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狐狸姐姐的羞恼诘问,丁保当然不能说自己前世博览群书,乃是阅尽《金瓶梅》、《肉蒲团》、《灯草和尚》的神人!
而且自己其中一任女朋友就是开情趣酒店的,那姑娘很喜欢这个调调,每次都会在类似这种复古玩意儿上嗨得死去活来。《+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
他脑海中电光火石间翻转起来,佯作不好意思,支支吾吾道:“南国第一匪弓鹤云的黑头山老巢中,我见过这样的椅子。”
心里却是暗自祷告:弓先生,对不住啦,应急应急,九泉之下,原谅则个!
澹台王图并未听过弓鹤云的名号,但既然是南国第一匪,自然是声名狼籍,居城里随处乱摆淫具,想想似也成理,这才放了他一马。
两人在梁上等了两刻有余,屏风后的热气渐渐消散,丁保纳闷道:“狐狸姐姐,这谭阴阳堂堂老爷们儿,这澡也洗得太久了!莫非,钻入了什么秘道夹层?”
澹台王图却一点也不着急,神情似笑非笑,透着一股莫名的笃定。
他正想开口,忽见一人挥开水雾,从屏风后方转了出来,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竟是一名女子!
丁保此时有得自接白雕的天赋异能,双目灵敏、远胜常人,修习碧霞神功略有小成,更是如虎添翼,让他耳朵也变得灵敏起来。
沿路追来时,十几丈外便能觉察到阴兵鬼卒的呼吸交谈、所处方位、人数多寡,甚至连衣衫摩擦的声响,男女老幼亦分辨觉察得一清二楚。单论耳目之力,实已臻江湖超一流好手之境。
然而自进屋以来,他凭借耳力,只辨出谭阴阳与老妪二人的声息。
这女子若始终都在屏风之后。这是多么骇人的修为!
这来路不明的女子若与谭阴阳联手,只怕刚耗费内力为自己打通二关、气力未复的澹台王图亦不能胜!
因此,丁保一动也不敢动。唯恐行踪暴露,让自己二人陷入险境。
凝神摒息之际。悄悄打量起女子的身形样貌来——
这女子肩膀宽阔,胸背很厚,却非寻常女子般的软嫩沃腴,而是天生骨架粗大,腰枝结实,背影是线条利落的狭长倒三角,颇有几分伟丈夫的意味。
女子的肤色,呈现一种极其特异的白。澹台王图肤如凝脂,苏戈玉质通透,两人俱是白晰美肌的极品,肌肤之美难绘难描。
但眼前这女子之白却是玉上涂白,白得连一点光都不透,矮几上的象牙梳子与她的雪臂一映,只觉温黄盈润,毫不显白。
她骨架虽大,却有两瓣丰腴肥美的臀儿,肉呼呼、雪酥酥的。衬与异常白晰的肤质,犹如一只大白桃,极是可口诱人……
她背向丁保、澹台王图二人藏身处。将从屏风后提出来的、裹着湿布的一大包物事扔在几上,踮着的尖尖玉足,并腿坐上了躺椅,拿一幅宽大的棉布白巾抹发。除了那一大把翻来覆去的湿濡褐发,人与布竟似一体,浑无二色。
女子擦了半天,随手将布扔在床上,螓首微晃,摇散一头半红半褐的及腰浓发。发梢又粗又卷,浑然不似南国三府人士。
转过头来。丁保才发现她脸上戴着一张骷髅鬼面,跟谭阴阳那硕大的骷髅头套容貌极为相像。生生遮住了原本的容貌,面具边缘贴着白肌赤发,渗出些许热气水珠,显是沐浴起身后才戴上的。
“我日!难道……擦!这未免太匪夷所思了!简直他妹的绝无可能!”
丁保欲驱散脑中不切实际的想法,不经意瞟了女子手背一眼,见右手指背微微渗血,她几度握拳放开、活动手掌,面具下“啧”的一声,这一声,与指节的浑圆青白都让丁保感觉熟悉。
还有与真阳子的“十三太保横练”拳面对击之后,留下的伤口也是。
一念及此,丁保霍然抬头,眼前澹台王图却只一笑,间接证实了他的猜想!
此世的阴兵流冥主,亟欲一统地狱三宗的“阴阳法王”谭阴阳……竟是女人!
“失策啊失策!原本以为脏兮兮臭烘烘的谭阴阳,说不定还带着尸体的腥臭,所以也懒得用鼻子去闻嗅记忆,谁料想转身却是个香喷喷的大美女!早知如此,早点用上嗅感,也不至于又让狐狸姐姐占了上风!”
丁保摇着脑袋,暗自纳闷道。
不过这也说明,并不是他耳目失灵。
屏风之后,自始至终只有一人。
走进去的是一名身穿破烂盔甲、头顶骷髅脑袋,外加白毛飞扬的阴阳法王,出来的却是卷发雪肤、长腿沃乳的美人。
谭阴阳。
无论雌雄贵贱,接掌了阴兵流冥主的大位,她此时便只能是谭阴阳!
她身子微倾,一双雪色的大白兔坠成了挺凸饱满的鹅卵形,又似一对吊藤圆瓜,份量一览无遗,腋间的雪肌还留有布条勒紧的红印子,也难为她披挂之时,须裹住这般硕大浑圆的妙物。
“嬷嬷!”
她双手撑在膝畔,懒洋洋地叫唤,面具下的嗓音湿湿闷闷的:“拿小衣来!你又忘——”
抬眼望见老妪的背脊正缓缓起伏,才想起她听不见,啧的一声,揭下面具一摔,拈起几上的软皮革囊把玩。
降服修罗狱主木沧海、踌躇满志的新任阴阳法王,竟有张浓眉鹰鼻的异邦面孔。
她是天生的瓜子脸,鼻梁高挺,略显鹰钩。
比起中原本土的美人儿,谭阴阳五官更为立体,轮廓深邃,泛红的深褐色眉毛既粗又浓,格外精神。
眉下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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