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对着连祎从头到脚放了遍光,连祎只能装作没看到一样装模作样整理。
片刻后,连祎实在忍无可忍,“王爷?”
玄昭回神道:“你似乎与传闻中不太一样。”
连祎问:“哪里不一样?”
玄昭走到连祎身前,向他的脸靠近道:“你与我第一次见你时,一模一样,感觉也一样。可传闻中说你,是个高手,可今日我发觉,你似乎并无内力,手掌细腻,不像个练武之人。”
连祎心中一震,“传闻哪当得真?”
“哦?”玄昭拉起他的手,仔细地瞧着,却不再纠缠:“走吧,别让皇上等急了。”
皇城某府的大书房内,一个左脸上长了颗黑痣的老头,坐在椅子上对对面椅子上的人道:“何家主这是何意?”
这位何家主道:“没别的意思,只是玄昭必须得死。”
“杀掉连钰,岂不是更容易?”老头身体向前倾,似乎想与何家主争论一番。
何家主却悠哉悠哉道:“杀她可不容易,连家的翻云剑,你以为好接呢?”
老头对何家主的态度甚是不满,“那你以为那玄昭是好杀的?更何况,皇座上那位可不是吃素的。”
“总之,必须至少死一个。”何家主道。
老头道:“我听说,皇上有意要让连家那位公子帮玄昭做事,他不是手无寸铁吗?”
何家主否定道:“不可!他还动不得!”
“为何?”老头问。
何家主答:“这你别管。”
老头立时气得黑痣上的毛迎风直颤。
何家主起身要走,又突然顿住,“玊先生要亲自来。”
老头闻言,惊得痣上毛似乎要掉下来,“什么!他究竟是何人?”
何家主走到门口,“不该问的最好别问。”
“……”
“新婚之夜,被朕叫进宫,旸煦需要什么补偿吗?”御书房内,年轻的皇帝坐在龙椅上,慢悠悠问。
玄昭恭敬道:“臣不敢。”
皇帝转头看向连祎,“那,弟妹呢?”
连祎茫然无措的看了看玄昭,而后又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皇帝,“臣……臣妾不需要补偿。”
玄珝哈哈一笑,道:“莫怕。往后,便是自家人。没外人的时候,与旸煦一样,唤我皇兄便是。好了,说正事吧,早些说完,你们也能早些回去。”
连祎紧张地捏了捏手心,心道:陛下,您慢慢说,不急,一点也不急。
皇帝道:“皇叔请旨清修,将亲王位传给你,朕答应了。他也是该好好歇歇了。”
玄昭悄悄拍了连祎的后背一下,权当安抚。然后上前一步对皇帝道:“一切听从陛下安排。陛下,今日刺客似是江湖杀手,训练有素,臣等虽早有防备却未能留住活口。”
皇帝缓缓点点头,“心中可有怀疑?”
玄昭道:“臣只能确定不是仇杀。”
皇帝皱了皱眉,问向连祎:“弟妹是江湖世家出身,可有想法?”
连祎正紧张兮兮地听他二人你来我往,突然问到他,稍微一愣,才道:“回陛下,臣……臣妾只知今日刺客应是‘隐刺’的杀手,这个杀手门派只认钱财,只要给得起,谁都敢杀。”
答完了话,连祎才反应过来,皇帝似乎很喜欢叫自己“弟妹”,暗觉是吃大亏了!
“哦?”皇帝好奇道:“他们连朕也敢杀?”
连祎硬着头皮道:“应当是敢的,不过,没人出得起价,除非皇上您自己。”
皇帝又问:“朕自己?那朕是何价?”
连祎这下犹豫了一下,才道:“您本无价。只能以天下为报酬。”
皇帝闻言一愣,而后哈哈大笑起来。止了笑才道:“原来如此!”
第9章幸好是他
在皇宫与皇帝说了许久的话,连祎也仿佛放松了下来,在他心中,当今皇上比身旁这位玄大阎罗要和蔼可亲数倍。皇帝似乎很高兴,放二人出宫前,直叫玄昭好好待连祎。
其实,连祎还真是冤枉玄昭,先入为主了。
坐在回王府的马车中,连祎似乎已然适应,“其实我觉得,皇上只是为了看热闹,才叫我们进宫。”
玄昭对连祎主动说话感到非常高兴,问:“何出此言?”
连祎认真道:“皇上亲爱的兄弟大婚,他却因为计划不能亲自观礼,当然心有不甘啊。”
玄昭闻言笑道:“有道理。”
这是连祎见他第二次笑,心道:这阎罗笑起来其实挺好看。
玄昭突然沉默片刻,才道:“你不怨我,疏于防范,将你置身于危险之中,还毁了你我大喜之日吗?”
连祎道:“这有何好怨?谁都有难言之隐。而且,我并不觉得毁了什么,你我不是成功拜堂了吗?”
玄昭闻言,看着连祎的眼神越发温柔。
连祎心道:大哥,看便看,眼神那么浪作甚!收神啊大哥!
等到了王府,已是亥时。
玄昭很体贴的让连祎去沐浴,而他则去了其他房间沐浴。
可能是心念着自家小王妃,玄昭三下五除二便洗好了。晾着头发等在卧房。
连祎怕深夜沐浴着凉,便在卧房连通的小净室中沐浴,动静大了,声音便会传到卧房中。玄昭习武之人,耳聪目明,自然将其中声响,听了个仔细。
连祎泡着泡着,泛起困来。迷迷瞪瞪中,突然察觉水中有异物。在水中捞了捞,什么也没捞着,换了个姿势继续泡。谁知一转身的功夫,一条细长黑影突然从水中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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