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叫我我老板的名字?」就算熊予诺态度和缓,男人依旧没给他好脸色看,「我的名字叫傅旭阳。」
「傅旭阳?」这下换熊予诺傻愣住,立刻抓起皮夹,一打开才发现,除了刚刚那张名片之外,其他的身分证件全是……
「旭日集团总经理,傅旭阳?」
「没错,你们这群白痴绑错人了。」傅旭阳给了对方一记大白眼,心忖这种绑错人的事件怎麽会好死不死的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可以去签乐透了。
记得当时,傅旭阳刚好开完会,正准备要开车回家,到了地下停车场,他看到一个男人鬼鬼祟祟的在自己车子旁边,想要上前查看的时候,却被一个人从背後架住,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用白毛巾捂住口鼻,然後意识跟记忆全无,现在想想,上面应该是有化学药品,也怪自己掉以轻心,没料到歹徒是两人行动,就这麽被人绑架了。
绑错人?熊予诺脑袋呈现混乱状态,回想起稍早小陈口中提到的人的确是旭日集团的总裁汪旭日没错,可现在眼前的男人所讲的言论与皮夹里的证明文件全部都显示出他根本非汪旭日本人。
熊予诺马上拨了小陈的号码,嘟嘟嘟的声音响了许久都无人接听,害他不知如何是好。
「喂!」傅旭阳又吼了他一声,「告诉你,你现在最好放了我,我没有结婚,我父母也早就跟我断绝关系,你想从我家人那里拿到任何一毛钱都是不可能的。」
「还有,若是你们想杀我灭口,地下室可以查到进出人员,也能调录影带,像你们这种这麽烂的作案手法,最後也只会被警察抓到,吃更多年的牢饭。」
傅旭阳一字一句彷佛都重击著熊予诺,让他完全失去了判断能力,开始更加惊慌失措,拨打了几次电话,小陈一直没有接听,目前的情况又是熊予诺无法掌握,只好先跟傅旭阳道歉一下,「不好意思。」
傅旭阳还想说这个小鬼真是有礼过头,自己有生之年甚至在电视新闻都没见过这样的歹徒,下一秒却又被人用胶布贴上嘴巴。
熊予诺随手翻了翻公事包,里面都是些他都看不懂的文件,又看看皮夹,除了证件跟晶片卡之外,并没有任何与人合照的相片,而傅旭阳的手机因为不知道密码,问了对方也不说,只好作罢。
三四个小时之後,小陈打电话过来了。
「喂?白痴,你是在夺命连环call什麽?」小陈口气像是刚睡醒,但充满浓浓的怒意。
「小陈,那个汪旭日不是汪旭日。」熊予诺怯怯的说著。
「蛤?你是在共三小?」小陈被弄糊涂了,搞不懂什麽叫汪旭日不是汪旭日。
「我刚刚检查了那个被你们绑的男人的证件,他不是汪旭日。」为了证明,熊予诺拍了一张对方的身分证连同皮夹的照片传送给小陈看。
「你娘的,现在是绑错人吗?那对方的家里电话咧?至少还是可以勒索到什麽吧?」小陈看到照片马上脏话飙出口,怒气直线上升。
「他是自己一个人住,没有结婚,跟父母也没有连络。」熊予诺一五一十的把傅旭阳讲的话都告诉小陈,当然也包括地下室都会纪录进出人员,那麽粗糙的作案手法也一定过没几天就会被警察抓到。
熊予诺一边慌恐一边告诉电话另一头的小陈,而这股气氛也感染到了对方,「马的,小熊,你想办法把那个男的处理掉,我跟老萧改天再跟你连络。」小陈讲完这些话就急急忙忙的把电话挂断了。
「什麽叫我自己一个人处理……」熊予诺听到这句话後宛如晴天霹雳,手机都摔到了地上,整个人眼神失焦的微微发抖。
接下来无论熊予诺再怎麽打电话都打不通,让他身体瘫软在一旁,就像已被打入十八层地狱的恶鬼,永无翻身之地。
「嗯──!」傅旭阳就算是嘴巴无法开口,还是可以从喉咙沿著鼻腔共鸣发出声音,吸引了熊予诺的注意。
熊予诺失魂丧魄的把傅旭阳封口的胶布撕开,一句冷嘲热讽马上从对方的终於不受限制的嘴里脱口而出──
「哼,你好像是被同夥抛弃背叛了,是吧?」作家的话:
第四章
是的,熊予诺的确是遭人叛离背弃了。
一个前两天被老板炒鱿鱼的家伙,现在又不明不白的卷入绑架案,还从共犯转成主嫌,无端的就必须独自成受一切的高风险,不只他这样一张白白净净的纸要沾染上污秽的黑点,估计离下狱坐牢的日子不远了,何况这恐吓掳人勒赎罪刑罚的自是不轻,不关个五年七载是不会放人的,没浩浩荡荡、体体面面的回乡就算了,身背如此罪状,只怕要使父母蒙羞。
被绑的男人看起来也不是个好惹的对象,说是要杀要剐的把他处理掉,熊予诺长成这麽大个儿的人,他去菜市场买菜买肉,看到鸡贩杀鸡都会不忍心的别过头去,要他动刀根本天方夜谭,若是非得狠下心的致人於死,脑带不灵光的他後续动作根本不可能如同电视影集里的犯案完美无缺,最後也是再加上一条罪名。
要怪只能怪熊予诺自己,这世道里会雪中送炭的人本来就少之又少,本以为这次小陈是出於好意的济困扶危,谁知不偏不倚的来了个落井下石,虽然熊予诺是有点贪小便宜又过度乐观,可是好处没捞到也罢,还惹的自己一身腥。
正所谓祸不单行,祸不单行啊!
「傅旭阳先生,我们来打个商量好不?我放你走,你可以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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