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律师的这番分析,让谢永利马上兴奋起来。他赞道:“唐律师,你分析得太好了,说到我的心坎上。你说,这官司怎么打,我听你的。”
唐律师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客气了。按本律师事务所的规定,你得先交一千块钱定金。如果胜诉,还得交两千块钱胜诉费;如果败诉,这一千块钱就作为代理费用。”
这个时候,谢永利哪会吝啬这一千块钱。他马上拿出皮夹,数了一千块钱,交给唐律师。唐律师开好临时收据,说:“谢老师,这个官司不好打啊,因为你告的是警察。”
这是什么话,先让我兴奋,等我交了钱,又浇我冷水?谢永利用近乎哀求的口吻道:“唐律师,只要你尽心尽力,即便败诉,我保证没有任何怨言。”
唐律师要的就是这句话,他很诚恳地说:“兄弟呀,公检法是一条线,要想胜诉,还得想想其它法子。”
谢永利说:“我要是能想出法子,就不会找你了。”
唐律师说:“那是,那是,我的意思是我帮你想法子。刚才你说有人拍了火烧酒店的情景,你要是能弄到视频,那就是证据。有了这个证据,我们就可以来个四两拨千斤,迫使警方让步。”
弄到火烧酒店的证据?迫使警方让步?唐律师的提醒,马上让谢永利想到了一个人——杨松柏。一颗死寂的心被激活了,他满怀信心地出了君信律师事务所,大踏步走向洒满阳光的街道。
当天晚上,谢永里就去了杨松柏家。见到谢永利,杨松柏愣了一下,开玩笑道:“老同学,才几天就变形了,是不是国庆长假的夜生活太多,身体严重透支?”
千言万语,谢永利不知道从何说起,委屈的泪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憋了好久,他才哽咽着说:“老同学,你救救我!”
见他那样子,杨松柏慌了,忙说:“老同学,别急,有什么事,你说。”于是,谢永利哽哽咽咽地把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然后,他说:“我找了律师,律师告诉我,只要找到火烧酒店的证据,就可以来个四两拨千斤,迫使警方让步,恢复我的名誉。”
听了谢永利的讲述,杨松柏的心也沉重起来,半响说不出话。最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说:“永利啊,不是我不帮你,领导组织我们开会了,严禁外传相关资料。弄不好,我的饭碗不保。”
谢永利当然理解,可心里头的复仇想法让他难以自持。“扑通”一声,他竟然跪了下去,哀求道:“老同学,这事对我的影响太大了,因为三天拘留,学校取消了我的副校长参选资格,接下来的年度考核肯定是不合格。如果年度考核不合格,我的工资肯定会被降级。老同学,如果你不帮我,我就得背上一辈子黑锅,永世不得翻身啊!”
高中的同学都是可以抹脖子的铁杆兄弟,更何况谢永利与杨松柏平时就走得很近。见谢永利跪下,杨松柏急忙拉起他,说:“老同学,你这是干什么嘛,我给你,我给你。”
谢永利握着杨松柏的手,使劲地摇着,红着说:“患难见真情,老同学,你真是我一辈子的朋友,我永世都记得你的好。”
杨松柏受到感染,感觉喉咙有点儿堵,他使劲咽了咽喉咙,说:“永利,快别这么说,不就一光盘,你没必要放在心上。”
谢永利说:“这光盘如果能够让我摆脱困境,恢复我的名誉,那作用就太大了。松柏啊,遇上这摊事,我连死的念头都有过。”
杨松柏说:“快别这么想,有这个必要吗?你拿着光盘,现在就去找律师,看他怎么说?”
谢永利答应一声,揣着光盘,朝律师事务所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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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第二节课,谢永利回到办公室。他把备课本丢到自己办公桌上,端起茶美美地喝了几口。
“谢老师,你下课了!”一个穿戴整齐的年轻人过来,很热情地招呼。
这家伙不是铐我的便衣警察吗?谢永利一个激灵,讪讪地说:“你、你来干什么?”
便衣警察笑了笑,说:“谢老师,组织上已经严肃地批评了我,我知道我错了,特地来向你表示歉意。”话音一落,同事们都转过头,看着这边。他们的眼神里,分明有惊讶。
他是来道歉的?谢永利心头一阵兴奋,咽了好几口痰才稳定情绪。他故意大着声音说道:“你道什么歉啊,我又不认得你?”
便衣警察说:“谢老师,我是城关派出所的民警陈初兵,前几天不是有个小误会嘛。领导批评了我,我特意赶来向你道歉的。”
不行,我绝不能这么轻易地接受他们的道歉!想到副校长竞聘的落选,想到同事们的异样眼光,谢永利心头不由冒出怒火。“没必要!”他冷笑一声,抬脚朝外面走去。陈初兵见了,忙快步走到他的前面,说:“谢老师,你到哪去?”
谢永利冷冷地说:“怎么着,大白天的,你还想绑票?”
陈初兵尴尬地笑了笑,说:“谢老师,你开玩笑了,我真是来向你诚恳道歉的。”
“那就多谢了!”谢永利一边说,一边朝外面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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