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有什么好事关照咱老张?”
“我问你,这一路上,你西营之中,有多少披甲战兵?像茂堂和双喜、宁宇他们身上的这些南蛮甲胄,有多少?”
见李自成有打听自己实力的意图,不由得张献忠捋着胡子打起来哈哈。
“我在凤阳府中遇到了几个山西同乡,从他们口中。知道了些关于这南蛮甲胄兵器的事情!”
李自成语出惊人。不由得让张献忠扯断了几根胡子。
山西和陕西,一河之隔,自古就有秦晋之好的佳话。当时,山西与陕西商人为了对抗徽商及其他商人的需要。常利用邻省之好。互相结合。人们通常把他们合称为“西商”。故此,李自成称呼山西商人为同乡。
“怎么?他们知道?能够花钱买到?!”
张献忠养子中的长子张可旺,生就的一副暴躁性格。急切的想知道那些精良的甲胄兵器的来路。
“慌什么,都老实的听你李爸讲!”张献忠训斥了一下自己的儿子,满脸都是笑容的望着李自成,“李哥,您接着说。”
“我本来打算把咱们在鲁山弄了来的鲁山绸让城里的人给制成棉甲,可是买棉花布匹的时候,城里绸布庄的秦掌柜无意中说起,从崇祯二年起,就有从广东到京城的精良好铁和火炮。并且在涿州一战中击退了辽东建奴!”
“秦掌柜的说,在京城的商人中都传说,是北京朝阳门外的隆盛行掌柜的,送了这些盔甲刀枪给洪阎王!而这隆盛行的东家,似乎在南京也有买卖!”
说到这里,李自成停住了话头,双目凝神,看着张献忠。
“李帅,这个秦掌柜的是什么来路?怎么对这些东西这么清楚?”张献忠部下大将白文选有些疑惑不解,一个绸布店的掌柜,怎么关心那些刀枪兵器的来路?
“白大哥,你不知道,这家绸布店是山西商人王登库的买卖,他们几家一直在私下里和蒙古鞑子、辽东建奴有生意往来,这是他坦承相告的,建奴在崇祯二年吃了亏之后,也在打听那些兵器精铁的来路,这消息是他们数年来费了无数心血和人力才打听出来,要不是这次隆盛行那个掌柜一次便送给洪阎王那么多的好东西,他们也打听不出来!”李自成的部将刘方亮为白文选讲述这事情的来龙去脉。
“南京有?!”
听了这样的消息,张可旺和张文秀、张定国等人立刻按剑而起,“父帅,我们这就带兄弟杀进南京城,把那些刀枪盔甲都抢出来!”
“混账!王八羔子的!”
听了几个养子的请战,张献忠不喜反怒,破口大骂。但是,他的口不择言,却令自成手下的几员将领强忍着不敢笑,张可旺等人是王八羔子,那张献忠是什么?
“你们能够飞过长江吗?你们能够冲进南京城吗?动动心眼!”
张献忠朝着李自成拱了拱手,“李哥,您来想必是已经胸有成竹了,您就说,要咱老张出钱还是出力?”
“八大王,咱们顶着个风到了你的营盘之中,大正月的,您是不是给咱们一碗面吃上?”
李自成部下悍将袁宗第,朝着张献忠打了一个哈哈,做了一个鬼脸。
“对对!咱们喝酒详谈!”
一时间大雄宝殿内重新摆上酒席,两拨人在一起喝酒说话。
“李哥,咱老张得劝你一句,有些事情就得睁只眼合只眼。水清了养不住鱼,你整顿军纪,不让兄弟们抢,不让喝酒赌钱睡女人,不让这不让那,谁替你卖命打仗?都说咱们是贼,可就是咱们如今这样,已经比官军好多啦!那些官军干的事,不比咱们还过分?咱们好歹还不砍了老百姓的脑袋说是官军!”张献忠喝的眼睛通红,拉着李自成的手絮絮叨叨的。
“敬轩,我来之前是这么盘算的,眼下我营里的金银珠宝也不在少数,可是,这些东西在咱们刀枪丛里讨生活的人看来,远远不如那些精良的铠甲兵器。还有那救了你一命的救命包来得值钱!”
“说的对!有了精锐老营在,有那些精良的刀枪铠甲在,再多的金银珠宝咱们都能抢来!”张献忠猛地一拍大腿,对李自成的话表示大为赞同。
“之前的那些好东西,得咱们拿命去换,如今要是能够拿钱换,那可就便宜多了!”
“所以,我打算让那个秦掌柜陪着明远,悄悄的到南京城里走一趟,看看能够换回多少回来。你的西营派谁去合适?”
李自成这边是刘方亮。张献忠抬眼在部下里扫视了一番。“李哥,我这里就派老白去!可是,咱们的银钱怎么运过去,数目太大了!”
“不妨事!八大王。”刘方亮朝张献忠拱手行礼。“之前和秦掌柜的商量过了。可以把金银存在他的号子里。他出面为咱们向南蛮子商人支付款项,王登库的买卖在南京城里也有号子!”
话说到这里,两家便没有什么要紧的话了。只管大碗酒大块肉的招呼着。
吃饱喝足,李自成起身告辞,张献忠送到殿门口,忽然眨着眼睛满是狡黠的笑意,“李哥,你到咱老张这里来,高闯王知道吗?他知道了会不会怪罪你?!”
听了张献忠的话,李自成停住了脚步,自己的那位舅舅兼上司是个什么心性,他比张献忠要清楚得多,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和张献忠私下里商量购买军械铠甲的事情,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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