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被她在脸上揍了一拳。
「她结婚了!」penny几乎惊叫出声。
「没错,跟一个跨国企业的少爷。一切都是经营策略,与情感无关。她的父亲想藉此推展自己的势力范围,egle也不负期望地结婚去了。」为此我还三番四次骚扰她,苦苦哀求她别结婚,几乎害我再次沦落街头、无家可归。她没有接受我的情感和承诺,把自己当成商品,轻易地出售。
「她老公人怎麽样?」penny问,我忍不住笑了,歇斯底里的笑,因为整件事根本是个大笑话。
「你见过的,jckl。」我说,她像吞了自己舌头似的说不出话。egle值得同情吗?她将自己卖给了恶魔,大笨蛋一个。
「那个jckl?」penny不相信地确认着。
「不用怀疑,就是他。那家伙爹不疼娘不爱,唯一可以利用的只有身份,不用白不用的棋子。台湾被摆了一道,白白收留一个大麻烦。他们的婚姻不到一年就结束,但egle不可能乖乖认输,在这段期间拉拢了不少高阶人士,取得超过百分之十的股份,成为该企业里足以呼风唤雨的大股东。」
「她是个厉害的女人。」penny说,不知在消沉什麽。我爱她的单纯直率,而不是工於心计、成天等着报仇雪恨的复杂女人。
「她只是不想让我抓住把柄,藉机嘲笑她而已。」我有些赌气地说。egle能将劣势转为优势,可是最近她却放任我的叛逆行为,让好不容易建立的声望急速降低。她终究是个笨女人。
「她还是对你念念不忘吧?」penny说,再度倒在我肩上。
「怎麽说?」
「她的所作所为都在为你着想,尽管不能说出口,她还是无怨无悔地对你偏心,让人看了好嫉妒呢。」
「你会嫉妒egle?」我可是一点也不在意她了,我可以对天发誓!
「当然,她那麽漂亮,地位又高,头脑又好,我怎麽可能比得上?哪天她真的说了她爱你,你就会乖乖让她牵着鼻子走了。」
「对我这麽没信心?」我不服气地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其实这样也没什麽不好。如果之後我死了,你们还有机会的话,就在一起也不错。」她话说得豁达,表情却完全不是那麽回事。
「我不会再跟别人在一起。」我说,之前不愿考虑penny不在了以後的事,现在是该有所回应了。
「有什麽关系呢?我喜欢你开心的样子。」她说,惹我一阵鼻酸。
「我如果跟别人有说有笑,你不会吃醋吗?」我问,她嘻嘻笑了。
「当然会呀,但是,我有什麽资格要求你一直为我忧伤寂寞呢?你已经要面对很多很多的不幸,我就特准你让自己愉快一点。」她说。我吻了她,只有她能让我如此情不自禁,舍不得放手。
「其实你和b在一起的时候,我总是很介意。」我说,自从他们认识以後,我就无法克制地醋劲大发。
「为什麽?」她一脸疑惑。
「因为你对他很放松,不像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小心翼翼。而且,你好像很喜欢跟他说话。」我说,听起来像十几岁的少年。
「是吗?可是你对我不是也处处小心得要命吗?」她说:「b本来就是个很多话的人,我能拿他怎麽办?」
「叫他闭嘴。」我说,亲吻她的耳朵。
「万一他咬我呢?」她说,不自然地一抖。
「我就杀了他。」我说,penny竟叹了口气。
「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她语带保留地说:「如果说了会像是有意惹你生气,要你替我报仇似的。」
「什麽事?」我忐忑不安地问。
「snke亲过我,很恐怖的舌吻。」她说,一副快要吐了的表情。我很想直接冲去把snke的脸咬烂,尽管我根本不是她的对手。她从来没输过。
「为什麽?」我问,penny正紧紧抱着我,不让我有任何冲动的举止出现。
「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肯去救你,我不能让jckl把你杀了。」她说,谜团总算解了开来。我早就觉得奇怪,一向置身事外的正面交锋,果然发生了意料之外的事。
「你这个笨蛋,如果她不满足,还想要你的眼睛或耳朵怎麽办?」如果她咬断你的舌头怎麽办?我没敢说出口,甚至不敢再想一遍。她到底哪里来的勇气,义无反顾到地狱走了一遭?
「那个时候根本没办法多想,知道你身处险境,要我做什麽都愿意。」她说。她保护着我、拯救了我,我值得她的付出吗?阴沟里成长的小恶鬼,没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光是存在就该被诅咒至天荒地老。但她爱我,不需要说出口我就能深刻感受到,她让我相信我能成就任何事,而不光是破坏和杀戮。
「你真是个笨蛋。」我说,却无法抑制热泪盈眶。胸口好热,好多感受聚积在一起,难以承受,快要爆裂开来。
「不要忘了我。」她趴在我胸前,拿不定主意似的闷声说。我搂着她日渐消瘦的身躯,抚摸着遮蔽她的脸孔的浓密长发。我会爱着她,直到生命终结。
「想忘也忘不了的。」我说:「你这个爱惹麻烦的ke。」
10-5
街景
我们打算上街逛逛,看看被恐惧和血腥折磨得不像话的城市。
死亡如病菌般传递扩散,每个家庭皆有成员在隔天早晨不见踪影,入夜後仍在外游荡的人不是落得身首异处就是屍骨无存。
坐在便利商店附设的座位,我喝着咖啡啃着贝果,他将热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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