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身上竟出了一些汗水,谢尔盖将外衣脱下来拿在手中,用和平常一样的语气说道:“你照顾他吧,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
撒丁停下手中的包扎站了起来:“安德里亚,你已经看不见了吗?”
“什么?”谢尔盖停下来,正眼看着他。
“已经看不见我了吗?”
谢尔盖拉下帽檐将半张脸遮起来,嘴角却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如果卡特丽娜听到,也许又会在我面包里放蟾蜍卵了。”
伊万直到现在也没有明白圣为什么突然的攻击,以及宁零为什么会为圣挡那一拳,他睡在床上毛躁的抖着腿,听到铁门的声音就立刻跑到牢门前观望,但是一直没有见到宁零的身影。并且能够感受得到的,是那位狱长大人的改变,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感觉宁零离他越来越远了。
这一天几乎没有一个人是心情畅快的度过的。
谢尔盖焦急的等待结果,他那炙热的心还没有褪去滚烫的温度,虽然迟早会恢复正常。撒丁就象是谢尔盖的孪生兄弟一样的敏锐,对于谢尔盖的一切他都能感觉到,即便是心的温度。每一个人都有着一些不安、困惑和无奈,夕阳还没有褪去的意思,谢尔盖旁边的电话就尖锐的响了起来。
他望了一下墙上的挂钟,刚好十点,然后快速的将电话接起来,几乎是屏着呼吸来,象圣徒一样的凝听着。
“恭喜您谢尔盖先生,根据这份报告显示,那个小伙子是您表弟的几率是几乎没有什么误差。”话筒那一头没有听到回音,断断续续的喊道:“谢尔盖先生?谢尔盖先生?……”
电话被“喀”的一声挂断,而谢尔盖还呆楞在那里没发回神,撒丁从门外看到谢尔盖的表情,但却分析不出电话的内容究竟是怎样。但是他几乎可以断定,宁零绝对不是他的弟弟,所以已经做好了安慰谢尔盖的准备。
“安德里亚。”撒丁揽过他的头,轻轻的靠到自己身上,却立刻感觉到了这个人的异样,他的浑身都在发抖。
“安德里亚!”撒丁这次的动作没有那么温柔了,而是有些粗鲁的摇晃他。
谢尔盖突然摆脱他站起来,一个字也不说的就往门外跑。
不好!如果宁零不是他的弟弟,想必这些天谢尔盖在他面前所暴露的温情,恐怕将化为谢尔盖摧毁他的全部武器。当然谢尔盖也会在疯狂扫射机枪之后,留下一身的火药味,撒丁不想看到那样的谢尔盖,不想让他既伤害别人,但又伤害自己。
然而撒丁跟在谢尔盖的后面,跑到医疗室里却见到的谢尔盖跪在床前,将满脸疑惑的宁零抱在怀中。
而谢尔盖似乎在宁零的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宁零的脸色也在逐渐变化,撒丁觉得前面好像被设置了一层透明的门,而他没有钥匙,无法打开。
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叫主人开门了。
“安德里亚,能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
谢尔盖转过脸来,脸上的表情简直有些难以形容,“他是我的弟弟。”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的冷漠,但是心的热度却能够传达。
宁零的表情显然是一惊,然后立刻恢复,但就是那短短的一瞬间,却又立刻变回了惊讶。这个细微的表情谢尔盖完全无法看到了,撒丁却清楚的看在眼里,想到了宁零手上的针孔,以及下午德库拉突然用奇怪的理由将他引开,他的表情开始凝重了,撒丁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干扰了一场暴风雨的来临。
或者说有人想制造一起更强烈的暴风雨。
撒丁并没有告诉谢尔盖他的一切怀疑,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但是如果宁零想要做什么对谢尔盖不利的事,他将会第一个出面将宁零砍得粉碎。
维卡也知道那个‘十点之约’,对他,对谢尔盖,那个结果都将是影响许多人一生的事。他在赫德斯内四处狂奔都没有见到谢尔盖,简直比热锅上的蚂蚁还要惊急,全身发冷,脑中联想着两种结果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如果他真的是先生的弟弟,那么这无异于对他来说是青天霹雳。虽然他知道这种事情发生的几率是微乎其微,但还是满脸煞白。
“喂……。”维卡擅自冲出赫德斯,连狱警叫他也好像没听到一样。
刚迈出的右腿,被一道激光刺中,虽然没有射中腿骨,但是皮肉就在那一瞬间被射穿。维卡立刻下意识的缩回来腿,腿上因为激光的温度冒着一小缕白烟,还有肌肉和布料烧焦的臭味。
狱警看到维卡被激光射伤的腿啧啧连声:“至少要带上‘黄蜂’啊。”
“快告诉我,谢尔盖先生在哪儿?!”维卡却猛的站起来,好像没有受伤一样,抓住狱警的领口,眼眶就要变成和他头发一样的红色了。
“似乎去了医疗室……。”狱警被他的态度吓到,紧忙拿出‘黄蜂’给他戴上。
对!维卡都忘了那个家伙今天好像受伤了,但是他本来就悬着心,这下被提得更高了。如果说那个犯人不是先生的弟弟,他一定会让人把他处理掉,绝不会亲自去的,那么也就是说……,天哪,维卡不敢再想下去,不敢想像谢尔盖从来没有给过他的温柔延伸,现在要给别的人。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维卡比撒丁更了解谢尔盖。他的猜想是正确的,这一切在他飞奔到了医疗室之后就明白了,撒丁傻呆着站在门边,谢尔盖一个字也不说的趴在床前。
趴在他的床前啊,记得那一次在圣彼得堡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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