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秘,朱市长什么时候有时间?”何望走进伍成科的办公室,问。
这段时间全市的基层医疗单位都是爆满,去看病的人基本上都是以低保户为主。他这个财政局长马上就感受到了压力,虽然他掌握着木川市的钱袋子,但是现在市里的主要资金,全部是由朱代东调配。
以前欧谱班在木川担任市长的时候,何望也是财政局长,虽然当时木川市的财政收入无远不如现在,但是他的财政支配权要比现在大得多。朱代东不但能大规模的增加财政收入,也能大笔大笔的投资。而且朱代东对于财政政策和经济政策非常了解,他在朱代东面前,根本就像tuō_guāng了衣服似的,没有任何的可言。
所以每次何望来见朱代东,心里都是忐忑不安。可是他作为财政局长,又必须经常来见朱代东。很多财政上的工作,朱代东会直接给他指示。
“你好,何局长,朱市长已经在等你了。”伍成科看到何望,连忙站了起来,说。不管什么样的干部到他这里来,他都不会主动抬头,要不然他每天光是应付各级官员,就得耗费很大的精力。
伍成科端着何望的茶杯,送他进了朱代东的办公室,自从市里的财政收入大幅度增加之外,何望就成了朱代东办公室的常客。书记抓人事,市长管财政。对于这一点,朱代东领悟得比较到位,同时也执行得比较到位。对于市委书记应该抓的那一块,他基本上不会主动过问,而对于财政上的开支,他也尽量不让周保宁插手。
当然,作为一把手,他想要用钱,朱代东是无法阻止的。周保宁是从一名普通的技术员成长起来的高级干部,对于现在朱代东加大民生投入,他是非常支持的。而朱代东的投入,都是很大的投资,动辄就是几亿甚至十几个亿,就算周保宁想用大钱,朱代东也能找到足够的理由。
“朱市长,何望局长来了。”伍成科推门进去,轻声说道。
“朱市长,你好。”何望见正在伏案在写着什么的朱代东抬起头来,连忙说道。
“何望同志,请过去坐吧。”朱代东起来的时候,顺便拿起了桌上的一包烟,何望烟瘾比较大,一般的人当着朱代东的面,是很少敢抽烟的,但何望是个例外。他每次见到朱代东都会诉苦,现在财政局的工作强度至少是原来的两倍以上,到了朱市长这里,必须要犒赏一下他才行。
朱代东虽然年轻,可是在木川市的威望,几乎可以说是如日中天。现在木川市的干部看到朱代东,都会很拘谨。朱代东对待工作非常认真,而且很多工作,他不是听了汇报之后就完了,在下面的干部汇报完之后,他在以后,随时都有可能跟进那项工作。因此在他面前,放得开的干部实在屈指可数。
“谢谢市长。”何望看到朱代东手里的软中华,双眼放光,等到朱代东一坐下,把烟扔到茶几上,他马上就把烟拿了过来。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然后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顺手就把那把烟装进了口袋,这才打开手里的包,拿了一份材料出来。
按说像何望这样的干部,是不差烟的,他在朱代东面前表现得如此“饥渴”。财政局再差,烂船也有三斤铁,作为掌握全市财政预算和划拨的单位,再苦也不能苦自己,再穷也不能穷单位。但是很多人都很羡慕何望,他这样的做派,或许不是真正的差这一包烟,更多的象征意义是跟朱代东关系的融洽和亲密。
而何望也希望自己跟朱代东的这种关系,能让别人知道。他从朱代东这里拿到的烟,回去之后碰到熟人总会主动发一根,说这是从朱市长那里顺来的。
“朱市长,这段时间全市的社区医院、市级医院,天天爆满,基本上所有的定点医院,都已经到了所能接受患者的极限。”何望说道,原本低收入人群,平常基本上就同有体检的习惯,他们也没有那样的条件。他们收入在全市来说,是最低的,但是他们的工作,几乎都是最辛苦的。而且还有相当一部分人,已经丧失了劳动能力,这样的一群人,他们的身体状况如何,可想而知。
“有违规的情况发生吗?”朱代东问,他所说的违规,不仅仅只针对低保户,同时还有医院和医生,比如说乱开药,多开药等等情况。
“暂时还没有发现。”何望说道,市里在审计民政局低保认定工作和资金的管理和发放工作时,力度非常大,开除的公职人员就有上千名,被免职的官员,也是上百,现在对于市的政策,下面的人敢于违抗的人还不多。每个人在想要违规的时候,都会先问一下自己,违规产生的后果,自己是否能承受得起。
“现在毕竟才刚刚开始嘛,很多低保户,就算没有病,因为免费医疗,也想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我相信过了这段时间,情况就会有所好转。我们应该理解他们的心情,他们这些人,不要说一年检查一次身体,恐怕这辈子有些人都没有正经的检查过一次身体。”朱代东微笑着说,受占便宜的天性,不会因为贫穷或富有而改变,如果市里决定对全市市民进行免费医疗,他相信这样的情况,会更加严重。
可是只要挺过了这一段时间,情况就会慢慢好转起来。而且,能对全市的市民,做一次免费的身体检查,也是为了排除隐患。很多人都是这样,患有小病、慢病的时候,总想着挺一挺,拖一拖,没准就好了。可他们没有想到,有的时候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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