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令兵领命,带着陈应良的节令飞奔去传令了,旁边的李靖则笑道:“大帅,厉害啊,真会捉摸部下的心理,听到你这道命令,王郡丞想不硬拼也不行了。”
“他本来就该硬拼,我这个女婿难道是白当的?”陈应良很是理直气壮的反问了一句,然后才抽空往李渊的队伍一指,问道:“李郡丞,你发现不对没有?李大使的箕形阵虽然攻击力比较强,却防御力较弱,是突厥军队最理想的野战对象,突厥那边不可能不明白这点,怎么反倒做出了错误选择?”
李靖如果没有发现这点不对,那他就不配是历史上的大唐军神了,听陈应良直接问起这个问题,李靖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才说道:“大帅,最好不要对李大使过于恶意的猜测,恕下官提醒一句,李大使的两位公子都在营内,李大使如果有什么异心,就不想要他的儿子了?”
陈应良点了点头,也觉得李渊不太可能和突厥勾结,因为突厥这次的出兵来袭并不是决战的架势,就算李渊临阵反水倒戈,也起不了一击致命的决定性作用,但突厥军队故意放着李渊不打,却揪着最难啃的王世充不放,这点就让陈应良有些费解了。
“难道说……,是故意离间?”
丧尽天良的陈丧良就是丧尽天良的陈丧良,苦苦盘算间,陈应良突然生出了这么一个念头——这是否可能是突厥军队的故意离间?自己与李渊一家的矛盾很多人都知道,自己还故意设计让长孙顺德放出这个风声用于诱敌,既然如此,突厥那边故意放着李渊不打专打王世充,会不会是突厥故意给李渊制造嫌疑,让自己与李渊的矛盾更加扩大化,进而促使自军队伍自行分解崩溃?
想到这个问题,陈应良赶紧向已经逐渐开始信任的李靖低声说了情况,李靖一听也是大点其头,而与此同时,李渊那边也主动派来了一名传令兵,向陈应良禀报道:“禀大帅,我们李大使见江都友军独力迎战,担心敌众我寡,未必难以久持,所以特派小人前来请令,分兵西进增援王郡丞,请大帅准允。”
与李靖互相对视了一眼,陈应良微微点头,知道李渊肯定也在担心这是离间计,为了表明心迹主动请战了,稍一盘算后,陈应良吩咐道:“回去告诉李大使,他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不必着急,王郡丞还支撑得住,让李大使继续按兵不动,等待号令。”
太原军传令兵领命,又飞奔回了太原军阵中向李渊禀报陈应良的答复,李渊听了后也不恼怒,只是哼道:“小畜生,算你聪明,真要是敢对老夫生出疑心,到时候倒霉的人只会是你。”
这时候,江都隋军与突厥军队的列阵厮杀也已经进入了白热化,数量占据优势的突厥骑兵如同狂潮洪水,一波接一波的反复冲击江都隋军的阵地,兵力处于劣势的江都隋军则努力保持密集队形,以血肉之躯苦苦抗衡突厥骑兵的冲击,方圆阵的占地面积也在突厥的冲击下不断缩小,获得了更多战场空间的突厥骑兵则不断向两翼延伸,逐渐的把江都隋军团团包围。
看到这样的情况,留守在大营里的王世恽等江都将领当然是心急如焚,几次请求陈应良出动援军替王世充分担压力,陈应良却根本不理这些老婆家的亲戚;而其他的隋军将领则是连连点头,也总算是亲眼看到了保持密集队形的隋军步兵在突厥军队面前的阵战优势,信心大增,云定兴云老将军还不断的向自己的几个亲信苗海潮、朱粲等人说,“看到没有?突厥骑射也没多少可怕,只要咱们的队形密集,扛住突厥冲击绝对不是问题。”
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也有不明白陈应良这么做良苦用心的,至少差点成为陈应良大舅子的柴绍就疑惑的向李二问道:“二郎,我们的生力军还有的是,突厥都已经把王世充团团包围了,陈应良小子怎么还不出动援军帮忙?
“陈应良是在检验我们的阵战实力,看我们的步兵阵形是否真能扛住突厥骑兵的冲锋。”李二答道:“我们的军队以步兵为主,这一点非常重要,陈应良当然要做到心里有数才敢放心用兵。至于援军,到了该出动的时候他自会出动,学着点吧,父亲那么很他,都还对他捕捉战机的能力赞不绝口,是值得我们学习的目标。”、
柴绍点头,继续去眺望战场了,李二却悄悄暗叹了一声,眺望着陈应良的帅旗,心中无比羡慕,暗道:“总有一天,我也要象他一样,以大地为棋盘,以千军万马在棋子,在天下人的面前,博弈出我的棋局”
靠着江都隋军的浴血奋战,勤王隋军这边倒是渐渐有了信心底气,也隐约明白如何对付突厥这群草原上的强盗了,突厥那边却是越打越火大越憋屈了,尤其是指挥这场战斗的阿史那·埃利弗,那更是暴跳如雷火冒三丈,说什么都没有想到隋军这个乌龟阵竟然会这么难攻,投入了包括两千披甲骑兵在内的一万五千军队,竟然还攻不破砸不烂这个乌龟阵,相反还被杀得尸体满地,伤亡不小。大怒之下,阿史那·埃利弗迅速盘算,然后大吼道:“鸣金,把军队退回来重整队伍。”
铛铛铛铛,也不知道从那里抢来偷来的铜锣敲响,猛攻隋军乌龟阵不破的突厥骑兵迅速脱离战场,退到远处去重整队列,同样遭到了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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