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比起普通客房的小圆窗,岑月溶房间的这扇落地窗显然更大。
“岑姐姐,你昨晚拉过窗帘吗?”
岑月溶一愣:“没、没有啊……”
还好没有。
沈栀忽然一下将窗帘拉开,伴随着盈满整个房间的阳光,更加触目惊心的是玻璃上那一片满满的、血红的字——
【去死吧去死吧去死吧!!!】
【渣男贱女!奸夫淫/妇!】
【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杀死你们】
鲜红的字写到最后,反而是底下最小的一句令人毛骨悚然。
【你应该庆幸你没有拉开窗帘,2天后见】
岑月溶看到这一幕,终于控制不住地惊声尖叫起来。
*
谢默凡在员工用房里找到了几个背包。
“刚刚找到的手电筒和刀具,先放包里,待会儿再给他们。”
谢默凡跟个仓鼠一样,四处搜捡东西往背包里放,自己的包放不下了,又装满了一个给祁砚背。
祁砚才懒得背这么重的东西,打定主意待会儿见到钟阳轩就扔给他。
“……昨天在酒吧的时候,钟阳轩跟你们说了什么,你们听得那么认真?”
谢默凡忙着清点厨房剩余食材,头也不抬地答:“就说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游戏规则,忘跟你说了……”
随后谢默凡就把钟阳轩说的跟祁砚复述了一遍。
听到塔顶鬼见愁的时候,祁砚愣了愣。
“……他怎么这么了解?”
“说是他那个引导者是鬼见愁的粉丝,每次带新人都要讲一遍鬼见愁有多牛逼,尤其是那个已经挂掉的首领,说是当年带领鬼见愁的时候,特别风光,简直是每个男人憧憬的巅峰……”
祁砚弯了弯嘴角:“有多风光?”
他把玩着手里的一把厨房顺来的斩刀,沉重冰凉的刀身折射着一点寒光,映进他带笑的眼眸,也是冷冰冰的。
“再风光还不是没命了。”
“……话也不能这么说……”谢默凡拿袋子装了不少昨晚剩在厨房的糕点,起身走向仓库,“……人都有一死,要是一辈子窝囊,活再久只是个老不死的窝囊废,还不如牛逼的挂了,成为别人口中的传奇……”
谢默凡的话戛然而止,他再试了试,发现门还是纹丝不动。
“砚哥,这门打不开。”
外面没有锁眼,自然是从里面堵上了。
想了想昨晚的情况,祁砚收起斩刀,重重拍了拍门,大喊:“里面有人没!有人吱个声!不说话我从外面堵死了啊!”
谢默凡:“……我听着怎么这么像栀栀的语气呢?”
听祁砚这么说了,里面才有了动静。
“你……你是人是鬼?”
祁砚贴在门上仔细听了听:“里面两个人,一男一女,男的应该是徐光延,女的不是岑月溶。”
“是人。”祁砚没耐心跟他废话,“爱信不信,你开不开?”
里面又静了半天,估计是两个人在商量什么。
等了两三分钟,门终于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的徐光延神情不自然地理了理衣襟,跟在他身后的女孩穿着服务生的衣服,畏手畏脚地,有些心虚的样子,是不是真的服务生还两说。
“你们是什么人?昨晚外面是什么动静?”徐光延倒先质问祁砚他们。
谢默凡解释:“我们是岑小姐请来的客人,昨天外面有人伪装成我们熟悉的人敲门,那些开了门的人都不见了。”
徐光延明显愣住了,他身后的女孩惊呼:“真是闹鬼啊!”
“……昨晚我们听到外面一直有拖拽东西的声音……原本以为是工作人员……”
祁砚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昨晚?这么说你们昨晚就一直在这里面?”
徐光延回过神来,故意转移话题:“月溶呢??开门的人不见了,月溶去哪里了?”
祁砚笑意冷淡:“顶层有我们的其他人去找了,不过昨晚你这个未婚夫没回来,岑小姐独自待在房间里,中了招也不奇怪。”
听了这话,徐光延神色焦急,也不管身后的女孩,急匆匆就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下。
“……外面现在应该不闹鬼了吧?”
谢默凡这种好脾气的人都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了:“天已经亮了。”
徐光延松了口气,又摆出一副急切担忧的模样大步走了出去。
“真是渣男。”谢默凡嘟囔了一句。
订婚宴的晚上抛下未婚妻跟别的女人厮混,还是在同一艘船上。
看徐光延这若无其事的模样,肯定也不是第一次了。
瞥了眼浓妆艳抹的女孩,谢默凡在群里跟沈栀打了个招呼。
【徐光延过来找岑月溶了,你那边找到她了吗?】
沈栀:【找到了,不过被吓得够呛,我跟她在甲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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