?
你当你女儿那么大方的,想要保住你,你弟弟我今天肯定少不了要挨顿揍。
一道娇柔的女声响起:“克莱克哥哥,这是在看什么呢?”
克莱克头也不回地说道:“婷婷妹妹你不去陪新娘子,怎么跑大厅里来了?”
霍婷婷带着略有伤感的语调说:“暖姐姐有她的闺蜜和好友们陪着,说是不用我了。”
克莱克懒得去想这话里的话外音,随口敷衍一句便往外走去,拿出手机给大外甥打电话,问问他那边是什么情况。
霍婷婷看向那位新娘的前男友,再扫一眼在大厅穿梭着招呼客人的新郎,嘴角浮现一抹诡异的笑容,瞬间消散,一脸甜美的向她的养母霍大夫人走去。
凌莫宸算得上是掐着点到的,刚一坐下就看到那位与众不同的宾客,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夏绍樊看表弟一直盯着那边瞧,好心给普及:“那老头,就是阮正暖的前男友。”
凌莫宸一讶:“不会吧?”那这老头前段时间老跑他公司楼下盯他干什么?
夏绍樊显然误会了弟弟这惊讶的表情,附和道:“我比你早到一步,看到那老头也觉得奇怪,特意找我姐问的,确定无疑,是被阮正暖硬拖着来的。”
“来了也成不了什么事。”熊楯识凑过去加入队伍,不屑道:“要抢早动手了,哪会等到现在。今天嘛,估计就是让阮正暖把霍霆给甩了,跟霍家不结仇以后也不用往来了,真不嫌会来事。”
“是啊,本来是她占理,要是这么一出弄下来,”那这风向就要倒了,庞学凯叹息:“升到结婚这事上,当场是痛快,但真玩大了,事情就不能这么干。”
这话刚落下,他们就看到那个一身穷酸样的老头背起那个大布包裹往他们这边走,大厅里大部分人都注视着,就看到这老头停在了凌莫宸跟前。
凌莫宸摊手,平静地问:“老伯,你有事吗?”
不想那老头点点头,涩然道:“我的中文名字叫季非,是安琪儿的爹地。”
凌莫宸:“……”这是说是他的岳父吗?
凌大董事长僵化两秒恢复正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的人,就差没去捂着心口了,但也不能坐着,站起来干笑道:“我不是不相信,只是有点难以置信,你能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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