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两世好几十年,陈应良还真没碰到几次不收贿赂的官员,更没碰到眼前这个法曹小官这么绝情直接的官员,被呵斥得当场楞住,那法曹则看都不看陈应良一眼,直接就大步进了牢门,同时那法曹的厉声呼喝也引出了不少的牢内差役,好奇的打量陈应良一行,不少人看着陈应良脚下的金子还眼睛放光。
无比尴尬的拣起了那块金子,陈应良又稍一盘算,便领着秦琼和牛进达等人又向着邻近的元城县衙而来,结果到了衙门口一看,让陈应良倒吸了一口凉气的是,也不知道是谁在背后给元城县令慕容栊撑腰,慕容栊竟然直接把儿子的灵堂设在了宽敞的县衙大堂里,三班衙役也尽皆戴孝,大堂上白花花的一片,香火缭绕。见此情景,秦琼也顿时勃然大怒,怒道:“这个县令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把灵堂放在公堂上,他眼睛里到底有没有朝廷法令?”
“叔宝,进达,看来我想得太简单了。”陈应良沉声说道:“元宝藏的门路不好走通,咬金也不好救。”
“为什么?”秦琼赶紧问道。
“武阳郡的郡丞治所就在这座城里,慕容栊却敢把他儿子的灵堂,大模大样的放在公堂上,这说明了什么?”陈应良指着那灵堂说道:“说明慕容栊是在有恃无恐,元宝藏和他狼狈为奸,对他的不法行为故意视若不见,所以慕容栊才敢这么胡作非为。想要元宝藏出面营救程咬金,也肯定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容易。”
正说话间,灵堂上突然一阵骚乱,陈应良等人赶紧上前查看情况时,却见是一个身着孝服的中年妇女趴到了棺材上放声大哭,旁边有一个衣衫华贵的妇女正在劝慰,再紧接着,一个官帽上挂着白布的中年男子也来到了堂上劝慰,那孝服妇女则一把揪住了那中年男子,歇斯底里的放声哭喊,“亏你还是一个县太爷,亏你还是一个县太爷你的儿子被贼人打死了,你为什么还不给他报仇?为什么还不给他报仇?”
很明显就是元城县令慕容栊的中年男子赶紧解释,他的老婆却是又撒泼又哭喊,“还要奏报什么朝廷?还要奏报什么朝廷?直接给他安一个乱贼的罪名,把他车裂出死不就行了?直接把他凌迟不就行了?”
哭喊着,慕容栊的老婆又向那衣衫华贵的女子跪下,大哭说道:“姐姐,小吉是你看着长大的,我们慕容家和你们元家也是一向亲如手足,你对元赞治说说,求他给我家小吉报仇,我要让那个畜生给小吉陪葬我要让把他埋在小吉的棺材下面,生生世世给我家小吉当牛当马……”
看到这里,陈应良也懒得看下去了,扭头就往外走,秦琼和牛进达等人赶紧跟上,牛进达还满脸的怒色,不断低声大骂慕容栊老婆心肠狠毒,秦琼却是忧心忡忡,对陈应良说道:“副使,情况不妙啊,看模样,这个慕容栊和元宝藏的关系不止是好,还是非同一般的好啊。”、
“没事。”陈应良平静说道:“我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考虑过会出现这种可能,所以准备了一个备用计划,只是不到最后关头,我不想用这个办法而已。”
“什么办法?”秦琼赶紧问道。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陈应良恶狠狠说道:“把事闹大,闹到让他元宝藏不敢包庇纵容慕容栊,也让慕容栊自己乖乖放人”
“把事闹大?怎么闹?”秦琼彻底糊涂了。
“一个很贱的招,不到万不得已不能用,你也不能学。”陈应良神秘一笑,又吩咐道:“走,别去找客栈了,直接去驿馆,把我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的金字招牌亮出来”
在武阳县办完了公事,返回治所元城的时候,武阳郡郡丞元宝藏的右眼皮一直跳得厉害,心里还不舒坦,总觉得象要发生什么事一样。结果也证明了元宝藏的第六感非常灵验,当他的队伍回到元县城下时,还没来得及进城,就有差役急匆匆的拦住了元宝藏的马头,抱拳奏道:“启禀元郡丞,刚才有一行人到了元城驿馆,为首之人出示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的印绶鱼符,说是有十万火急的军情大事,要求见你。”
“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元宝藏一楞,惊道:“朝廷什么时候给张须陀安排了一个副手,本官怎么不知道?
报信差役当然无法回答元宝藏的问题,元宝藏不知道这个副使的底细也不敢过于怠慢,也没回衙门,直接打马就往驿馆而来,也是凑巧,走西门进城的元宝藏到驿馆必须要经过元城县衙。看到元宝藏的队伍到来,县衙差役还道元宝藏是来吊丧,赶紧入内禀报,正在灵堂上痛哭的慕容栊夫妻更加不敢怠慢,赶紧出来行礼迎接,仍然还在灵堂上的元宝藏老婆也跟了出来与老公见面。
被慕容栊夫妻行礼拦住,元宝藏也只得下马搀起世交好友,好言安慰,然后慕容栊又邀请元宝藏入内,元宝藏忙摇头拒绝,把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副使到来的事大概说了,慕容栊一听也是大奇,道:“朝廷什么时候给张须陀安排副手了?之前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应该是刚任命的,诏书没有明发天下,所以我们不知道。”元宝藏随口解释,又低声说道:“贤弟,你还是收敛点,把灵堂设在县衙大堂里还是太招摇了一些,没有外人我当然替遮着。可突然来了这个外官,还不知道底细,如果是个愣头青就有点麻烦了,依我之见,你还是尽快把灵堂移到后堂去吧。”
“我儿子是为国尽忠而死,我应该这么做。”慕容栊的眼圈有点红了,恶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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