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感。
他弹得很认真。但一曲毕,便将琴随意往身边一放,摊开腿靠着柱子仰视天空。
“这是你第一次见她时候弹的曲子?”问语问道。
“不是。”将泛云吩咐路过的下人去拿一坛酒过来,“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她跳了什么样的舞蹈,也不记得自己弹的是什么曲子。因两者皆是一时兴起。
但是,真的不记得了吗?
问语在一边站了一会儿。
“为什么你觉得他们会晚上过来?正常的处理方法难道不是先交涉?”
将泛云笑里别有深意,“若是庭以归,自然会低调一些。但如果是姚千森,过于谨慎反而惹人怀疑。”
原来是与人作风秉性相关的。
问语恍悟。处事不惊不乱,遇事先交涉,这是乘月山庄一贯的风格。但姚千森就不一样,江湖人快意恩仇,被人夺了东西就要正大光明地讨回来。他对于《筑术》的态度和狮虎帮的吴虎一样,秘而不宣,但如果因此采用不同于以往的更谨慎的处理方法,反而惹人怀疑。
“可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是晚上。白天带着人来不是更显得正大光明?”
“自然是在等我,姚千森再了不起,要针对丐帮总是需要好好掂量。我晚上不去,白天也不去,不就摆明了不会把东西还给他?”
他是在抓丐帮的错处,不对,是将泛云故意把这处错暴露给他的。
“原来你早就算计好了。”
关于姚千森的事迹,问语听说过不少,她一直觉得那人老谋深算不好对付,现在看起来,比起他,近在眼前的将泛云更像一只老狐狸。
一切都正如将泛云所料。当夜,问语只听得屋顶上砖瓦挪动声阵阵,似乎来了不少人。
她推门而出,正被一黑衣人转头看到,手中的长剑在月下闪着冷光。
那人径直朝问语冲来,一剑刺来,问语侧身躲过,对面紧接着一个横扫,问语利落翻身,一脚踹在那人腰上。黑衣人后退几步,再欲上前却见一道红光一闪而过,直接被刺中右臂。他手中的剑也掉下来。
邢召夕处理完这一个,又迅速去对付其他人。
丐帮的人这时也都被吵醒了,一个个拿起兵器冲出门来迎上这帮不速之客,刀剑交错,金属摩擦声不断。
一小阵风吹过来,问语闻到一股非常淡雅的花香。宛诺拉着问语的手,冲她调皮地眨眼,“我带你去见将哥哥。”
谁想要去见他?问语在心里反驳,不过倒是好奇他会怎么应付姚千森。
话没来得及多说,问语先被人拉着走。宛诺虽然年纪小,轻功当真出色。一路避过打斗的人群,毫不费力。
“姚前辈可否叫人停手?”
快到分舵内最大一处院子时,问语听到了将泛云的说话声。宛诺带着她躲到角落里。
站在将泛云对面的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穿黑色大氅,颇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场。问语看见他身形威武,握着剑的手手指粗壮,感觉应该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
“将氏小儿可知道我为何而来?”姚千森的嗓音非常浑厚,给人感觉像是带着内力在说话,底气很足。
将泛云略思索,“前辈深夜前来,想来必有要事。”
姚千森冷哼一声,“那你可知道我为何直到现在才来?”
将泛云笑着摇头,“前辈的用意,晚辈怎能知晓。这番阵仗,着实不一般。”
他显然是在揣着明白装糊涂。不过后面那句话别有深意,像是故意在暗戳戳地讽刺姚千森小题大做。
姚千森冷笑,“将帮主青年才俊,自然要重视些。”
“姚门主过奖。”将泛云面色不改,顺着他的话把称呼拉平。
“……呵,将帮主早些年办的那些事,姚某人早有耳闻。想必将栿看到也会对你刮目相看吧?”姚千森用将泛云以往做过的事为自己这次的排场做辩护,顺便在他伤口上撒了把盐。
“家父所操之业人人敬仰,泛云所学不过皮毛。倒是姚前辈,”将泛云顿了下,哂笑道,“当年亦称豪杰,今日何苦为难我丐帮一众小辈?”
姚千森又是一声冷笑,伸出一只手示意属下停手。身旁一人将命令传下去,周围打斗的人群纷纷止戈。
邢召夕从房顶上一跃而下,收了剑立在将泛云身侧一步之后。将泛云斜眼睨见邢召夕衣袖上被溅到的几点血迹。
他朝姚千森抱拳以示敬意,道:“可否请前辈告知今日大闹丐帮的原因?”
“你当真不知?”
将泛云直视姚千森,毫不避讳地摇头,“不知。”
姚千森眼眸阴沉了一瞬,似叹非叹,“看来将帮主所识非人呐。”
“还请前辈明示。”
“顾惜孟,此人,你不会不认识吧?”
“那就要看前辈所说是不是我认得那位了,毕竟天下同名同姓之人不在少数。”将泛云故意抬杠。
问语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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