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精彩一点,也足以让他们记住了。”
“一般偷东西,都追求神不知鬼不觉,您还想声势浩大折腾一回?”缪宇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肖白。
偷东西不是他的老本行,还得问经验丰富的。肖白想了想:“如果能够得到主人的配合,我想不成问题。”
他觉得倒是无所谓,避人耳目不容易,怎么响怎么折腾还不容易吗?尤其阿比阿德肯定会偷偷给他们提供帮助,开个后门什么的,真心没有太大难度。
肖白是从技术层面考虑的,正在阴谋论的缪宇对他的回答同样很满意。因着这次委托比较特殊,不能明明白白地写出来签合同,在他看来总是不太保险。要哪天阿比阿德看他们不顺眼,转头把他们卖掉,那可没处说理去。
最保险的方法就是把阿比阿德也拖下水,得让肖白想办法捏住一些阿比阿德在偷窃过程中给他们提供便利的把柄。阿比阿德要真的敢不厚道,看谁更倒霉。
倒是旁边的刘易斯在气氛紧张时一直装自己不存在,此时看缪宇跟肖白和麦永志开始研究具体操作了,他对这方面不在行,为防雇主无聊,便跟阿比阿德聊天说笑,消磨时间。
费萨尔提供了一份展览会上具体的安保流程图,他讲解道:“人员排布很严密,但并不构成太大威胁,就像最开始我们打交道时,麦先生能顺利从藏宝地点带着红宝石离开,就在于肖先生将一部分保安的手表调慢了。”
说起这个来他还有几分后怕,先前还以为自己的安保布置天衣无缝,几队人员分拨巡逻,一分钟走过两条走廊,确保前一队从走廊尾离开的同时,另一队就能踩着点出现在走廊头,确保没有死角存在。
但越复杂的手段破解起来其实越容易,肖白把麦永志撤离道路上的几队的手表时间调整了,使整个安保巡逻网有了三分钟的空挡,麦永志轻松撤离,这给了费萨尔一个响亮的耳光。
直到今天,他说起来还是心有戚戚焉,不由得看了一下阿比阿德,坐得更加笔直了。
虽然经过上次事件,他已经调整了安保网络,但费萨尔还真不敢保证这帮人不会想法子突破安保网,说不定没自己的配合,他们偷走油画也不成问题。
缪宇关注的不是保安分布,有被保护对象和安保队长跟他们一块作弊,还真不用发愁这个。
他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盯着阿比阿德指定要让他们偷的油画在看,迟疑道:“这幅画作者是达芬奇?”
油画的名字是一长串的意大利文,缪宇反正是看不懂,但既然是达芬奇的画作,想必不会便宜。
肖白先前倒是没有在意油画,此时闻言探头看了一眼,不由得愣了一下:“……《圣母玛利亚与亚恩温德》,这幅画原本收藏于苏格兰邓弗里斯郡的德拉姆兰里戈堡,是英国最富有家族巴克卢公爵的传家宝,在2003年,被一伙国际大盗给偷走了,自此下落成谜。”
对油画古董有研究的,除了专家,就是贼了。肖白凭借自己的好脑袋,说起来如数家珍,情绪也颇为激动,左手在半空中挥来挥去。
借助左手吸引大家的注意,肖白的右手在缪宇手心轻轻比划着:别信,这幅画是假的。
肖白之所以笃定油画是假的,盖因当年下手偷窃的团伙就是冥王星。那时是加西亚加入冥王星做的第一笔单子,曾经私下里跟他吹嘘过。
那幅画下落不明,也是主星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买家出手,后来加西亚身价丰厚后,出资把这幅对他来说很有纪念意义的油画买下,私人珍藏了。
肖白在加西亚的安全屋中看到过那幅画,他非常笃定阿比阿德手中的不会是真品。
缪宇面上不动声色,心中转着各种念头。他一下子脑补了他们偷了油画,送还跟阿比阿德,阿比阿德硬说还回来的油画是假的,让他们赔偿。
阿比阿德不会讹诈他们的钱,再说这幅画也不是他们的身家能买得起的——肖白的私人存款倒是足够,但阿比阿德估计看不出来他有这个底蕴——更可能是想借此拿捏一二。
让他们欠下一个大人情,日后他若是再有何差遣,缪宇可就不好推脱了。
这样一想,他眸光一沉,隐隐联想到了什么。
阿比阿德对肖白能对这幅画如数家珍似乎并不吃惊,虽然他特意挑了挑眉梢以示惊讶之情,说道:“我还以为肖先生只对电脑感兴趣,想不到还是油画收藏方面的专家?”
肖白呵呵:“以前去苏格兰旅游时见到过关于这幅画的介绍。我这人就是脑袋太好使,旁人看过就算了,我还得刻在脑袋里,想忘都忘不掉。”
他极少说话这样尖酸刻薄,肖白心头很不满意,他都想直接跟阿比阿德开撕了。
似乎阿比阿德不怀好意,缪宇没有着急离开,耐心跟费萨尔讨论了一番,敲定了大体流程后,这才告辞离开。
费萨尔送走客人,再回来后却看到阿比阿德端着红酒杯若有所思。他没有出声,轻手轻脚地到角落站好。
半天后,阿比阿德才道:“你看那个麦永志如何?”
费萨尔跟麦永志有些不对付,想了一想,客观道:“论战斗意识,我不如他,但真要打起来,他不是我的对手。”
先前的冲突把他们两个人的优劣表现得非常明显,要是麦永志再年轻五岁,费萨尔撑不了五分钟。可惜岁月不饶人,体能下降了就是下降了,跟年轻人没有可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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