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的伤处都不太疼,手上的绷带也很干净,就连被蹂躏的内里也只是酸涩,应该是用了很好的药。
而体内压制功力的药……也已经被解开了。
哥舒衡单手揽着他,下颌磨着他头顶,低声笑道:“某本以为道长会立刻来个不死不休。“
临刀一个字都没有说,他只是挪了挪,转了个方向,在哥舒衡胸前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好,闭目养神,调理内息。
他从来都不是一个意气行事的人。
晏临刀很清楚,自己和这个天策武艺仿佛,双方一样的条件下,胜负也不过五五之数,自己现在最多剩三分功力,之前那种境地也就算了,这时候和他动手,都不算找死,算自取其辱。
至于同归于尽?晏临刀心里冷笑,哥舒衡有什么资格和他同归于尽?
被□□咬了,不是咬回去,而是应该一刀斩下它的头。
想到这里,他慢慢睁眼,抬头看看着哥舒衡,年轻天策的面孔在逐渐暗下来的余晖里,显出一种和他本质丝毫不符的英俊温和,他现在看来,又好看,又温和,这么眯起眼睛的时候,居然有点乖巧的味道,哪里能想象是个那么折辱他的qín_shòu?
这样的人才可怕。
晏临刀就这么看着他,慢慢的,弯起唇角,露出一个锋利的笑容。
他什么都没说。
哥舒衡却全都从他眼神里懂了,他大笑出来,说我真喜欢你这眼神。说完,用手捧着他的脸,哥舒衡轻轻吐出一口气,一双凤眼眯起,眼角眉梢一段多情春风。
晏临刀也不动,也不说话,舒衡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把信步游缰的马一带,说你手上得换药了,就从鞍袋里取出伤药,重新给他包扎,包扎好,他也没松手,就握着他的手在掌里,晏临刀只冷眼瞧他,丝毫未动。
过了片刻,哥舒衡忽然轻轻叹了口气,“对不起。”他十分诚恳又十分歉意的对晏临刀说,晏临刀警惕看他,哥舒衡又叹了口气,把他受伤的右手凑到唇边,五根手指,挨个轻轻吻了过去。
晏临刀眼中煞气一凝,运起残存功力没有抽出手来,便将眼睛一垂,只看着哥舒衡的手。
哥舒衡说,对不起,弄疼你了。
说实话,晏临刀是被这句话镇了一下,他实在想不透,面前这个人脑子里到底是什么构造,这个时候能对自己甩出来一句对不起,而且是这么奇怪的一句对不起。
他不可舒衡理所当然的扳起了手指,说他昨天没有从阿伊莎手里讨了临刀又带走的话,临刀肯定是被被多番淫辱之后再炼成傀儡,现在不一定还有命在,所以他救了临刀一命,睡了临刀一次,救命之恩以身相许,这笔两清;临刀扯下他肩上一块肉,他钉穿临刀右手,现在两个人都不太动得武,这笔也两清。
他扳下第三根指头,说,算到底,只有一样不公平,就是昨天他爽到了,临刀没有。
数到这里,他非常诚恳地看着刚才是不屑和他说话,现在是已经完全被这神逻辑搞得震惊到不能说话的晏临刀,向他伸出了另外一手的两根手指。
“某最怕欠人,昨夜事,今日必,我给道长两个补偿的法子。”
“一、某用生平所学,让道长也□一回。”
“二、如道长尚且有力,大可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打翻在下,也提枪强上一次如何?”
“……”生平从来谨言慎行的纯阳道子,在听到这番鬼话的时候,觉得唯有我艹二字才能表现他此时的心情之万一。
从他清冷眼底读出了晏临刀心绪震荡,哥舒衡心情极好的唇角一弯。
他圈住大氅下纯阳弟子的腰,脚尖一点,轻飘飘从马上落下,晏临刀被他刚才的无耻发言会心一击,现在还震惊得没回过神来,哥舒衡把他轻轻放躺在一个沙丘上,让他半靠半坐,欺身过去,声音清润又醇厚,仿佛细语舶来,深红色的烈酒。
“道长现在身体,第二种怕是不行,我替道长自作主张,就选了第一种罢。”
“道长现在身体,第二种怕是不行,我替道长自作主张,就选了第一种罢。”
这么温柔笑语同时,天策手指连弹,封住来不及反抗的晏临刀的穴道。
道士的脊背碰触到了沙子。
最上面一层还薄薄的带着点余晖的暖意,下面却已经开始泛起冰一样的冷。
晏临刀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哥舒衡哦了一声,略有歉疚的又把他抱起来,取出毯子,仔仔细细铺好,用有大氅把他裹得严严实实,才重新放了回去。
“……”晏临刀没有说话,他只是不屑的看着面前英俊挺拔的男人,唇角甚至略微弯出了一个又讥讽又高傲,又冷酷的弧度。
是了,这个男人,除了这么侮辱他,还能做什么?
晏临刀很清楚,这个男人不会杀他——若要他死,就不必把他带出红衣教,哥舒衡说得是真的,他若留在红衣教,就是个淫辱至死,再炼为傀儡的下场,他现在能待在这里,哥舒衡就不会要他死。
至于他想干些什么——纯阳弟子只在心底冷笑。
一笔一笔,他全部记下,他说过,哥舒衡,不死不休。
他就这么笔直又倨傲的凝视着哥舒衡,对方也凝视着他,过了片刻,哥舒衡像是着迷一样,俯下`身来,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角。
一个又一个的亲吻像很轻的雨点一样,从临刀额头慢慢落下,鼻子、脸颊、嘴唇、耳廓、下颌、颈项——哥舒衡的吻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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