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克海秀那里牛得力了解到,古书记可能是本县的首富,一般的小钱根本看不上眼。
光是在北京,他老人家就有五套房。
当时牛得力还不信,克海秀张口就把那五套房子在京的地址说出来了,其中三套就在中关村,响当当的学区房。
“你看你吓的,至于吗?现在全国哪个县的书记、县长、局长在北京没有几套房子的?”
老天爷,全国有三千多个县,越是穷县那些县官越有钱,这么一算,光是这帮子基层的官就有几百万人在北京有房啊。还不算三十年来一届一届退下来的。
难怪北京房价那么高!
这样一来,给古书记送礼就成了一个大难题。
克海秀说了,少于十万想都别想。
牛得力把自己了解到的这些情况跟孙美英说了。孙美英有点不信:“十万?”
“对。”
“她说古书记那里必须得送这个数?”
“最起码是这个数。”
“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孙美英有些怀疑,“从来没听说过古书记收人钱的,像你说的,一次大调动就收那么多,简直不可能啊。”
“姐,这年头还有什么不可能呢?”
牛得力这么一说,孙美英不言语了。
是啊,光是自己认识的那些老革命,平时看着个个全都像焦裕禄,可最后一查,那些人贪腐的程度都超出了你最疯狂的想象。
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干不到的。
孙美英又一想:古书记之所以从来没收过自己的礼,可能就是因为他那时看中的是自己的美色,自己跟他睡过了,也等于是送了一份大礼吧。
这种话,她不好意思对牛得力说。便在那里点了点头:“那,就照你说的办吧。”
牛得力问她:“姐,你能凑出那么多吗?”
“差不离吧。不过,小牛啊,我还是有点不放心。那个克海秀跟你的交情也不深,为什么一上来就给你透出那么多的底细,这里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当然不会。”牛得力想起在江边散步,到了最后,克海秀说她想坐一会。
两人坐到了江边的大石头上。
这里距清盘江已经很近了,江水泛波,阵阵雪沫子一般的浪花飞溅过来,喷到了脸上。牛得力打了一个寒战。克海秀却在那里看着冰冷的水面,脸上一片沉思的表情。
“你冷不?”牛得力问。
“我想点一个篝火。”
“篝火?”
江边有许多枯树枝,都是从堤上的杨树上挂断的。还有一些烂木头,当时秋季发大水时从江里飘上来的,不一会,牛得力就捡了一大堆木头。
克海秀亲自动手,在江边码了一个大木头垛,很专业的那一种。下面是细树枝,干得很,塞上了一些破报纸,用打火机一点就点着了。
“你平时还带着打火机?抽烟吗?”
“不,”她说,“就是为干这个用的。”
牛得力看着她,心想这个女子身上的那个文艺劲更清楚了,她原来早就计划好了今晚要来这里,跟自己一这么一个篝火。
那火越烧越旺,下面出现了一大片红光。上面的火苗也窜起老高。
牛得力和她坐在一起,离火很近,感到有点烤脸,身上热得好舒服。
“热吗?”
“挺好。”
她挨着牛得力坐着,眼睛直直地对着那跳动着的火苗。她的脸蛋本来就又瘦又小,让火一映,更有一种小小仙果的感觉。
牛得力不敢多看她,就那么坐着。
不知什么时候,她睡着了,那小巧的脑袋轻轻地枕在了牛得力的肩上,牛得力更不敢动了。呼吸都放得很轻。
后来,夜很深了,篝火快灭了,她忽然醒过来。
她对牛得力一再说对不起,牛得力说没什么。她站起来,说回去吧?牛得力说回去吧。
两人在回去的路上什么话也没说。牛得力一直把她送到家门口,克海秀进门去了,并没有回头看牛得力一眼。
现在,想着她的身影,她靠在自己肩上睡觉的样子,牛得力觉得自己已经跟这个克海秀很熟了。
对她的了解已经很深。
这天快下班时,克海秀发来短信,约他晚上出去喝酒。
两人还到原先的那个酒店,在同一个包间,点同样的菜。不过,这次她声明一定要自己埋单。
从酒店出来又是半夜了。外面停着她的汽车。
牛得力问她;“还能开车吗?”
“你开吧。”
两人又来到了江边,再一次把篝火点上了。不一样的是,两人这回坐的不是石头,而是她从车里拿下来的军大衣。
火烧得很旺,周围一片暖意。
就在暖意中,她跟牛得力躺在了军大衣上。
这是江边最偏僻的地方,白天也绝少人来,到了深夜时分更是如同死地了。她的样子自然得很,就像是回到了自己家里。
但对牛得力来说这毕竟是在野外,天当被地当床可以是可以,不过心里总有点发虚。
克海秀一点也没有担心的样子,她坦然地躺在那儿,等着牛得力上去。
她的身子很是纤细,牛得力上去之后觉得两边都是空悬着的。再看她的脸孔也是又窄又俏,这么精致的面庞真是少见,像是用工艺大师做出来的雕像。
她的鼻子如同菜刀背一样是窄细的一条,很
直,很挺。嘴唇很是烫人,下唇往外嘟出来像是一颗小樱桃。一丝丝的甜香之气就从那里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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