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满于陆闻人的冷淡态度,但青年拿他没有办法,深呼吸了几下,又接着道,“她好歹是给了你生命的人,你就是这么对她的。”
“我没有让她把我生下来。”
“她也是迫于无奈,为人子女,你就是这般冷血无情的?”
“我断了腿,如今也落了残疾,不会有功名加身的那一日,你们不用在我身上白费功夫。反正,我是个二十年前就该死掉的人。”
姜七七听到这里,眉头一拢,扫了眼怒目相视的青年,眼中尽是冰冷之意。陆闻人藏在袖子下的手捏了捏她的手,让她安心。
青年恨声道,“你不去是吧,你不去我们就从此恩断义绝。”“从没有过的恩,哪里来的绝?”陆闻人神情淡淡。
话不投机,那青年被面无表情的夫妻两个气得半死,没说两句就甩袖离开了。人走了,姜七七看向陆闻人。张张嘴,却没发出音来,算了,他想说的时候就会说的。
陆闻人却是自嘲地一笑,“都是些肮脏事。”
“你不愿意说可以不说。”姜七七五指成梳,慢慢给他梳着长发,安抚着。
陆闻人圈主她的腰,头埋进她的胸前,闷闷的生意传来,“一个守寡的人耐不住寂寞,与人有私,又担不住后果,胡乱处理了那后果。多年后,发现当初丢弃的烂苗长出了果,又想来摘。”
姜七七不问那些人是谁,只轻声问,“他们让你不痛快了吗?”
如果让你不痛快了,她会让他们也尝尝绝望的滋味。
陆闻人摇摇头道,“没有,有个舅舅,他知道我,待我不错,我求学之路顺利一半得益于舅舅的帮助,只是舅舅去年没了。”
去年,去年就是他摔断腿回来。
“他们打算用孝道压人,让我出仕,担起他们一门的荣光……”
“然后呢?”
“然后我就摔断了腿。”
“不划算。”
“划算的。”陆闻人嗅着她身上的清香味道,轻声道。
如果没回来,他就遇不到她了。
那青年走后几天,刘家也来人接刘新文回去了,送来的时候是夏宁和刘文才两个人,接回去时候,也只是夏宁带了几个人,一声招呼都不打地走了。大半夜轻车简行,若不是姜七七五感比常人好,也许也不会有所察觉。
她和刘新文相处不错,特意去查看了下,刘新文不像是被强迫的,就没声张。
本以为事情就这么结束了,一个月之后,家里来了张圣旨,让陆闻人去做太子少师。
跟着圣旨来的还有夏宁,却原来那刘新文是如今圣上的长子,之前圣上与和亲王相斗,为免被伤到,特意秘密送到这乡下,陆闻人教了他大半年,太子少师也担得起。
陆闻人去拒绝了,他去京城走过一遭,并没有觉得很喜欢。
姜七七也支持他的决定。
日子一天天过去,姜七七的肚子也一天天变大,如今都要陆闻人陪着才能在院子里转转。这日,天气很好,两人走累了,坐在院子里说着话,陆欣来了,她手里还提着两只不断扑棱着翅膀的野鸡。
“二姐,你这是?”姜七七疑问道。
陆欣面色微红,“这是李大哥送过来的,三弟在忙吗?我想让三弟送回去。”
“李大哥?”
就是刘家的车夫,之前的时候赶车送过姜七七和陆闻人两个。刘新文走了,仆从大多也就走了,但那个叫李长风的车夫却留下了,守着刘家偌大的院子,偶尔会进山去打猎,收获多时,也给姜七七夫妻两送过野味。
“嗯。”陆欣点头。
她想起今天早上自己打开门时,只来得及看到的一个背影,自己喊他的时候,他却怎么也没有停下来。她追了几步,又想。自己一个和离的人追着一个男人,让人看到不好,只好作罢。人家的东西她不能白白要,自己找上门去还也不好,左思右想之下,只好找三弟帮忙,希望他给送回去。
陆闻人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就要去刘家,陆欣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块银来,“这个,这个也给他。”
这不是李长风第一次送东西了,有时候是几个野鸡蛋,有时候是一只鸡,几个月前院门前会出现一些东西,陆欣也纳闷,她特意去院门前守过,但是也没有等到人,如果不是今天自己动作快,可能连李大哥的背影都看不到,也不会知道到底是谁送的。
陆闻人听她解释完,拿过银两去了刘家,他跟李长风交谈一阵,又将东西原封不动地拿了回来,连陆欣说当补偿之前收下的那些东西的银子也一并拿了回来。
陆欣急道,“这怎么都拿回来了?”
陆闻人道,“李大哥的好意,是给安儿和巧儿的,二姐你拿着吧,给孩子们改善下伙食。”
陆欣无法心安理得地接受别人的东西,便又自己提着东西去了刘家,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陆欣跑着出来的,甚至没有跟站在门边的姜七七打声招呼,一阵风似地跑回家去了。
姜木去了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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