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上学,我没哭;我离开a市那天是我生日,你们没一个人记住,我也没有哭;你的朋友圈从来没有提到过我,现在隔三差五都是那个人女儿的状态或者照片,我还是没哭。但外婆去世三个月不到,你就结婚,这次,我哭了。我那时候才知道,对你抱有一点期望,是多么愚蠢的事,而我,又是多么可悲的一个人。”
“如果以前只是失望,那现在,我对你已经彻底绝望了。从事情发生到现在,你问过我的想法吗?你只知道这不是你理解范围内的事,你无法接受的事,你就全盘否定,你生气愤怒,是因为你觉得任你安排的乖儿子怎么能做你计划以外的事呢?这绝对不能被允许。你更没想到,我的态度会如此坚决,你想不通为什么我不再是那个你说不行我就不做的提线木偶了。你从来都不在意我的想法,也从来没有试图在意过。”
“因为你的想法是错的!”方琳吼出这句话时,双手猛地重拍了一下桌子。她就像在审讯室里拒不认罪的罪犯,犯罪事实被人一点点揭露出来,罪行大白于眼前,
面目可憎地暴走着,癫狂着,崩溃着,还想垂死挣扎着。
“我的想法怎么就错了呢?还是那句话,你有问过我是怎么想的吗?你愿意去了解吗?”漆墨的语速很慢,他是真的累了,“什么叫人家稍微照顾点就跟人家跑了?为什么要用你的心理揣测我呢?你可以践踏我的自尊,但请你不要侮辱我在乎的人。你说我同性恋也好,早恋也好,我都认了,但是,你没有任何资格说,这件事是错的。你判断不了,也不需要你判断。他,是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选择,哦不,没有选择。隋悠对我来说,就是我这辈子现在,遇见的最对的人,和他相爱,是我做过最对的事。”
漆墨站起身:“言尽于此,我现在特别好,您也珍重,以后不劳烦您挂心了。”
漆墨没再方琳一眼,也没理会身后声嘶力竭的哭声,他走过去,关上门,没有回一次头。
隋悠此时就站在自家的门口,静侯着他。
“走,回我们家。”隋悠轻声说道。
“好”,漆墨答,“回我们家。”
隋悠走过去,牵起了了漆墨的手。
隋悠走过来的时候带着风,还有些寒意,漆墨还能闻见他身上没散开的烟味,他猛吸了一口,才觉得自己喘过气来。
门关上的那一刻,漆墨整个人顺着背后的门,慢慢地蹲了下来。
漆墨抬头对着站在自己跟前的隋悠笑了笑,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说出这么一句话:“隋悠,我现在也特别疼,你也过来抱抱我。”
第42章“漆墨比黄金珍贵。”
有时候漆墨会想,如果没有遇见隋悠,自己会走到哪一步?
可能还沉浸在外婆去世的悲痛,可能像以前一样,把自己所有的情绪埋在心里,隐忍克制地继续自己的生活。
不会接受方琳和漆川妄图想把他从那些伤害中拉出来,但也不会拒绝他们做出的安排。
他太孤立无援了,他不知道该怎么走,才能看到一个真正的出口。
来u市时,他一直迷茫着,他想抗争,他想挣脱那些捆在自己身上的东西,但他始终找不到路。
现在他才明白,人总有一颗引领自己的星星,当它出现时,黑夜再也藏不住你的方向。
已经凌晨三点了,但隋悠和漆墨都没有睡意。
隋悠坐在沙发上,漆墨的头枕在隋悠的腿上,躺了下来。
“漆墨”,隋悠点了一根烟,“你说明天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漆墨摇了摇头,他真不知道明天还会有什么样的变故。
可能方琳会告诉漆川,可能他们俩会统一战线,可能他们会继续说伤人的话,做伤人的事。
漆墨又说道:“我就担心一点。”
“是我想的那一点吗?”隋悠问。
“嗯”,漆墨忽然蹭了起来:“你手机借我一下,我放对面了。”
“怎么了?”隋悠把手机递给漆墨。
“我上教务系统查一下我这学期的学费缴没有。”
漆墨低头看手机时,隋悠起身打开了还放在客厅的行李箱。
漆墨扫了他一眼:“找什么。”
“漆墨”,蹲在行李箱前的隋悠背对着沙发的方向,“我知道我现在能做的少之又少,我什么都想给你,可是我都给不了。我不知道现在我算不散在讲大话空话,但我还是想告诉你,我知道我接下来该怎么做,要努力到什么程度,才能我们的路好走一些。不过这些都不是我的目标,我不想再听到你对我说你很疼了,对不起我现在还没有强大到可以保护你不受任何伤害,但是,很抱歉,我真的不会放手,我放不开你。”
漆墨起身走过去,蹲在了漆墨旁边。
“隋悠,你知道国民的平均寿命是多少吗”,漆墨的语速很慢,睫毛自然地垂着,面色平静如常,好像在说再不过稀松平常的事,“我们可能才走到人生的四分之一,努力点,可能还会变成五分之一,六分之一。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们总有时间。而我,也愿意给你时间。其实我挺可怕的,我是个特别记事的人,所以你答应过我的事,你根本别想半途而废。”
隋悠低头笑了笑,又沉默了一会,才转头看向身侧的漆墨,同时两只手伸了出去:“左边是他们过年给你的红包,让我带给你,胜哥说红包还是要拿在手里才有意义,所以在微信上他们都没给你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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