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是打女人的班头,对老婆刚开始还算好一点,因为春梅实在太好了,实在挑不出她的错。
现在好了,这么大的错让他给挑到了,贺老六对她再不客气。
三天两头,他喝完酒之后就拿春梅撒气,轻则大骂,重则拳脚相加。
春梅一般都能忍住,一个人躲在屋里流泪。
有时实在忍不住,回一句嘴,那可就坏了。
贺老六会把揪着她的头发把她拖到院子里,抓起什么就用什么来打她,打得她头破血流,皮开肉绽,好几回因为伤势太重而住了院。
说出去之后,反而在村里人人都怪她不好:谁让她自己的肚子不争气呢!反而怪她的不是,同情起贺老六来了。
似乎人人都说贺老六倒霉,娶了一个不会生孩子的婆娘。
“嗨,养了一只不会生蛋的鸡,有什么法子?”言下之意,老六打她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气得春梅有苦无处说,只能一个人跑到河边去痛哭。
得力对这些情况当然清楚,这时,一见春梅吞吞吐吐的样,立刻明白了她的心事。
“春梅,你是想治治自己的不孕症?”
“恩……就是不知你……会不会……”
“这个么……”治疗不育不孕,那可是医学的一大难题。但是,得力能说自己不会吗?当下,他在那里把眉往上一挑,大声道:“这我当然会了,连这种小病都看不好,那我这个医生是干嘛吃的。”
“啊,你真会?”春梅睁大了一双眼睛。
她那眼睛本来天生就是笑眼,没事的时候一看人还让人魂不守舍,这时,对着得力那么一闪,顿时,得力觉得天旋地转。
“怎么不会?这种病我看得多了去了,你说吧,想怎么治?”
“想怎么治……?你还有好几种治法呀?”
“那可不,光是中医的治法就有十来种呢。”
“十来种!那……那么多?”
“要是再上西医的,再加上中西医结合的,总共不下一百五十种。”
“哎呀老天爷,那……那还不把人折腾死了?”春梅说到这里,脸上泛起红晕。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才问你,到底想用哪一种。”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呀,从来也看过这个病……更没听说过什么中医西医的……你说吧,得力,我用哪种方法最好?”
“要是在我这里治的话,那么……我推荐你用中西结合的那一种。”
“好,我听你的,那是什么法子?”
“那个方法么,它叫……顺势理气强阴法。”
“顺……哎呀,听上去怎么这么别扭?这法子……怎么样?会不会疼?”
“怎么会呢?”得力在那里笑了起来,按理说,这时不该笑的,“城里人都用这个法子治那小孕不育症,不但不疼,相反,还相当舒服哩。”
“舒服?”春梅的脸色又有点羞晕。
“当然了,就跟……就跟你跟老六在炕上干那个一样,甚至,比那还要……”
“得力,那么好吧,就用你的这个法子好了,你说吧,具体要怎么治呢?”女人急忙把他拦住了,否则,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不知冒出什么话来呢。
“怎么治?太好治了,你现在躺下来吧。”得力把帘子拉开,露出了那张床。“快点。”
“躺下?”
“对,上床之后,把衣服都脱了。”
“你……你想干什么?”春梅的脸上一红,接着,又有点发白。牛得力这小子不会是见色起意吧,电视上说现在医生干这种不要脸事的多了去了。
“给你治病啊。”
“你……真是治病,不是……不是耍流氓吧?”
“春梅,现在我是医生,再怎么说也是救死扶伤,实行革命的人道主义呀,你可不能用这种玩笑来吓唬我,你再这么说,就是对我,也是对广大卫生医疗战线的职工的极大污辱了。”
“呵……对不起,我是有点害怕……”
“嗨呀,你怕个什么劲呀,这要是在城里的大医院,那医生你不认识,让一个陌生男人来摸你,当然你该害怕了,可是我是什么人?我是你的老同学,咱们俩可算是青梅竹马呀,虽说后来那匹没骑成,竹子也烧了,但是革命的情谊是不是还在呀,我能对你使坏吗?”
“那……就好,不过……你刚才说什么?你还要摸……摸我?”
“也不能说摸了,那个词太难听,我这叫做按摩,中医治这个病,目前唯有这个法子最见效,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有效率,治好的女人多了去了,而且都生了大胖小子……”
“那……太好了,你就按吧……”
“不是说了吗,脱衣服。”
“为啥还要脱衣服?”女人又羞又疑,瞪大了一双眼睛。
“当然了,你不脱也可以,不过有效率就要降低了,到时,你就自己看着办吧?”
“不脱衣就降低有效率?”
“隔着衣服,那效果能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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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降低……多少?”
“如果穿着衣服硬要按的话,有效率也就在百分之零点五之间。”
“什么?才百分之五?”
“百分之零点五。”
“老天爷,那不等于没有了吗?”
“谁说不是呢。现在,你怎么决定?脱还是不脱?”
女人在那里红着脸,咬着牙,想了一会,终于下决心把衣服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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